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啊,可是公主的语气听来又是那般百转千回。思忖片刻,楚徇溪默默点头,嗯,她还是说吧。
“公主,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你到底有没有甚喜我呢?”说吧,说点该说的。
此话一出口,南门潇突然笑了,笑得开怀又明媚,能想象吗,一个平日里高冷极了的人,突然笑得像个普通人,能想象吗,楚驸马心头的震惊。
“驸马真的是女子?”南门潇带着盈盈笑意反问楚徇溪,其语气同那日她问她可是男子一模一样。不等她开口,兀自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嗯,本宫差点忘了,驸马扮男子时日已久,怕是早已失了那份女儿心。”
额,此话何解?
楚徇溪满头的问号,公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公主啊,这会儿不是尔虞我诈的朝堂啊!也不是要遣词凿句的诗会啊!
南门潇转身朝床帏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老鼠想偷吃,就会在墙上打洞。婴儿饿了,就会哭。天气暖了,燕子就回到南方。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动物同人一样有灵性,世间万物皆自成规律。“
”楚徇溪,不是每件事本宫都要清楚明白一一说与你。本宫说了,你不懂,你不懂,便不懂吧。“女子自有女子的矜持,为何她偏就不懂呢?拿人气她也气过了,为何她偏就不懂呢?
安静的房间,公主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心上。楚徇溪便愣在原地,紧紧的看着她,看着她背对着她宽衣解带,看着她玉手轻轻掀起床幔,看着她手上动作一滞,突然回过头来。昏黄的烛光在她白皙的脸上跳跃又跳跃。
”不睡吗?“真的是极平淡极平淡的三个字。却像一汪涓涓清流缓缓流进楚徇溪的心头,汇满心海。
明明公主大人的语气平常得就像在说渴了就要喝水一样平常。楚徇溪却突然整张脸都爆红起来,整个人不自在起来。怎么会突然之间这么紧张呢?难道是因为盯着公主被她发现的缘故?
”还不过来?“
还不过来?楚徇溪偏着头,一步步慢慢往前挪,一边挪,一边想公主大人方才还不过来这四个字,究竟是个陈述句,还是个问句呢?就这样当楚徇溪还在一个人不停思索的时候,公主大人已经拉开被子一角兀自躺了上去,被她拨开的床幔也落了下去。
楚徇溪走到床前停下,床幔是白色的,有些透明,烛光摇曳,床帏里的公主,朦朦胧胧。
楚徇溪抬手,一下一下缓慢的,微微颤抖的脱下身上的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今夜好像不是一个平常的夜,今夜的她莫名的紧张。
抬起手,缓缓拉开床幔,与平躺在被子里的公主目光对视的一瞬,楚徇溪整个人不自觉地狠狠一抖。公主的眸子里好像有一片深海,教她情不自禁想往那眸子里坠。
抬腿,两只腿跪在床沿,准备起身到床里面去。楚徇溪弯腰,脚下刚有动作,突然膝盖好像撞到了一物,该是公主的腿,或者是脚,整个人一慌,加之心神不宁,只觉撑在床上的手同时一软,重重的倒了下去,与床上的公主大人扑了个满怀。
若不是情急之下适时的以手肘撑着,恐怕公主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要被她撞到了。楚徇溪有些懊恼,为何她要好死不死的撑起手肘呢?明明就可以光明正大与公主大人来个亲密接触的。视线上移,停留在公主面无表情的脸上,看着公主大人一脸寒气,楚徇溪立马释然了,还好刚才没冒犯到她。
“公主,对不起!”
尴尬的吐出这句话,欲飞快的起身,刚一动,只觉后颈冰冰凉凉,然后楚徇溪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慢慢慢慢的往下压去,直到离公主娇艳欲滴的红唇越来越近,最后一点点,在一点点力道她就能触碰到公主大人娇艳欲滴的红唇了,突然后颈上的力道停止了。
南门潇睫毛微颤,如瀑的头发四散在枕头上,好似一朵山水写意里盛放的墨莲。
“驸马,莫与我说对不起,本宫,甚喜你。”淡极了的声音。
语毕,后颈被猛地往下一压,楚徇溪的唇稳稳的印在了公主的红唇上。楚徇溪睁大了眼,只觉脑子一瞬间空白一片,撑在两边的手臂撑也撑不住的软了下去,紧紧的捏着拳头,不敢乱动一下,这样子与公主在床上亲到,心头一阵慌乱。想起曾经旖旎的春梦,更是不知所措起来,她想亲吻公主,可是又不仅仅是亲吻公主,她还想抱住公主,可是又不仅仅是抱住公主。
她想这佯,这样,还想这样。她想那样,那样,还想那样。但是她统统都不敢。
此刻的公主大人如此美好,似乎她怎么做都是在亵渎。
愣神之间,公主大人将她微微推了开去,冰凉白皙的手指落在她火热的脸颊上,她们的距离极近极近,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
“徇溪,我甚喜你。”
再一次,公主的声音轻轻传来,十分温柔,十分蛊惑,像是一壶烈极的酒,听得楚徇溪醉意十足。
“公主......."
公主搭在她脖间的手再次用力一压,所有的话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