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的脸,后来更是将怒气发泄都在傀儡身上。
抱着守微一路走来,也没有只言片语。
两人短暂对视之后,云开就将视线移开,薄唇轻轻抿了抿,默默地取出伤药,涂抹在守微下巴的红痕上。
云开之前的怒火和沉默并没有吓到守微,他一向遵从本心,字典里从来没有害羞和害怕这种词汇。
此时,他正惬意地摊在床上,饶有兴致地任由云开给自己上药,直白的视线探照灯一样直直射进云开的眼睛。
初见时还算是进退自如的云开,此时却没有回应那两盏闪亮亮的大灯,只是垂下眼睫,死死盯着那几道红痕,像要在上面看出朵花来,把那个无关紧要的小伤口涂了一遍又一遍。
气氛越来越诡异,看着浑身不自在的云开,守微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抬手攀上云开的手腕,手指撩过他的手背,像是一片羽毛擦过,留下轻轻的痒意。
促狭地问道:“云道友不检查一下,我身上的伤口吗?”
“……”云开很配合,瞬间受惊般抽回手,活像见到了无耻流氓的良家妇女。
“嗯?你刚刚抱我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般拘谨。”守微保持着摊平的姿势,眯了眯眼。
“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刚刚杀神一样的少年,此时无措得像个孩童。
“之前一句话也不说,是在气我一点忙也帮不上,只会给你添麻烦吗?”守微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做出一副“都怪我都是我的错”的样子,泫然欲泣,离梨花带雨只有一块沾有辣椒水袖口的距离。
“不是,你别乱想。”云开哭笑不得,把守微的头发理了理,别到耳后。
守微摸着下巴问:“难道是气花熙,对我动手动脚?”
“是。”说着便顺手捏了一把脸。
“……”
*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哈哈哈。”云开回到房间后,就看见二黑倒在床上,露出毛茸茸的肚皮,笑得滚来滚去。
“……”云开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走到床边,“一边待着去。”
“他这几世轮回都经历了什么,还学会调戏人了,了不起了不起。”二黑装没听见,大喇喇霸占床正中央的位置,直到一大片Yin影砸下来,才跳起来险险避开,“喂喂,你怎么了,还活着吗,吱一声让大爷听听。”
“……闭嘴。”
云开本就被眉心那个古怪印记折腾得Jing疲力尽,又强撑着Jing神救回拖油瓶守微,还被一无所知的拖油瓶抓住调戏。
终于被放回来,他面色一白,便是一口血喷出来,瘫倒在床上。
眉心殷红的印记重又浮现,先前忍着剧痛强行按下的黑气又冒了出来,甚至更加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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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
小黑鸟叹了口气,粉嫩的爪子踩在柔软的被褥上,随着乌黑色羽翼扬起,空气中Yin暗血腥的妖魔气息越来越浓郁。
“收回去。”云开直直瞪视着二黑,声音低沉嘶哑,眼神却凌厉坚定。
他不顾经脉支离破碎的疼痛,毅然榨干最后一丝灵气,意图抵触那些魔气的靠近。
“不可能,你扛不过去。”二黑平静回视,此时的他和平时截然不同。
“……”
平时他可以打滚卖萌,和云开玩闹斗嘴,被当成暖手袋揉来揉去也无所谓;
然而一旦做正事,就格外严谨缜密,像一个Jing密的仪器,会用绝对冷静的眼光分析出最佳的方案,并坚定不移地执行。
他维护云开的同时,依然有自己的主见,并不是一个忠实的下属,却是一个可靠的朋友。
这种性格,云开以往有多欣赏,现在就有多痛恨。
薄薄一层灵气罩只能当做苦rou计威胁二黑,对那些张牙舞爪入侵的魔气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片刻,魔气就突破了那层灵力,和巨石碾碎蛋壳一样的简单轻易。
黑色的魔息与经脉中的黑气交融,黑气像是遇到了美味的食物,放弃撕咬经脉,转而开始吞食那些魔息。
黑气餍足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到眉心,殷红色的印记渐渐下沉消失,成为一个蛰伏潜藏在皮rou之下的隐患,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爆发,将整个人炸得灰飞烟灭。
云开终于脱离疼痛的折磨,黑气吞食魔息时,他的经脉微微发痒,洋溢着舒适之感。
这个印记,是上古禁术,因为太过鸡肋而失传,也只有前宫主这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能搞出来。
被缠上的人会被迫对魔气有瘾。黑气以魔气为食,吞掉的魔气越多便越强大,得不到满足便会吸食宿主的灵气,灵气耗尽便撕咬灵脉。
最后甚至修为尽废经络破碎,连普通凡人都不如,在弱rou强食的世界里没有活路。
的确鸡肋,虽然后果听起来严重,但只要修魔就可以解决问题。
虽然随着时间,它的胃口会越来越大,但是比不过一般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