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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六只觉眼角一抽,这么粗的棍子要是打在身上,只消一下估计骨头就得断掉。
&&&&李子昂看着纪实手中的棍子不免心中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纪实从哪弄的棍子,再说了,军法又哪里是拿棍子抽的。
&&&&李平眼见那棍子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便浑身发软,冷汗直冒,他连忙爬到李子昂脚边磕头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我招!我都招!”
&&&&李子昂眼睛闪过一抹Jing光,面色不变,转身坐回椅子上沉着脸等着李平的下文。
&&&&曹六见李平如此,心道不妙,正欲出言,却见纪实手里掂着木棍,似乎就等着他出言,便要趁机对他下手一般。曹六见了也只得生生的忍着,憋的满面通红。
&&&&“小人虽管着茶司,但,但曹管家说...他说...”李平看了曹六的眼神,欲言又止,他有些不敢,他怕说了曹六也不会放过他。
&&&&“说什么!”
&&&&李子昂突然大声厉喝,直叫那李平双手一颤,再不敢隐瞒,便心一横,咬咬牙道:
&&&&“曹管家说,将军不在府内,这个府里他就说得算,便将原先的茶叶尽数变卖,只余些下人喝的粗茶,说将军...说将军是军中出身,喝不出这好茶的味道。”
&&&&“李平!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这话!你是不想活了吗?!”
&&&&曹六连忙对着李平怒言呵斥,但他看向李平眼神中的恐吓意味,李子昂倒是看的一丝都没有漏下。
&&&&李子昂没有理会曹六,而是神色饶有兴致的对李平道:
&&&&“你接着说。”
&&&&“是,曹六平日克扣我们的工钱不说,还说若是我们告状便打死我们,他们那群人将府中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府邸,对我们吆五喝六,还总说大人年纪小,不懂事,根本,根本不配住这宅子。说大人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乡间野小子...”
&&&&这段话说完,整个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室内的气氛被这份寂静压制到了冰点。
&&&&李子昂淡淡的听完,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似乎正在沉思,但她的眼睛里面却满是冰寒。
&&&&乡间野小子...
&&&&曹六只觉得寒冷,从骨子发出的寒冷,那份寒冷仿佛将他浑身的血ye都凝住,他的脑子完全停止了运转,里面充斥着恐惧,面对死亡前的恐惧。
&&&&“大人,李平他冤枉我,小人又岂能说那些不敬的话,大人明查,小人冤枉。”
&&&&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李子昂的回答。李子昂抬起眼,默默的从一干人面上扫过,有面上幸灾乐祸的,有眼神惶恐不安的,唯独有一人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子昂缓缓起身,眼里的冰寒早已不在,面色如常的对纪实道:
&&&&“杖毙。还有他的同伙,一起。”
&&&&这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平淡的仿佛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完全看不出,她的一句话已经将曹六那些人生死定了。
&&&&此话一出,众人还处在惊愣之中,最先动作和是纪实,不一会便来了十多名士兵,将曹六的党羽一干尽数拖了下去。
&&&&一时间哀嚎求饶声四起,曹六则被纪实堵住了嘴巴,连一声呜咽都没有发出。只是瞪大了眼睛不甘的盯着李子昂。而李子昂则是连一丝余光都没有给他。
&&&&对于李子昂来说,曹六就是皇家,和葛复的一只狗,别人的狗自己还要花钱养着,这对有些爱钱的李子昂来说,能留他到现在,已经很是难得了。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当初初到皇城之时,不能动他,是因为知道他也是卫皇的人,动了他就等于对卫皇不敬。那种感觉可真不是滋味,就像一只癞蛤蟆趴在了脚背上。
&&&&纪实并没有将那些人带去很远的地方,在院中依然能听见那棍子打在rou上的声音,随着每一声哀嚎,院中的众人便都会惧的一抖。
&&&&渐渐地,棍子声音还在,但是哀嚎声却渐渐没了。
&&&&纪实跑过来,稍稍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恭敬道:
&&&&“老大,全部都已杖毙。”
&&&&李子昂轻轻的点了点头,自己站在这里好一会儿,注视着每一个人面上的神情,只有那个人依旧低着头,似乎与这件事隔绝了一般。
&&&&李子昂眉头微挑,没有在意太多,神色如常,面色淡然。
&&&&“这将军府,我不管这府里以前的主子是谁,但是现圣上将这府邸赐给了我,这就是征西将军府。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想在这府内待着,就得遵着我的规矩,若是不想继续在这府中待着的,可以去纪实那里领卖身契,并且可以得到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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