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不会在意,如今拿开了遮挡在眼前的叶子,看的远了,以往种种细节无限放大,便发现了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方世泽与苏锦楼并不熟识,为何在自己面前说尽了苏锦楼的好话?又比如说,自己有好几次已经表示了厌烦,为何方世泽还要冒着激怒自己的危险继续颂扬苏锦楼,如今看来,这方世泽费尽心机为的就是挑起自己与苏锦楼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两败俱伤。
好一个方世泽,好一个衷心耿耿一心维系大庆正统的忠臣。
凉王暗自决定等苏锦楼一死,他就立马去处理方世泽,尽管周文重识破了方世泽的Yin谋,他仍要置苏锦楼于死地。
不管原因为何,以家人作为筹码威逼苏锦楼的人是他,对苏锦楼心生忌惮的也是他,决定将苏锦楼处死的人同样是他,事到如今,他与苏锦楼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如果不将苏锦楼的命留下,一旦让苏锦楼成长起来,自己必然会遭到报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凉王惜命,他只能将苏锦楼毙于王府之内。
周文重不得不感叹,方世泽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了,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桩桩件件无一不是猜中了他的反应,让他一步一步走入与苏锦楼离心的陷阱之中。
“苏生,”周文重突兀的大笑了两声,故作轻松的说道,“你应该是被那个叫宁殊的人骗了,这封密函之中只有白纸一张,上面全无一个字迹,想来是别人耍着你玩呢!”
苏锦楼没有费心辩白,反倒表现的十分配合,“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方大人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若他是别人安插在王爷身边的探子,岂不是在说王爷识人不清辨人不明?依草民之见,王爷英明神武,是绝对不会犯如此低级性的错误。”
凉王原本就因为方世泽的背叛而心怀怒气,苏锦楼的火上浇油无疑让周文重更加怒火中烧,他怎么看都觉得苏锦楼太不识趣,好似存心和他做对一般,他想,即便没有方世泽的挑拨,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对苏锦楼生出杀意。
“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太过扫兴,今天我们只顾畅饮不谈其他,”周文重再次举杯,对苏锦楼示意道,“苏生,请!”随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苏锦楼见状心知躲不过去,便起身说道,“草民承蒙王爷赏识提拔,让我得以施展才能,无奈我自个儿不争气愧对王爷的一番苦心,这杯酒,合该是我敬王爷才对,还请王爷饮下草民手中的酒,以全草民对您的感激之情。”说着便朝周文重走去。
周文重一见苏锦楼向这边靠近,立马条件反射的大声呵道,“放肆!苏锦楼,你安敢擅动!”
苏锦楼见周文重一副色厉内荏如避洪水猛兽的样子,玩味的挑了挑眉,“如此美酒,王爷却不愿喝,真是太过可惜了。”说完作势要将美酒饮下,就在酒杯靠近唇瓣之际,苏锦楼猛的将酒杯掷向凉王方向。
凉王身边的一个暗卫快如闪电立马出手替凉王挡住了酒杯,酒杯碰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脆响,杯中美酒亦是洒的一滴不剩,只在地板上留有一滩水迹。
与此同时另一个护卫挡在凉王身前对着苏锦楼的方向连射三支袖箭,苏锦楼一个矮身翻滚至桌旁,袖箭贴着苏锦楼的身体全部贯穿进了地板之内,唯留短短的箭尾在地板表面微微晃动。
“来人!”凉王镇定自若,目露凶光,此时此刻终于图穷匕见。
随着这一声令下,隐藏在帘幕后的三十多个刀斧手全部鱼贯而出,翻滚在地的苏锦楼缓慢的站了起来,看见一涌而出的刀斧手缓缓的露出了笑容,“时间,刚刚好。”
话音刚落,哐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胡珉带着满身杀气踏步而来,身上的盔甲布满血迹,他行至苏锦楼身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将军,门外强弩手尽已伏诛。”
紧随其后的魏昌延对苏锦楼拱手相拜,“拜见主公。”
“胡珉?魏昌延?”
凉王这时才感觉慌了,自沈宁昏迷后他就将胡珉提拔上来委以重用,府中兵力尽皆交于胡珉之手,此刻胡珉叛变,无一不表明凉王府已尽在苏锦楼的掌控之中。
至于魏昌延,此人是王府谋士,以往周文重所做的事情大多没有瞒过他,对凉王府身后的势力他是知之甚详,就连藏在鸡鸣山上的两万私兵,魏昌延也是了解的,现在魏昌延认苏锦楼为主,相当于将凉王的底牌尽皆摊开在了苏锦楼的眼前。
“你们,竟然……”周文雍直勾勾的盯着胡魏二人,声声质问,“本王可曾亏待过你们?”
魏昌延回视着凉王,面上古井无波,“王爷非明主,自古良禽择木而栖,王爷何必多问?”
周文重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对天下百姓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为了一己私欲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百姓安宁,国家安定,这些统统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只关心能否将皇位拿到手里,这般利欲熏心损公肥私之人一旦登上至尊之位,只会为祸一方让国家生灵涂炭。
胡珉本就不是忠于凉王的人,对于周文重的质问直接不予回应,看着挡在凉王身前三十多个神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