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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云衍剑宗。”
“云时予,云衍剑宗。”
……
“云水寒,云衍剑宗。”
……
“渊渟,散修。”
守微留意,从下往上数,这个名字正好是六百年前留下。
万象门的历史不比云衍剑宗短,谈如故在一旁正说到他曾曾曾曾曾师叔祖的峥嵘一生。
等到他终于因为口渴停下,守微挠挠云开手心,问道:“为什么是散修?”
不必特意指出名字。
石壁上留名者,不乏各种没听说过的小门派出身,却只有他一个散修,数千年来独一份。
听到此言,四周连空气都似乎凝滞片刻。
守微这才发现,其他人虽然讨论得热闹,最近千年这些人的事迹都了如指掌,却都默契地避过了渊渟。
等到周围恢复热闹,谈如故压低声音问道:“你师门长辈没有告诫过,不要提渊渟吗?”
守微拱手道:“我实是不知情,劳烦谈道友告知一二。”
“不可说不可说。”谈如故连连摆手,却又暗地里传音过来,
“他在那一届剑道争锋前,无人识得,却碾压众人夺得魁首。趁着剑道魁首的势头拜入云衍剑宗,后来他师父入魔,被当时的宗主云峥清理,他也因此叛出云衍剑宗,很长一段时间踪迹全无,众人皆传他早已死去。”
谈如故说到此处就停下来,略微踌躇。
守微拍拍他肩:“谢过道友,若有顾忌,便不用说了。”
谈如故思量片刻,还是说道:“只用了一百多年,他叛出剑宗时还是元婴初期,再次出现在仙魔战场的时候,已经是渡劫后期,云峥的死据说和他脱不了干系。”
“除了天赋和来历有些特殊,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提他,可能那些值得列为禁忌的事情我都不知情吧。”
守微暗想,自己既然能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渊渟许是连张画像都没留下来。
*
洞府中,云开委屈巴巴:“师兄有疑问,却不先来问我。”
守微默然不语。
云开凑近,凝视着他,问道:“你在不安……为什么?”
守微半开玩笑道:“我怕身份暴露,被那些道修抓走。”
云开轻叹,抚过他的脸:“不是因为这个,你明明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守微始终忘不掉那个影子。
只有那个影子,能够成为让整个大陆闭口不提的禁忌。
云开将他揽入怀中,一手在他背上反复抚摸,将所有不安都缓缓抚平。
“师兄,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守微伏在他肩上,被一语道破心事,浑身一震。
云开侧过头轻吻他的头发,呢喃道:“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左右。不是因为你是渊渟,只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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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端庄肃穆的主峰大殿中, 云桓行礼道:“拜见宗主。”
云杉穿着深蓝色云纹道袍,回过身来:“不必多礼。天地棋盘之行,昭允老祖与你们一道,他的命牌碎裂, 你可知情?”
云桓面色凝重, 道:“宗主, 我正是来禀明此事。”
……
门派规矩,门内弟子都会留下一块命牌。
宗门可以根据命牌,了解到弟子的情况,却无法通过命牌伤害到命牌之主。
云开的命牌一直都在。
云杉终于明白, 为何见月失踪已久,宗门的羽化期圣祖却都笃定他并未陨落。
云桓离开之后, 大殿中只留下云杉一人。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云杉,给明理传个信吧,他大徒弟说没就没了,这事可不小。”
“是。”云杉试探着问道, “眼下见月尊主就在宗内,昭允老祖的仇怎么办?”
“能怎么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吃好喝招待着,等明理的态度。”
堂堂东郡第一宗门,只能仰仗魔域复仇, 云杉心底一寒。
*
几个月时间很快过去,守微回想起来的过往越来越多。
渊渟隐匿身份四海云游,却发现鬼府之外, 还有另一个鬼修的踪迹。
那人行迹隐秘,还很难缠,像是紧紧贴在他的背后。
无论怎么回过身去翻找,也很难将人揪出来。
他没有本体,没有名字,只伪装出渊渟的模样,Yin魂不散地跟在身后。
南海忘川,海水深处有火焰长燃不息。
扶摇神木凭借信仰之力成神,可以净化恶念,引渡真仙,是这个世界的根本。
东临斩扶木,恶念不再受到限制,泛滥聚集在南海忘川之下。
而今数万年过去,终于孕育出灵智。
那原本只是一小簇火苗,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