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打算遵照那名军人的遗愿将试剂交给中央基地,至于试剂的用处……他后来知道了,可惜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杨棋就把他软禁了起来。杨棋作为城主的助手,而城主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在很多事情上逐渐显得力不从心所有很多事情实际上就是他在处理了,这次也不例外——他把城主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对外宣称城主得了重病,需要休养。
至于医生?整个A市基地研究所都是他的人,他们又敢说什么?再说了,对那些科学怪人来说,有一个现成的试剂给他们研究恐怕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特别是这个试剂的背后说不定还带着无穷无尽的荣耀和福利。
城主?呵,谁会在意那个可笑的老家伙啊。
可惜的是,试剂的研究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一波三折了,最后还没研究出来。研究所尝试了各种方法来研究他,可始终不敢把它运用在人类的身上,可惜杨棋最终没有等到试剂顺利研究出来的时候,他就被咬了。这种病毒感染速度非常快,当时杨棋非常绝望,但他突然就想到了那管试剂。
打了吧……打了吧,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诱惑着他,就算失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东西转眼间就要拱手他人了,如果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了,最终的目的就是悄无声息死去,然后他的所有东西都属于别人了——他自从末世以来,挣扎存活着,不是来为别人做嫁衣的!
抱着别样疯狂的想法,杨棋给自己用了那管试剂,刚开始的几天时间确实感觉非常好,杨棋当时兴奋的简直想转圈!可是好景不长,才过了没多久,他的腿就疼了起来,特别是那个被丧尸咬过的伤口,他当时掀开裤腿一看,一条蛆虫正颤颤巍巍从伤口里爬出来冒了个头,又钻了回去。
哈,他还是活不了,那管试剂只能让他多活了几天罢了,事实上变异的感觉依旧存在,只是时间被延长了很多,换句话说就是,对别人来说从死亡到变异可能只需要几个小时,但他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非常痛苦,他的下肢完全动不了了,每天夜里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强烈的想要进食的欲望每时每刻都在击打着他。
太,太令人痛苦了。
还不如去死……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前几天来的那个,跟中央基地来交接那根本已经不存在了的试剂的军人们一起的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他身上有特殊的基因,他被丧尸咬过,却没有死。
当时杨棋心里的想法真的只有一个:把他抓过来,然后,用他地身体作为温床,研究出真正的解毒剂来,让自己逃脱变异的命运。
他好像也确实做到了,当时研究所那边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抓了很多活人来做研究放血,岐川也在这些人之列,他从岐川身上抽了血,但一样是研究不出来,一切的希望都只在岐川身上,他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岐川为什么具备不死的能力,能不能把这种能力也……转嫁到自己身上可是岐川什么都不肯说,他要放任自己死去。
他凭什么,要放任自己死去……我活的那么累,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错吗?我没有做错什么啊,城主的尸体确实早就在放进房间里寂静的发臭了,那也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杀了他,我只是把他关起来而已啊,是他自己要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又不是坏人……
后来的事,也不是我想的啊,至于丧尸为什么会在白天突袭基地,我其实知道是我的试剂的原因,那个试剂不仅是不稳定而已,还具有很大的危险性,我注射的时候想到了很多种副作用,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对于丧尸来说,他们唯一的欲望就只有进食而已了,打个比方,那管试剂对于丧尸们来说就像是满汉全席,属于那种能瞬间让丧尸失去自己本就不存在的理智,违反自己的本能扑过来,然后确实在这里发现了很多新鲜的血rou。
那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最该死的他,反而被救了下来,他被送进了中央基地的研究所,每天生活在一个透明的隔离罩里,从此他的生活再也不存在睡着或是醒着,因为他只知道一件事——他的肚子被剖开,从外面的仪器里连着那种又长又可怕的管子插在他的肚子里,外面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小本本记录着,杨棋知道他们在记录什么,无非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关注自己的细胞变异程度如何了这种东西……
什么时候才能死去呢?他这样想着,就想起来岐川。
“岐川……”他侧过头,对着玻璃罩外面的人们说着,他努力的使自己的口型可以更清晰一些,如果要论谁更有被研究的意义的话,那非岐川别无他选!岐川才是真正值得被研究的人,他才应该被剖开肚子躺在冰冷的玻璃罩子里!他只是一个失败品,失败品没有被研究的必要,失败品只是想活下来,他想回到A市基地,继续他的统治,那是他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啊!凭什么付出了却没有回报!如果有谁注定要受罪,那就是岐川好了,谁叫他当初死活不肯告诉自己他为什么不死,不然自己也不会被那个失败的试剂折磨的像个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