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胜负还未明朗。这封信也被压到最底下,没有回复。于是有人离开海彦,直抵皇宫内院,与启弘皇帝密谈。前后来回近一月,而战局仍在继续,也牢牢掌控之中。
这个人,便是霍言。回来的时候,她带回了一道圣旨——赐封轻轻为郡主。东倭与鲸鱼岛之事,她不要任何好处,只要这个封诰。而此时,东倭局势逐渐明朗,一手扶植的北野家族已占上风,战争也快要结束。
皇帝依靠她,又忌惮她。毕竟身为掌控了连皇室都摸不清楚数目财富的霍家主人,霍言的势力有多可怕,难以想象。可开辟新疆域和获取财富的野心让启弘皇帝对这个来历神秘、深不可测的年轻商人充满合作的意向,不、是利用的兴趣。
东倭之事,足见用好霍言的利益之丰厚。
于是对于霍言请旨封诰他那个不知从何处寻回的妹妹的要求。
皇帝自然不会拒绝。哪怕此事与公子府有些关联。可霍言竟如此心急,战争还未结束就到皇宫与他密谈,并以霍家部分产业为交换,得到他一道封诰圣旨。
这个交易,皇帝答应了。也从此知晓霍家千金霍轻,价值几何。而霍轻,与他最器重的王侯公子西楼应,竟也有些纠缠。不过目前看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渊源。
开运四月。
海彦的气候一年四季一直如此,晴热雨风。她在这里待了近一年,已经习惯。不过,该回去了。
收拾了行李,备好车马,一众人等踏上回归凤陵的行程。
越是往西,越是近,就越发想念,也越发欢喜。
分离近一年,书信不断,两人未见一面,却也熬得住相思。
如今眼见相聚了,那按捺的相思仿佛都涌了出来,让人越发迫切。
她是如此,西楼应又何尝不是。
西楼应这近一年里,极其安分地休养生息。大多时日就住在藏梨镜馆内,朝堂政务照旧处理,可剩下时日如何打发?看书、写字、作画、下棋。千百般种法子消遣蹉跎,只为捱住相思磨人。他们重逢后,反而越发珍惜和渴望。
先生司徒见了。有些忧心,却更多是喜。公子这般是真遇上人了。只是不知鲸鱼岛之事,他们能否解决?可日子一拉便是一年,如今诸事落定,二人团聚之日将至。公子却越发不耐了。
可再不耐,也要等待。
就如为了长相厮守,他们分别一年一样。
终于这一日,晴好。在府修养的西楼公子一改往日低调过市的作风,一早登上风陵城东边的城楼。
众人见了口口相传猜测,也不知这位冰雪般的公子是在等谁。不过东门俨然比往日更为热闹,多的是想要一睹公子风姿的男女老少。
毕竟这世上有的美,不分性别,不分年龄。都让人心悦。而西楼应就生了这样一副皮囊。若非他身份高贵,又是冰雪一般性情,更加之杀伐果决、实力强大,不知会招来多少人事。于是对这样一位公子,世人只能远远仰望,不可亲近。
昨日收到书信,今天下午他们就会抵达。西楼应心中欢喜如狂,却也面上不表,只吩咐了府中准备一切事宜。而今天一早,他便上了凤陵东门城楼,等她回来。
轻轻坐在马车里,挑开了车帘朝外张望。这就到凤陵了,她心中略微平缓了些,不似之前那般难耐。也不知阿哑此时在做些什么。她当初与他约好,离开这段时日不许前去海彦看望,时常书信即可。于是这十来个月攒下不少书信,如今都在盒子里放着。
为此霍言还取笑她——明明想念非不要人家来看,也是矫情。
倒不是矫情。离魂的作用厉害,虽不是毒,却是以损伤元气为代价让人显现出濒死的状态。迷惑他人十分有效,可后果也极其严重。不好好调养,将落下不足的后患。
她不愿阿哑有任何忧患。不管身体,还是心情。
于是才有了这近一年的一面未见,才有了她出手解决鲸鱼岛之事,才有了与霍言挑起东倭内乱的种种。
如此海外安定,朝中之事相比之下简单。她与阿哑,将终老于这个皇朝的盛世时代。多好。
四月天气微凉带暖。城楼之上,西楼公子面朝东方,不时向远处眺望,他所等的那人,今天将会抵达。时间流逝,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公子仿佛成了块石头,执着地看着东方。
终于,入眼的车马走过一趟又一趟,都不是。当日头挂在西边的中间时,熟悉的人马出现,是公子岚和灰老头,骑在马上,随后就是马车,以及天鹰卫。
刚才坐下的西楼公子又站起来,定睛一看确定是了,便转身朝下走去。步子有些急,侍卫虽不解,却也紧随其后。
东门从来人chao如织,公子西楼今日如此迫切地举止难以不让人心生好奇。这下更见他步履飞快,然而这也未损公子的形容气度。他穿行在人群之中,容如冰雪,气度高华,却透露出些微的情绪来——期待、以及喜悦。
除了东城门,迎面而来车马已近。站定了身形,他知道,是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