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已经出城了,要在城外停一下吗?”
&&&&“停什么?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说不好我还能比你们先到。”
&&&&“不停啊?”萧翔生睨了眼趴在窗边儿的萧君梦,而后挠挠头,又跑回队伍最前面,将这个消息告诉萧仁安。
&&&&萧言之一路跟到启厦门外,才一出城门就停下了脚步。
&&&&“要听二哥和三哥的话。”萧言之抬手在盖头上拍了拍。
&&&&萧君梦咬咬牙,哽咽道:“那哥你早点儿来,你不来我就不嫁了。”
&&&&“好。”笑着点头,话音未落,萧言之已经与喜轿错开。
&&&&萧君梦咬咬牙,收回了脑袋,也把那扇小窗户关上了。
&&&&萧言之依旧站在启厦门门口,目送着长长的队伍出城,等最后一车嫁妆驶出启厦门时,萧君梦的喜轿早就没了踪影。
&&&&裴泽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跟在队伍最后出城,停在了萧言之的身边。
&&&&“回家了。”裴泽坐在马上,向萧言之伸出了手。
&&&&萧言之笑笑,握住裴泽的手就跃上马背,坐在了裴泽的身后,身子一倾就靠在了裴泽背上。
&&&&真好,不管是欢喜还是怅然,裴泽都在他身边。
&&&&裴泽拉着萧言之的两只手环在自己腰上,而后调转马头回城。
☆、第80章
将萧君梦送离长安后的第三天便是皇帝下葬的日子。
&&&&依旧是在前夜,萧言之与裴泽入宫,与徐离善共用晚膳,三个男人凑在一起也没那么多悲秋伤怀,只端酒上桌,一醉方休。当然,萧言之就只有喝茶水的份儿了。
&&&&最后跟宫人们一起把两个醉鬼安置好后,异常清醒的萧言之就带着连胜跟何晏在宫里闲逛,从两仪殿绕到万春殿,入了夜不方便去禁苑,萧言之便南行去了弘文馆。
&&&&这皇宫里虽然每一处都没有变过,可易主之后哪里看起来都不太一样,唯独这弘文馆带着一股亘古不变的劲头,书库里那微弱的烛火也日日长明,成了这皇宫里唯一不变的景致。
&&&&到了书库门口,何晏和连胜一如第一次来时那样停在了门口,萧言之一人推门而入,便看见了独坐在烛火下的姬文成。
&&&&初见时的情景突然从脑海中闪过,萧言之笑笑,便走到那一张矮矮的书案前,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我一直都想跟姬先生说,书库里的书又不会凭空消失,姬先生还是不要再熬夜看书了,对身体不好。”
&&&&姬文成抬起头来看着萧言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古板样子:“多谢殿下关心。”
&&&&“我已经不是殿下了。”
&&&&姬文成的眼中突然有笑意漏出,温声道:“与封号无关,不管是蜀王还是庶民,您永远都是先帝的嫡长子,这一层血缘关系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萧言之一怔,而后摇头失笑:“姬先生说的是,倒是我狭隘了。”
&&&&“无妨,”姬文成又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殿下这般豁达,就当做是给那些为形式所缚的人一个交代也好。”
&&&&萧言之环顾四周,问姬文成道:“姬先生还打算继续留在弘文馆里吗?若姬先生有别处想去,我暂且还能帮的上忙。”
&&&&姬文成摇头道:“老夫这一生饱读诗书,却是个死脑筋,先帝宽容,才容老夫安身于弘文馆治学育人,离开这弘文馆,老夫也无处可去。”
&&&&“那……姬先生保重。”
&&&&姬文成点点头,道:“殿下也要保重。”
&&&&萧言之笑笑,起身离开。
&&&&带着何晏和连胜回到大吉殿,还隔得老远的时候,萧言之就看见大吉殿的大门口坐着一个人,最近了才看清那是坐在石阶上的裴泽。
&&&&“去哪儿了?”听到脚步声,裴泽便转头看向萧言之,却因为醉酒后极不舒服而摆着一副难看的脸色。
&&&&“你怎么出来了?”萧言之忙跑过去,蹲在裴泽面前,“不难受吗?”
&&&&“难受,”裴泽揉了揉额头,“但是你不在。”
&&&&萧言之展颜笑道:“在宫里四处走走,还去了趟弘文馆。我扶你进去。”
&&&&“去看姬文成?”裴泽扶着萧言之站起来,而后勾着萧言之的肩膀,毫不客气地将半边身体的重量靠在萧言之身上。
&&&&“大概吧。”萧言之搔搔嘴角。
&&&&裴泽瞪着萧言之道:“你真是连个老头都要惦记!”
&&&&萧言之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裴泽的酒还没醒呢吧?
&&&&一夜好眠,第二天整个皇宫都起了个大早,萧言之和裴泽洗漱之后就穿上孝服去了殡宫,踏进殡宫大门时天才将亮,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