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短短三年里轰然倒塌,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可怕。自从凤瑾“唤醒”了卫扬灵之后,两人就越发的如胶似漆,她会喂他自己亲手做的燕窝粥,他会为她亲手画最美的丹青画。只剩下凰一个人在痛苦中煎熬,原来感情世界中,从来容不下另一个人,若你不小心涉足进来,便会被地狱烈火烧灼成灰。凰无法离开,也无法再待下去,此时正值纪琯纾发来了求救的信息,她便索性暂且离开那一方伤心地。
看着怀里咬着襟带,泪眼婆娑的团团,纪琯纾有点头疼,小团子没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刹那间听了如此悲伤的一个故事,难免有些情绪激动。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只得问凰:“以后有何打算?”凰似乎还有些神情恍惚:“怎么过,日子不就还是那样的过... ...”
良久无话,只听得小猫儿微微的啜泣声,凰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不想你无情无心的琯纾,竟是养了只这样多愁善感的猫儿,平日里也没少Cao心吧。”纪琯纾苦笑:“勿要说笑,你并非看不出来,这猫儿神魂不全,才有几分痴傻之态,我此番找你,也就是为了这个。”
人性本善,万物之神魂,自有善乐之魂打底,缺少的只是人间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团团便是被人打散神魂,人间八苦全然忘却,只剩爱玩爱闹的性子。山海之间八神兽掌握八苦,这凤凰千年涅槃,生生不息,自是最懂得“生”之苦难。只是纪琯纾和凰宿怨深重,要想请她为团团补全神魂,难度可想而知。
纪琯纾已经想好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自己都要为团团补全神魂。他正襟危坐,向凰恭敬地俯下身来:“我知我以前多有得罪,也不奢求你不计前嫌,只是你现在已知情之不易、生之多艰,万望你看在这只猫儿并未有半分错处的份上,高抬贵手。”
凰闻言,便是一阵大笑,简直连杯中的茶都要洒出来:“琯纾,你居然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天!”她玩味地拨弄着茶杯盖,“既有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我又怎会放过?”转念一想,她的笑容又淡了几分,“但你此时手握我的把柄,我也无法对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你怕是拿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态度恭敬,琯纾,你这人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纪琯纾只是微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抱着怀中小团子的手又紧了点。
如他所料,凰果然将目光对准了团团,素手一翻,拈花作诀,向乾坤之位连续飞速地点了几点,便见空气中出现了几分氤氲的烟岚,围绕着小团团上下翻飞。纪琯纾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树起结界,但是看着凰的动作,他心下一惊:竟是生魂术!
凰依然是那个微笑,却连眼角都没有扫纪琯纾一下:“琯纾,你怕是以为我要狠狠刁难你一番吧。”手间动作未停,她笑容加深,“我并非是原谅了你,只是如你所说,这猫儿何其无辜。”纪琯纾看着她眸间狡黠的光,深感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正暗自防备凰暴起发难,便觉得怀中仿佛有人把自己推开。
纪琯纾一时没有防备,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看着旁边尖利的爪子,他有几分愣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小团子要变成女神了嗷嗷嗷嗷
☆、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千年寂寞光Yin里,纪琯纾除了征战在外,便是在藏书楼中读尽万卷馆藏,他见过这一首小诗,但从未想过“倾国倾城”这简单的一个词,竟有如此深刻的含义。
陌陌红尘间,他见过大漠孤烟塞北,也览过杏花春雨江南,但从未见过如此好的颜色;三千尘世中,他听过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也听过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但从未听过如此悦耳的声音。
他曾一言不发,横枪立马斩万人首级;也曾口若悬河,劝得对方悍将俯首称臣,但此刻千言万语难说一字,百般武艺难动一指。
“何人放肆!”面前的女子唇不点而朱,增一分则赤、短一分则缃,唇齿轻阖间便是一声轻叱,像是在最静的山谷里听到了最深的夜雨,也像是在灼灼的烈日下饮下舒爽的冰泉。
纪琯纾说不出一句话来,颈边的利刃离致命之处只有毫厘,但他却不想动作。离朱和凰是上古神兽,见过了大风大浪大世面,经历了大喜大悲大波澜,但在此刻依然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动不了一个要去救纪琯纾的念头。
面对自然界所能创造的最大和谐,亿万星河所能闪烁的最亮光芒,所有人都会感觉自身之渺小、语言之苍白、行动之无力。
突然,纪嬛动了。她收回手中的利刃,行云流水般抽刀回鞘,俯身敛袖,裙摆蹁跹,便是一个微微的欠身:“唐突恩人了,纪嬛初复神志,难免惊慌。”
衣襟翻飞,她转身向凰又是一个欠身,“凤凰神兽之恩,形同再造,小女子无以为报,听凭差遣。”
接着,纪嬛上前几步,竟是单膝跪在离朱面前,“若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