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冷夕桦冷下脸问道。他们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动他的凤忻楼,也不看看它的主人是谁。凤忻楼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派,但也可算作江湖的一大势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想当初他盗了那么多门派的珍宝,那些人连吭一声都不敢,更别提来这闹事了。
紫瑶如实回答:“是城主的人马,他们是来搜查丢失的贵重玉石珍器。你可还记得那时我说过有个外地商人运了两箱珠宝过来,他是进献给城主大人的贺礼。”
冷夕桦眉毛跳了跳,一听到城主这两个字,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在那人看来,丢失的那几件宝物于他而言只是无关痛痒罢了,就算在意当时便应派人来向他要回去,可那人却偏偏挑个他不在凤忻楼且受了伤的时候才派人过来,想必他是在报复自己弄哭他小男宠这件事。
“你刚才说小宇去救你?”冷夕桦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紫瑶说的端木流宇这个名字上。要他说,端木流宇会去救人简直如同看到了太阳打从西边升起的奇异现象。这样一个深居简出,嗜书如命,不理世事的人居然专门跑去救紫瑶,是该说他脑子开窍,懂得为他冷夕桦着想,还是该说他脑子进水了。
至于端木流宇为何会知道这事,其实也不难猜,岑燕楼虽说是青楼,但暗地里做的却是情报生意,云烟代端木流宇管理岑燕楼,消息自是灵通。
紫瑶点了点头,当时那些侍卫不仅要封了凤忻楼还要把他抓起来。为了不引起必要的冲突,他并不想使用暗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而且与当今城主作对,便相当于断了一条和气生财之路。
冷夕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咕噜一声,冷夕桦尴尬的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瑶儿,我饿了。”
紫瑶扑哧一声笑道:“好,我现在就去煲粥给你喝。”
###
一曲琴音,清清泠泠,荡开一室的旖旎。佳人起舞,撩起香风阵阵,一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斜倚在铺着厚厚绒毯的锦塌上,怀抱温香软玉,眉眼含笑。端木流宇站在屋门口,静静地看着屋内的场景。
男子乍见来人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换成一副笑脸,“端木兄,你这儿的小倌姑娘们功夫不错,真让人欲罢不能。”
端木流宇皱了皱眉,挥手让那些歌姬退下,走到他眼前,冷冷道:“放过他们。”
“哦?端木兄是以何立场说这话?”男子挑眉问。
“势力。”端木流宇想了想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幸好那名男子事先调查过端木流宇这个人,否则准会被他说出的话给气死,他冷不丁的吐出几个字然后还要自己费心思去揣测他的话中之意。
“如果你我连手,把凤忻楼给击垮,岂不是收获更多的势力?”城主表面上表现出听得很懂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是没听明白端木流宇说的话。
端木流宇眉头再皱,继续冷声道:“人情。”目光犀利的盯着城主看。
城主干笑了两声:“当然,如果你想要本城主卖你个人情的话,也可,只是……”见端木流宇神色开始变得森冷,全身似乎散发出一股冷气时,他愣了愣,难道又揣错他的意思了?
城主一时气闷,是哪个没脑子的影卫说他好说话来着,待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虽说是一城之主,地位崇高,但江湖上也有些不能招惹的势力门派,他之所以敢动凤忻楼,完全是因为他和冷夕桦之间有过节,因这过节而成了损友,他们之间相处便是专挑对方的刺来好好讥讽对方。现今有那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着也得利用一下,顺便还能为自己谋些利益。
城主硬着头皮说:“实不相瞒,那些运过来的珠宝玉器并非作为我的贺礼,而是送给那个小家伙玩儿……自从那日被他瞧见紫瑶身上的那块暖荻玉后,便吵着要一块这样红色的玉,端木兄你也知道暖荻玉乃是武林中人人为之争抢的两大珍宝之一,而且与紫瑶性命相连,他不可能会送给小家伙,所以如果你能让小家伙不再惦记着那块红色的玉,本城主可以对他们网开一面。”
端木流宇微微蹙眉,不说话,仍用那冰冷的目光看向坐在塌上的锦衣男子。
城主被他看到心里发毛,于是正襟危坐,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声:“其实之前我派人造了一块仿度极高的红玉给他,但不知怎的,那个小笨蛋竟一眼能辨出真假,还生气的把它给砸了。”
“带他过来。”端木流宇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城主心有感触的叹了口气,和端木流宇谈话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他突然有点佩服冷夕桦的毅力了。
端木流宇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刚好瞧见回廊中云烟和那名红衣人发生口角,站在云烟旁边的晨儿忽然上前推那名红衣人的手。
红衣人手上正端着一盅粥,被晨儿一推,“嘭”的一声,瓷器碎裂,热腾腾的粥便洒到地上。红衣人手背上被烫伤了,白皙的肌肤上现出一小块红色的印,还起了泡泡。
这时,在屋内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