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涯对自己寻找的理由表示深为满意,遂也坦然目送姜雪月的离开。
“不可!”何忧立刻抓住欲去受罚的姜雪月,姜雪月疑惑回头,却见他垂着眸子,神色挣扎而隐忍,复杂而难过,心里没来由一阵刺痛。
“二师兄?”
“雪月,你不能去,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你愿意做的,那不是你的本意!”
“不管愿或不愿,可那终归还是做了,也错了。”
手指突然僵住,掌心里刚抓住的轻纱向前扯了扯,牵动何忧暗暗嘲讽自己,是啊,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可是身体上却不愿意,手指亦不肯松开半分。
“二师兄?”姜雪月抬头见他妖媚的面颊浮上一片晦暗Yin冷,把心一狠,用力抽回了那抓在手掌上的一截青纱。
何忧愣住,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掌又开始慢慢往外渗血,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成一朵朵鲜艳的红梅,冰冷孤绝,一如心底那株在黑暗中悄然扎根、肆意生长的充满爱恋与欲望的倔强的花。
姜雪月并不看他,转身决然离去,心里却是一片凄凉,不该的,有些东西不该有的,就算有也要早早将其扼杀。
“师姐,我跟你一起去!”绫纱在身后大喊,不等姜雪月回答便跑过去牵住她的衣袖。
“绫纱……”
“反正一会儿大家都会去,倒不如现在跟你一起前往恨念阁……”绫纱脸上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颤抖着声音故作轻松。
她知道的,这样的大错,自己阻拦也阻拦不住,刚刚二师兄不就是证明。更何况有些事情不是使使小性子就可以一了百了,既然不可以阻拦,那就要勇敢面对。
“师姐,我一定要跟你去恨念阁的。”
看着绫纱一脸坚定,姜雪月只得答应:“好吧,不过等会儿师叔祖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不许掺合。”
“嗯……”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主峰前往恨念阁,何忧郁郁寡欢,向逆云天和风无涯行礼后也自行离去。
“你的徒弟……”逆云天看着那寂寥孤独的背影,犹豫着该不该点破。
“他们都长大了,自然会有些不一样的烦心事,”风无涯捋捋胡须,眯着眼慵懒得像只狐狸,“师兄,我们管我们的,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又何必担忧呢?”
逆云天凝神不语。
风无涯看一看自己不苟言笑的师兄,好笑的摇头走出悟心院。
另一边,恨念阁石梯下,姜雪月与月绫纱双双跪在门外,雨后地面shi滑,石阶的寒凉透过膝盖不停钻进肌肤,叫人冷得发颤。
越百里眉眼怒挑,冷冷盯住底下姜雪月身上穿着的沾满血腥的青衣,来得匆忙,她并没有换下。
恨念阁已经聚集了一些弟子,站在十米开外静观事态发展,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同一个人,看着那背脊直挺的纤弱身形不知道做何种神态。
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皆应一人所为,他们该恨!可一想到这人就是平日里温柔可亲、待人有礼的掌门徒弟,行事又为人所控,非她所愿,便怎么也恨不起来。
“逆徒,还敢自己跑来,你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越百里已经开始冷声质问,语气严厉而不满,显然对眼前人失望至极、痛恨不已。
“弟子知错,甘愿受惩!”
越百里愣住,本以为姜雪月跪在门前会讨饶狡辩一番,不想承认得如此干脆,如此,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好,很好,来人,立刻将雾水山罪徒姜雪月押入大牢,明日在玲珑殿公开受审!”
绫纱听完便急了,跳起身来不管不顾道:“师叔祖,你不能把师姐关进大牢!”
“她有罪在身,有何不可!”越百里怒瞪底下这个无礼的女弟子,不禁暗暗斥责风无涯怎的教出这种莽撞的徒弟!
“师姐才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那牢里又冷又chao,怎么可能受得住!更何况师叔祖刚才也说了是明天受审,那就证明师姐现在还无罪,不应该抓进大牢!”糟了,这下可把师叔祖得罪透了!绫纱心里胆怯,面上却理直气壮。
“绫纱,别说了。”看着越百里一脸Yin沉,姜雪月使劲给她使眼色。
月绫纱不但不理,反而变本加厉,“还请师叔祖放了我们,等明日受审之后自然另当别论!”
“简直是一派胡言、胡搅蛮缠,该做何论我自有计较!月绫纱,你目无尊长、是非不分,立马去静思楼面壁十日,抄写悟心经十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静思楼半步!来人,立刻把她拉走!”越百里气得只喘气。
两名弟子立马上前准备拉走她。
姜雪月跪在一旁沉默不语,垂着长睫专心盯住地面,水已经浸shi了膝盖周围的衣服。
“不用你们抓着,我自己会走!”绫纱挣脱二人,俏脸通红,趾高气扬,头也不回的愤愤而去。
越百里气不能消,转头便见罪魁祸首还安静跪在石阶上,不由冷笑道:“你这师姐素日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