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人放了下来,姜雪月晕晕乎乎的着了陆,欲站不稳,风一吹便不合时宜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水凌寒,我好像发烧了?”她嬉笑着盯着眼前模糊的幻影,嗓音有些沙哑,样子有些痴傻。
“嗯。”水凌寒低声肯定。
欲毒刚解,发烧是正常事。
“那现在怎么办,我走不动了,风吹得好冷。”
看着姜雪月一脸单纯耍赖的模样,水凌寒眼角上翘,一伸手便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护住她。
“现在还冷吗?”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
姜雪月用脑袋轻轻蹭了蹭那并不算温暖的胸膛,诚实道:“还是很冷啊,一点也不暖和。”
空气里,一抹笑容如花朵般绽放,盛开在这迷人的夜晚。
夜,如此漫长,竟不忍心就此离去。
第二天早上,姜雪月尴尬了。
虽说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她把这些琐碎的记忆串联起来。于是……
下楼的时候,某人低着头绕道而行,水凌寒不以为然;吃饭的时候,某人低着头扒白饭,水凌寒微挑长眉;上街的时候,某人低着头乱钻,水凌寒唇角略抽;骑马的时候,某人低着头走叉路。
驾马站在原地,看着姜雪月低着头任由马儿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水凌寒不由无奈。
“骑着马想往哪儿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
“啊!”姜雪月一时恍惚,抬头一看,自己的马跑叉了好远。再一转头,水凌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自己。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一些奇怪的举动,脸毫不争气的就红了起来。
“怎么,还不过来?”
“哦,知道了。”姜雪月闷哼一声,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头还疼吗?”水凌寒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还好,除了有点晕。”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忙取下水袋喝水。
“恩,你刚解了欲毒,身体还很虚弱,回去后需要好好休息。”
“噗!”姜雪月瞪大眼睛连连咳嗽,差点没被刚喝的水呛死。这人,这人怎么能这般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不提还好,一提自己又想起昨天干的蠢事。
水凌寒神色淡漠的将脸上被喷的水渍擦干净,动作优雅高贵。
姜雪月傻傻盯着,心里默默哀怨上天果然不是对每个人都公平慈爱,怎么这人擦个口水都那般好看呢?
她正无限感慨加花痴,某个人平静的淡然的冷不丁冒出一句。
“很好,今日回去我要沐浴,你负责烧水。还有,这件衣服已经被你喷shi,希望你能帮我连夜缝制出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简单一点就是白袍被口水喷了,他不穿了,因此惩罚自己烧水缝衣服。
怎么就把水喷在他身上了呢?姜雪月颇为愁苦的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夹马肚飞奔而去。
下午,两人回到木屋,水凌寒二话不说关了房门,一会儿功夫便又换了件洁白如雪的袍子。
坐在桌旁目睹现状的姜雪月对此嗤之以鼻,换换换,就你爱干净!
“水烧好了吗?”水凌寒坐在一旁看着一卷古籍,头也不抬的问。
“哦,好像柴火不够了,因此还没烧。”姜雪月解释道。
他记得走时这些都留了一大堆,水凌寒眉一挑,“哦,是吗,我去厨房看看。”说着便要走去厨房。
“别别别,”姜雪月慌忙阻止,看着他审视笃定的眼神气得直跺脚。
“好啦,怕了你还不行吗?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这辈子才来为你做牛做马……我现在就去烧水!”话一说完,她便怒气冲冲的跑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柴火其实堆得很高,看着这一堆高高的枯树枝,姜雪月感到十分气馁,没奈何的蹲下身烧起了水。
火光晕红了半边脸,她的神色晦暗不明,这样无聊的时刻,人很容易胡思乱想,或者说回忆往事。
院子里突然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波动,姜雪月站起身,靠着窗看向外面。
水凌寒一身白衣,靠着梨树正闭着眼睛吹笛,神情说不出的恬淡安然,那对颤抖的长睫在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的衬托下,愈发显眼夺目。
梨花静静落在他的墨发肩头,纷飞如雨,他是那么专注,笛声亦是如此悠扬婉转,竟惹来无数飞舞的蝴蝶。
姜雪月趴在窗沿,眼神迷离,一时听痴,蓦然间想起了许多伤心事,忍不住想痛哭一场。不一会儿,笛音渐歇,蝴蝶们飞远了,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摸脸蛋,泪珠成串。
水凌寒停了会儿,便又吹了起来,姜雪月瞪大眼,看他周身荧光闪闪,无数游丝漂浮而出,顷刻凝结成一片片尖锐的竹叶。
她揉揉眼睛,想再次确定自己是否看错,这会儿水凌寒却不再吹笛,只见他手指翻飞,玉笛便如长剑般挥洒自如,无数竹叶梨花一直围绕他周身,四周气流急剧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