&&&&楼一起攻入汴京, 有了从龙之功,他们就能加官晋爵, 且再也不用受权贵人家的钳制,也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坐享其成。
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别人能当得上卿, 为何他们当不得?
苏锦楼能征惯战,用兵如神,如今手握八万大军,整个大庆无人能敌,即便是朝廷起复经年的老将,在兵力悬殊太大的情况下也难以抵得住苏锦楼的攻势。
若是他们四人不愿跟随,苏锦楼完全可以提拔别人委以重任,别看他们现在是领将,底下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多的是,凭苏锦楼如今的声势与威望,只要他一声令下,有的是人上赶着为他效劳。
且,苏锦楼赏罚分明,公正无私,对于他们这些部下甚是尊重,又能听进人言,不偏不倚,跟随这样的主将,他们心悦诚服。
人生中会遇到很多机遇,机遇来临的同时也会伴随着风险,这一次,赵柯四人把筹码全部压到苏锦楼的身上,他们坚信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
苏锦楼将鸡鸣山上的私兵编入了原先的平叛大军中,加上王府内原有的府兵,麾下就集齐了足足十万大军,托凉王筹划多年的福,后备军资粮草一应俱全,随时可以挥师入京。
在苏锦楼整合训练军队的期间,朝廷接到凉王被杀的消息,加上平叛大军迟迟未归,光帝以及朝廷的官员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一日大朝会上,气氛尤为紧张,紧张之下还隐藏着莫名的不安,光帝在大太监刘守忠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了皇位上。
光帝今年已有六十多岁了,他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长寿皇帝之一,近日来他时时被噩梦惊醒,加上岁数大了,Jing力不济,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光帝目光混浊,皮肤松弛,一副行将朽木的姿态,看得底下大臣心惊不已,原本众人就因为凉王之死惊慌错乱,而今瞧着光帝的身体似乎撑不了多少时日,大家心里都打起了敲边鼓。
“逆臣苏锦楼犯上作乱,杀害凉王,实属大逆不道,今下苏锦楼手握重兵,恐怕不日就要攻向汴京,诸位大臣可有退敌良策?”
此话一出,底下大臣均互相看了看,他们对于光帝的退敌二字并不看好,京师这边只余护城军五千人,苏锦楼却手握数万重兵,以千人对万人,连抵挡都显得困难重重更别提击退了,光帝让他们思索退敌良策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
“圣上,”淮郡王主动出列回道,“下臣以为此时宜主和不宜主战。”
光帝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也知道要想击败苏锦楼无异于天方夜谭,可他称孤道寡数十载,从未向别人低过头,即使局势已经危如累卵,他也拉不下脸面在朝堂之上主动示弱,如今淮郡王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这让他能顺理成章的把话题圆过去。
“哦?淮郡王此话何意?”
淮郡王悄悄观察了光帝的表情,见光帝并未有半点发怒的征兆,心绪辗转间便已摸透了光帝的心思。
“圣上,逆臣苏锦楼犯上作乱,为的无非是权力和地位,莫不如圣上主动封赏一个官位满足他的欲望,这样一来他应该不会再大动干戈。”
淮郡王的话中之意乃是招安,在别人看来淮郡王这话有些说不通,人家苏锦楼手握重兵,只要他攻陷汴京便能成为天下之主,何必在乎什么高官厚禄?
可这是古代,且是君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儒家思想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讲究的是正统,是名正言顺,是以和为贵,在这些官员看来,既然苏锦楼想要功名利禄,他们就主动满足他,苏锦楼能够通过正当的手段获取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再兴兵汴京,犯上作乱了。
不得不说,这些官员太过想当然了,他们做惯了官老爷,常年身居高位,对于底下的人都是以蝼蚁之态待之,苏锦楼出身贫寒,乃是他们最为瞧不起的泥腿子,依这些人所见,一个寒门子弟,且曾深受儒家正统思想的教导,如今只要他们将姿态稍微放低一些,苏锦楼就会上赶着主动平息干戈。
大家对给苏锦楼封官这一说都无异议,可在讨论封苏锦楼几品的官位时却产生了分歧。
“农户出身的人能有什么见识?随便给一个七品官就行了。”
“胡说,至少要给一个三品的,七品官阶如芝麻大小,如何能满足逆臣的胃口?”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让苏锦楼当执金吾的,说不定人家一高兴也就没有如今兴兵的事了。”
光帝冷眼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人,这些往日里矜贵稳重的朝廷要臣如今像个在菜场里讨价还价的老妪,聒噪的让人心烦,关键是他们讨论来讨论去总拿不出一个具体的章程。
七品官地位太低肯定不行,执金吾掌管京师内外安危,苏锦楼有犯上作乱的嫌疑,光帝不可能把身家性命交托在他的手里,至于三品官,三品官有不少,具体给哪一个还需具体商议。
平日里包揽功劳时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关键时刻全都掉链子,光帝觉得再任由底下的大臣胡乱讨论下去,还不知猴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