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安诺摇着头,却也笑道:“人老了,睡眠浅,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醒。我是听见你们的脚步声才醒来的。”
&&&&永夜听后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而一旁的红梅尊者和林清风此刻心中却明白了永夜最初出手的原因。
&&&&红梅尊者目光冰冷地望着安诺,却没有想到他竟真的有问题,而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起宫主来。想到事情的前前后后,自从自己传书给红衣师傅后,宫主就特意来了陵园,想必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宫主心中早已想到的吧。只是他却不知道宫主是怎么从一封简单的书信中就看出问题来的。
&&&&林清风看着傻愣愣的安诺,似乎到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而他看了夜大哥一眼后,却是对着安诺笑道:“老人家,你说人老了睡眠浅,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醒。但先前陵园中的那么大的一场打斗却没有把你吵醒,老人家你怎么会说自己的睡眠浅呢?
&&&&而且,我和夜大哥来时,并没有看见屋中有光。而当我们再次来这小木屋时,我们在很远处就看见了木屋中有灯光闪烁,但你说你是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后才醒来的。对这我却是不信的,难道你的武道境界已经达到了千里闻音的境界?难道你还要说你比夜大哥还要厉害?”
&&&&安诺被林清风的这番话语说得呆愣住了,片刻后却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而到了此刻,他也无法再争辩什么了。安诺抬头看着永夜,心中一阵惊悸,却没有想到他几句简单的话语就撕裂了自己的伪装。
&&&&永夜望着安诺,脸庞上依旧有着一丝冷笑,“红梅尊者带星舞公主来陵园的时候,是你把消息传给风雨阁的吧。”
&&&&“你怎么知道是风雨阁?”安诺震惊地道。
&&&&红梅尊者惊讶地望着宫主,却不知道宫主为何这般肯定地说今夜行刺公主一事是风雨阁所为。当时,他也猜想过这会是风雨阁的谋划,但因无凭无据,他便只能在书信中如实写下整件事情的过程。但而今细细想来,如今在北辰帝国能有这番行动的,风雨阁确实是最大的可能。
&&&&林清风心中虽有震惊,但他却早已知道夜大哥不仅武功绝世,就连智慧也超绝。而许多复杂的事情,但只要有一点线索,夜大哥就能想清楚整件事情。
&&&&永夜转身望着屋外的夜色,轻轻说道:“密道是你自己打开,还是我自己来?但你可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安诺目光里的震惊这刻全部变成了惊骇,而永夜这突然的话语却像暴风骤雨般击打着他,而他只能呆若木鸡地望着前方,而一双眼眸却像是碎裂的镜面般,只能闪烁着离散的光。
&&&&小木屋外,夜色深沉,而黑夜里的陵园更透着几分可怖。在无垠的大草原上,陵园更像是一只恶鬼静悄悄地趴伏着,而当黑夜来临时,它便张开了口吞食着黑暗。
&&&&木屋里,燃烧得只剩下半截的蜡烛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燃烧着,而屋外,当夜风透过缝隙吹进来时,烛火时而拉长成一条直线,时而却又凝缩成一点。似乎,它随时都将熄灭。
&&&&小木屋里的光是越来越昏暗,就好像这样的一点微光也将被黑暗吞噬。但借着这抹微光,安诺可以清晰地看见永夜的身影。但此刻,安诺却也感觉得到眼前负手而立的他却比那恶鬼还要可怖,比那夜色还要黑暗。
&&&&安诺开始在地上颤抖起来,因为他知道永夜这句话语的意思。而在江湖,相信每一名武者也都知道这句话语的意思。
&&&&永夜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安诺,或许他是觉得自己给安诺思考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而他微微笑道:“在陵墓那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气息可不止你一个。而且,事到如今,风雨阁阁主冷剑莫问是不可能让你还活着的。而你觉得还有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吗?”
&&&&安诺已经麻木地望着永夜了,他已经不再去想那些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了。对于一年前君后和皇子殿下的那件事情,他是亲身参与了的,而后来也是他自己向莫问阁主请求来这陵园守墓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很老了,而他来这陵园的原因就只是他想在自己不多的日子里可以好好的活着。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后,总会看开生死。但也有的人活得越久,他就越珍惜自己那不多的岁月。而安诺就是这样的一个沧桑老人,虽然眼前的事情让他明白,一切都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但他却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了。而现在,他想的就只是能够活下去。
&&&&安诺用手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而他走到了木屋里那唯一的一张木桌旁。木桌上只有一支燃烧得只剩下一小截的蜡烛、一个空的烛台和一些碟碗,但当安诺用手转动了一下那个空的烛台后,木桌旁的一侧赫然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密道。
&&&&密道很长,而走在这条隐藏于大地之下的密道里时,那轻微的脚步声却犹如一把铁锤在击打着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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