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下,眼睛盯着那红烧rou。苏冷清淡淡瞟他一眼,也不问他为何打架,拿起筷子夹了块rou。
苏冷清已经夹过了,那自己又吃不成了,苏冷清不喜欢与他共食。
风筵不由惋惜起来,好端端一盘红烧rou,自己就是没那口福,跟着就见苏冷清把那块红烧rou扔进他碗里,冷汀汀道:“我虽说是知府,但也只靠俸禄,以后一荤一素,这桌上有的,你只管夹便是……”
那rou落进自己碗头,风筵就够吃惊了,跟天上掉下石头,砸得他捧不住碗,这会子又听他这么说,惊得胃子都抽搐了。
苏冷清仍旧镇定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偶尔冷汀汀瞟来一眼,眸里没任何特殊情绪,跟以前那会子差不多!
但看在风筵眼里就不同,因为苏冷清要的差不多,在他眼中已是不可能!
晚上也没看到阿辰,风筵本想去他房里,后来见他房中黑灯瞎火,便以为他气得跑出去,找那温玉怀也不见踪影。
风筵只好一个人去马厩,一个人抱着一坛酒,喝醉了就钻到草里,这下子该找不到他吧?!
第二日醒来,还是置身主屋,风筵这次没叫了,苏冷清也没有醒来,一直睡到大天亮,才掀开帘子走出来。
仍跟昨天一样,先是奚落几句,然后叫他做正事!
风筵心想我管账本干嘛?我又不是衙门里的人,等阿辰他自己想通了,我就安心回去跑船!
☆、第四九章
苏冷清回到署房后就望着窗外那株萹豆荚发呆,来过公署的同僚都说他风雅,在雨中看那淡紫色的萹豆花,果然有一种疏离冷漠的意境。
这也暗喻他孤僻Yin冷极难相处,所以最后连红袖都熬耐不住,嫁给商人离开他的身边。当初阿辰要离开他们,便是受不了他的性子,倘若风筵不痴迷自己,那会子也就随之离开。
那萹豆一株能够存活,但人终究离不开伴儿,没了那坨牛粪的尘世,对花儿来说寂寞如雪。
温玉怀边捋官袍边进门,眼角眉梢都溢着春色。昨天阿辰房中那场闹剧,苏冷清也只当没听闻。
温玉怀眉飞色舞问他,今天是不是要去盐司。
苏冷清这才瞟来一眼,心想每次要你去盐司问话,你都一副要吃官司的苦相,今个竟然主动请缨,莫不是被阿辰整坏脑子?!
苏冷清冷汀汀说,该问的都问了,还去盐司作甚?!
温玉怀跟着就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人家官跟你一样大,盐司还不归咱们管。
苏冷清慢悠悠说,我已经写了奏折,让圣上……
温玉怀接话道,又派钦差呀?
苏冷清说不用麻烦,赐口铡刀就成!
温玉怀愕然半晌,你说笑呢吧?
苏冷清云淡风轻道,我几时开过玩笑?!
温玉怀表情骤变,急问那奏折呢?
苏冷清说送走了!
温玉怀二话不说追出门去,这奏折真要到皇帝手里,苏冷清定会被扣上一顶‘言语轻佻、恃功而骄’的罪名,轻则惹怒皇帝丢官卸职被贬他乡,重则龙颜大怒问罪处斩以儆效尤。
温玉怀一路追上驿臣,只说是苏冷清派来,奏折里头漏了事项。
温玉怀哆嗦着看完奏折,又哆嗦着回了府衙,气得将奏折扔在地上,指着苏冷清的鼻子骂道:“你是疯了还是嫌命长?今个要不是我拦下奏折,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苏冷清冷脸道:“你竟敢私自拦下奏折,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温玉怀拔高声音,怒不可遏道:“当自个是谁,戏里的包青天?又当圣上是谁,听你来说书呢?!”
苏冷清冷瞅着他,忽然喝道:“来人!”
俩个衙役进来了,苏冷清指着温玉怀,冷汀汀道:“关起来!”
温玉怀楞住了,这是要关谁?
衙役都愣了,苏冷清骂道:“没听到我说话?!”
温玉怀哑然失笑,挺直腰杆道:“苏大人,卑职好歹也是五品,你要卸我的乌纱帽,也不是这么个蛮横法!”
苏冷清捡起奏折,扫过那俩衙役,冷厉道:“发什么楞?!”
那俩衙役看着温玉怀,表情犹豫十分为难,但苏大人再次发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不用你们,我自己认得路!”温玉怀气急了,挥袖甩开那俩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苏冷清,我就看你能张狂到几时!”
苏冷清将奏折捡起,又重新镌写了一遍,封好了派人送出去。
少顷,阿辰进来了,许是听到温玉怀的事。
苏冷清也不看他,静坐桌边看着文书,冷汀汀道:“六房乃是公务之所,你不是衙门的人,安生在厢房待着吧!”
阿辰道:“对方是谁?”
苏冷清头也不抬道:“盐铁关乎社稷安危,不是你一口剑、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事!”
阿辰才走了没过多久,风筵冒冒失失跑进来,冲着苏冷清啊啊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