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萧言之偏头。
&&&&“自然是近,”裴泽望着河面,回忆着当年的一些事情,“不然父亲也不会与先帝相识。”
&&&&萧言之脑中灵光一闪,转头好奇地问裴泽道:“那你当年见过我没?刚出生的我。”
&&&&听到这话,裴泽也是一怔。
&&&&说起来萧言之出生的时候,他应该已经随父亲搬进了汉阳,也经常出入先帝宅邸,可刚出生的萧言之……他完全没有印象。
&&&&“大概是没见过。”
&&&&“没见过吗?”萧言之无趣地撇撇嘴,“说的也是,若是曾经见过,再见面却还是一副厌恶的模样,那你当初得多讨厌我啊。”
&&&&裴泽咋舌:“你真是爱记恨。”
&&&&萧言之仰头看着裴泽笑道:“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就关于你的事情记得最清楚,怎么都忘不了你说可怎么办?”
&&&&裴泽抬手就捏住了萧言之的鼻子,只一下就被萧言之偏头甩开。
&&&&走出一段路,裴泽就停了下来,转动轮椅让萧言之面向洛河水面,而后裴泽便随意地在萧言之旁边席地而坐,歪头枕着萧言之搭在轮椅扶手上的胳膊。
&&&&萧言之转头看着裴泽笑了笑,而后又转向水面,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享受着从河面吹来的凉风。
&&&&“果然一到河边就想吃鱼。”
&&&&以前都是为了钓鱼才来河边,不然他可懒得城里城外地来回跑,结果现在一看到河湖就想到鱼。
&&&&裴泽眉梢一挑,抬起头问萧言之道:“饿了?”
&&&&萧言之摇摇头,淡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一闻见河水的味道就想吃鱼。”
&&&&裴泽轻笑一声,而后就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道:“这还不容易?在这儿等着。”
&&&&说着,裴泽就转身向胥仁和孔卿走去:“何晏和孔卿留在这里保护蜀王,胥仁你跟我来。”
&&&&“诶?”胥仁一愣,看看被独自留下的萧言之,再看看何晏和孔卿,一脸茫然地跟在了裴泽身后,“王爷,咱们干什么去啊?”
&&&&“蜀王要吃鱼。”走近河岸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裴泽仰着头挑选着可以用来叉鱼的树枝。
&&&&胥仁闻言又是一愣:“王爷,咱们这是要抓鱼去?”
&&&&想吃鱼他们可以回客栈吃,这地方的食肆酒楼也不少,随便挑个地方都能吃,王爷的身份今非昔比,怎么好随随便便地下河抓住?那多有失身份啊!
&&&&“恩。”点点头,裴泽就向胥仁伸出手,“你的刀给我。”
&&&&胥仁仰头看了看树枝,道:“还是让属下来吧。”
&&&&裴泽斜了胥仁一眼,道:“我也就在长安武成王府里住了五六年罢了,还不至于连个树枝都砍不下来。”
&&&&“不……属下并不是那个意思。”裴泽都这样说了,胥仁也只能拔出刀递了过去。
&&&&将树枝砍下后再削好,裴泽就提着一根削尖的树枝回到了萧言之身边。胥仁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树枝弄好,而后跟在裴泽身后。
&&&&将树枝放在萧言之的腿上,裴泽便开始脱衣裳。
&&&&萧言之摆弄了几下那树枝,又转头看着裴泽,担心道:“还是别了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我没那么弱。”将脱下来的衣裳都丢给萧言之,裴泽就提起那根树枝大步离开,几步就跨入了水中。
&&&&看着晨光下裴泽的背影和被浸shi的裤腿包裹着的结实大腿,萧言之吹了声口哨,引得裴泽转过头来看他。
&&&&萧言之坦然地高声对裴泽说道:“你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裴泽白了萧言之一眼,便转回去专心叉鱼。
&&&&萧言之撑着头,眯起眼睛一边享受阳光,一边欣赏眼前赏心悦目的美色。
&&&&看了一会儿,萧言之就转头对何晏说道:“何晏,陪我去树林里捡些可以当柴火烧的树枝。”
&&&&把这些都准备好,等裴泽的鱼叉上来就可以直接烤了吃了。
&&&&何晏眉心一蹙,道:“王爷,这事儿有人会去做。”
&&&&萧言之却已经自己转动轮椅的轮子,转了个方向:“我又不是废人,捡个树枝还是可以的。”
&&&&何晏蹙眉与孔卿对视一眼,孔卿招来一个暗卫去通知河里的裴泽,而后便跟何晏一起陪着萧言之进了树林。
&&&&暗处的暗卫也分出几个跟了上去。
&&&&何晏和孔卿都不是多话的人,也不是会主动跟人聊天的人,而暗处的暗卫只能隐于暗处不能出声,因此尽管是几个人一起进的树林,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树林依旧十分安静,除了偶尔有人踩断树枝会发出轻微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