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说:她还说虽然事後你怎麽都不承认,可那晚真是美妙难忘。
赵宣抖著嘴唇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荣佩说:她还给你留了电话,你打过去还问的是那晚的事。
赵宣大声喊道:我只是想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荣佩说:已经够明白了。
赵宣满心的希望像一只被戳烂的气球,被荣佩踩在脚下。
荣佩站起身,伸手狠狠扯著赵宣的领带,逼迫他低下头,低声道:这次再没有什麽分分合合的戏码了。敢做就要敢当。
赵宣且悲且怒,却连这一丝怨怒都是因为悲。
荣佩轻轻拍了拍赵宣的脸,发出两声脆响。见赵宣无话可说,一把松开手,赵宣往後跌了两步才站稳。
赵宣低著头,声音里再没有悲没有怒也没有怨,平静地如一滩死水: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
荣佩说得轻而快:你不再值得我信。
欠调教 -54-
赵宣心灰意冷,连夜收拾了衣服打包行李,觉得回老家算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 赵统学校还没放假,他就给赵统打了个电话,房租到赵统回家前後就到期,他也不准备续租了。他在这个城市也生活了几年,到头来得到的又失去,能带回去的只有还算能交差的存款,他却一点都不欣喜。
在长途车上颠簸了三天两夜,到县城後又转车大半天才风尘仆仆回到村里。他好几年没有回来过,只听赵统说变化大,哪里想到变得都要认不得路了。一路上曾经的熟面孔也变得陌生不已,他连喊上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不风光地回来了。
小时候学诗,里面有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倒不是感怀这个,却也因为近乡情怯而感到伤悲。
赵宣依照著记忆走到自家门口,原先的木门改成防盗门,散养的鸡鸭都不知道是第几批了。赵统早给他配好了钥匙,不然连家门都进不去。
进门之後还是原来那个院子,只不过菜地变成了花圃,修理得挺整齐。屋里的门半掩著,传来爹妈的笑声。
赵宣突然就走不动了。他不知道该已什麽表情面对久违的父母。当初被爹妈不喜欢,他灰心丧气地离开,如今被荣佩误会,他又灰心丧气地回来了。
赵宣还没整理好表情,屋里就传来一声:大妞儿,你在外边嘛?来了就进来嘛。
妇人掀开布帘,边喊著边走出来,望著比自己高了大半个身子的儿子,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妈……
赵宣轻轻喊了声,放下手里的行李,向前挪了两步,又站住了。
老头子!老头子!妇人看了看赵宣,转身跑到屋子里喊起来:狗剩回来了。
贱名好养活,这还是赵宣满月时候爹妈给取的。
布帘再次扬起落下,站在赵宣面前的是他的父亲母亲。
三人热泪盈眶,却都说不出什麽话来。妇人抹著眼泪把赵宣拉进屋,赵父默默跟在後头提起赵宣的行囊。
不管当初为什麽离开,也不管如今回来的缘由,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里屋也简单装修过,还装了一台大电视。妇人宝贝似的摸著电视机,骄傲地说:这还是狗剩寄回来的钱给买的一台,村里人羡慕得不得了。
赵宣憋红了脸,又不愿拂了母亲的热情。
还是赵父假装严肃地咳了两声:儿子都这麽大了,还叫什麽狗剩的。
妇人高兴地连声答应,急忙说:我去买菜,今天弄顿好的。
果然,晚饭的丰盛度和母亲的热情成正比。赵宣还觉得吃不完太浪费,撑得肚子要破了。饭桌上父子两边吃边谈,赵宣陆陆续续寄了不少钱回来,他们就用这些钱改善了一下生活。而且现在赵统的学费也是赵宣付的。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大儿子。
赵宣默默听著,又心酸也有释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到底最後又有什麽可介意的呢?
赵宣拿出存折,让父母收下。赵家父母一看,大惊道:我们一直都没过问,但这麽多钱,你也要我们收得放心啊。
赵宣一直跟父母说的是在工地做事,不过顾忌到赵统,就改口说:这里面有我原先和包工头合作的分红,後来给一家有钱人做事,他给了一辆旧车我,我就把车换成了钱。
赵家父母先半信半疑,但一想到儿子老实巴交的性格,也不会做出欺世盗名的事,就好好地收下了。
赵宣这次回来只打算看看父母,再找个地方长住。不过这个念头回到家里後就打消了。荣佩再怎麽不依不饶也鞭长莫及。
按照赵宣的年纪是早该成家了的,和他同岁的几个都当了两个娃的爹。赵家父母平时看多了相亲节目,更加催著赵宣找个媳妇定下来,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赵宣笑笑,不摇头不点头,算是默认了。
老两口早有了合适的人选。单说赵宣的外在条件,让见惯了各色美人,口味刁钻的荣佩都神魂颠倒。加上颇有存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