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让白似微觉得熟悉又陌生。
衡弋对着曲南汀笑了笑,“无极魔尊,如今你我都受了伤,也不存在趁人之危这一说法了。”
曲南汀冷冷道:“那又怎么样?我真没想到,你的神魂竟然没有碎。”
他的神魂有一半在白似微化形的时候给了他,还有一半则是在仙魔大战结束后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封在了一只雪貂的体内。
那只是一只很普通的雪貂,如果没有衡弋的神魂,它的生命会很短暂,也永远不可能开灵智。
如今他神魂合二为一,但是这具身体被曲南汀一剑穿过,他不可能是最佳状态,只是曲南汀也被白似微伤了一掌,两个人应该是差不多的。
衡弋想和曲南汀继续那场战斗,可是他好想并不愿意。
“如果有分-身相助,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天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白衣无忧如今被他控制,曲南汀能用的只有无极魔尊的身体,而那个身体刚才被白似微伤到了。
衡弋也不多废话,对着虚空伸出手,雪如玉已经到了他手中。
曲南汀面色Yin沉,然而下一刻,他惊讶的发现白似微竟然化作一道流光注入了雪如玉里面。
“似微,不要这样。”他说,“我不想死在你手上,你这每一剑,都不是刺在我身上。”
可惜白似微已经归入雪如玉里面了,剑灵回归,雪如玉发出清脆的剑yin声,还时不时闪一下白光。
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曲南汀看了一眼天帝的方向,对着他那边勾了勾手。白衣无忧尝试着挣扎,但很快就身后的人武力镇压了。
“真没意思。”他说,揉了揉手腕,透明的剑拿到手上,另一只手从剑身上顺着抹过去,很快他整个人连同手中的剑都染上一层红光。
衡弋看着他做的这一切,没想到他受了伤还能有这么凌厉的魔气。他正想着,突然感受到手上柔软的缠绕感,心中微动。
曲南汀对着衡弋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明显变长了一截的雪如玉,轻轻叹了一口气,“似微这是想让我死在这。”
他们两个同时动手了,衡弋淡然,曲南汀也一样。虽然他们都没有手下留情,但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的样子。
白似微感觉到雪如玉的剑身不止一次划开了曲南汀的皮肤,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有点晕,连什么时候这场战斗结束了他都不清楚。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他转过头,旁边睡着柳轻。那张脸是柳轻的脸,可人还是他吗?
衡弋的神魂已经聚合了,可是他的身体却早已经毁了,他现在在哪里?是在柳轻体内吗?那柳轻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白似微觉得头更晕了,他现在只能等着旁边的人醒过来,那时就可以他好好的问一问。
天宫里,天帝看着昏迷的白衣曲南汀,一脸高深莫测。
衡弋神君与无极魔尊那一战,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曲南汀更狡猾,在最后关头他处于下风,眼看着就要使出金蝉脱壳逃离天界了,雪如玉却无限的延伸了,它缠在了曲南汀的腰上,把他带了回来。
然后,曲南汀反手就是一剑,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他对自己是真狠,看到那一抹红衣摇摇欲坠天帝就觉得不妙,一记掌风打在白衣无忧的颈后,让他晕了过去。
他真怕啊,怕曲南汀连自己的这个分-身也不放过。
司命官站在不远处,头也不敢抬,可天帝还是盯上了他。
“司命官,你跑个腿吧。”天帝说。
“老臣如今已经沦为跑腿的人了吗?”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气得胡子都开始抖了。
天帝置若罔闻,“去找鬼王跟他要一碗孟婆汤来。”
司命官持续怀疑人生,“陛下,孟婆汤对神仙有用吗?”
天帝道:“朕加一点东西就有用了,少废话快去。”
于是司命官大人委屈的去了,好在鬼界是臣服于天界的,这一任的鬼王又是个好说话的,他轻而易举的就拿了一盆孟婆汤回来。
天帝只倒了一碗出来,在里面加了一粒小仙丹,匀了匀就给曲南汀喝了。看着他无意识的咽下去,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曲南汀睁眼的时候,天帝就在旁边坐着看书,见他醒了很自然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去继续看书。
“你怎么又在看书?”曲南汀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坐起来。
天帝合上书,“调查得怎么样?”
“就是一些小妖作乱,没什么大事。”曲南汀道:“如今妖界各自为政,一盘散沙,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辛苦了。”天帝说着,放心的准备离去。
曲南汀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之前说这次下去之后我可以休多少年来着?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