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稍微注意一点形象啊,戴克刚还跟我说你是个冷傲的人呢,说哭就哭怎么对得起你的名声。”阿尔瓦拙劣地安慰了几句后,干脆随心所欲道:“算了,哭就哭吧,为我这样英俊智慧的男人流泪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纳特:“……”
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
其实他的眼泪早就止住了,只是他不做声,阿尔瓦又什么都看不见,才误以为他一直在哭——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眼睛泛酸。
眼前这个人可以说“娇弱”到了极点,风一吹就喊冷,出太阳就说晒,就连喝水的水温高了几度,也会絮絮叨叨地抱怨上五分钟。
但轮到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还打算瞒上一两个礼拜——还好他从他动作言行中感到了不对劲。
在隐瞒失败后,他居然还说得出“盲眼和伤风感冒差不多”这种话!
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啊!
“眼睛……能好的吧?”他嗫嚅地问。
“能,必须能!”阿尔瓦听他声音正常,没有哭腔,立刻来了劲:“而且其实好不好也没什么差,不信你随便给我比个数字——站门外比也行,我马上就能读出来。”
纳特亲了握在手里的手指一下,轻声道:“我知道你特别厉害。”
“那是当然,来,往我脸上也亲一下。”阿尔瓦不知羞耻地说。
突然间,他有点遗憾地发现:如果以后都看不见的话,那岂不是再也不能看到纳特红通通的脸了!
天呐,这种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乐趣!?必须马上开始复健!
不知道纳特现在是不是红着一张脸,但阿尔瓦能感觉温暖的触感贴上了他的眼睑,又顺着鼻梁,吻到了他的嘴唇上。
黑暗放大了触感,纳特的牙齿摩擦嘴唇的瘙痒让阿尔瓦有些不能忍耐,他伸手按住纳特的后脑,无限加深了这个久违了的吻。
他们已经足足两天没有接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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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阿尔瓦出院了。
纳特来接他的时候,不禁觉得场景有些相似。
屈指一算他们才认识几个月,阿尔瓦就进了三次医院,而且他有种预感,这种三天两头跑医院的事情,可能会成为他之后人生的主旋律……
不不不,他要好好地照顾阿尔瓦的身体,绝对不能让他像单身时一样动不动累到自己,身体健健康康的,纳特握着方向盘,喜滋滋地想。
阿尔瓦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复,只有轻微的光感,所以他也懒得带什么隐形眼镜,直接架了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来遮自己颜色诡异的眼睛。
他懒洋洋地歪在车窗上,头发随便地扎成一束垂在脑后,对着窗外影影绰绰略过的景物发呆。
乔这几天联系过他,说:“我忙死了,你一个月内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就知道,肯定有至少一个月的假期!
这个月该怎么过呢,阿尔瓦畅想着,虽然很想打游戏,但是暂时不敢太Cao劳眼睛,所以还是先把那些费眼的东西放到一边。这样看来书也是不能看了——不过他本来也不爱看书。
阿尔瓦一拍脑袋,得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叫纳特来陪我不就好了嘛!
正巧车子已经开到了,阿尔瓦跳下车,屈尊帮纳特打开车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纳特,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住?”
纳特还在暗自回想他这次开车过程是否平稳,有没有哪段路开得太颠簸,会让人不适,突然被这个巨大的馅饼砸得头晕眼花。
同居?这是同居啊!
他难道有拒绝的理由吗?纳特连忙点头,车子还没停正就慌慌张张地下车,亦步亦趋地跟在阿尔瓦的身后进了房子,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你怎么光点头不说话啊,是不情愿吗?”阿尔瓦调笑道。
他虽然基本看不见,但是对自己家熟悉到就算不用空间感知能力也不会撞到任何障碍的程度,所以不脱鞋直接踩进去,绕过地上散乱的垃圾堆,靠在沙发上。
“愿意,我愿意!”纳特连忙道,他跟着进门,刚踏进房门,就不由倒退了一步。
房间怎么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脏乱!
因为几天没有人住,地上和桌上积了一层薄灰,地上全是鞋印,干洗店送来的衣服扔在门口,好像已经放了整整一个月了,客厅里只有沙发和电视是好好摆着的,其他全随心所欲地堆在一起,地上还摆着打开的药箱,里面的药一半散在箱里,一半散在地上。
搬过来住是没问题……但是他要先跟劳尔秘书小姐学一下怎么整理房间。
呃……看到了疑似放了一礼拜的外卖盒子。看来学会做饭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纳特扫视整个房间——它真的非常充满“生活气息”——突然间,目光停滞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里斯说过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