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便也挠了挠对方的掌心。
“那……那现在,是要拜了吗?”他试探性地问着。
“嗯。”沈暄应了一声,牵着他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只需再拜下,他与宝儿便能结为永世的夫妻。他比任何人都要期待这一天,但到了此时,却又不舍得这样急忙,反而缓缓地开了口:“拜过之后,便不可再更改了……宝儿,你愿意嫁与大哥为妻吗?”
“愿意呀!”沈瑞卿立刻就答了,连尾音都满是欢喜,“不止今夜要做夫妻,以后的每日,瑞卿都要同大哥做夫妻。”
“那好……”他微微点了点头,心口最后一点担忧都撇了个干净,“那便牵好大哥的。”
“一拜天地——”没有司仪,他也丝毫不介意,而是亲口将其念了出来。
嗓音并不高亢,但在嗣堂之却又十分浑厚,听得宝儿心口都酥麻了。他乖乖的跟着弯下了腰去,喜帕垂下,倒能瞧见些衣裳的下摆。他还没来得及借着烛光瞧瞧自己喜服上的绣花,就已经又跟着站了起来。
“二拜高堂——”沈暄又开了口。
此时不必跪下,依旧只需弯腰。沈瑞卿有些愣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到了第二拜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呼吸滞了滞,刚刚站稳时,便听男人又道:“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
这一拜下去,便是夫妻。
左还被牵着,沈暄却不满足于这一点肢体接触,又将他的右给牵了起来。二人像是做游戏的孩童一般面对着面,牵着,只是都穿着喜服罢了。嗣堂里的烛火又跳了跳,但此时已经无人再回去管了。他忽然不知道该想什么才好了,怔怔地就拜了下去。
靠的实在是太近,他与沈暄的脑袋都碰到了一起。
男人的低笑从耳畔传来,沈瑞卿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已经被用力的抱进了怀里。层层叠叠的喜服里闷出了不少汗水,他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音。
“宝儿……宝儿……”沈暄在哑声唤他。
喜帕似乎被抬起了一些,但到底还是克制住,将其重新又放了下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感觉身躯一轻,竟是直接给抱了起来。
“啊……哥?”他瞧不见外头,也不禁慌张了一瞬。但一想到抱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是最亲最亲的大哥,身躯又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乖顺地依偎在他怀,“去哪呀?这就拜完了吗?”
“嗯,拜完了。去房里同宝儿喝交杯酒。”他说的道貌岸然,半点不显露自己在着什么急。沈瑞卿还当了真,傻乎乎的把周公之礼给忘了个干净,只想着等会儿该怎么缠胳膊喝酒了。
此时拜礼已成,剩下的都不过是些闺房私事。他也没方才那么紧张了,转而舒了口气,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一边叨叨:“瑞卿听说交杯酒有大交杯和小交杯……等会儿该怎么和大哥喝呀?是不是要先各自喝上一口,然后再喂大哥喝一口……”
“不必那么麻烦,直接缠着胳膊喝就行了。”男人不怎么守这些规矩,迈着大步往卧房的方向走,“不过合卺的可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大哥特意去讨来的。宝儿可小心些喝,莫要急冲冲的一杯下去给醉了。”
“不会醉的……瑞卿都长这么大了,”他有些得意,尽管还蒙着喜帕,但依旧扬了扬下巴,“酒量好着呢。”
“酒量好还醉桂花酒?”男人低笑,抬脚跨过了门槛。一直候在门外的沈蓉立即就将门给拉上,随后又冲守在院子门口的沈岩比划了个势,无声地退去了一旁。
沈瑞卿被放在了榻上。
被子里塞满了花生桂圆枣子,尽管隔了一层棉花,但宝儿还是被硌得不大舒服,小屁股扭了扭才找了个地方坐稳。这喜服的衣摆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大到碍事的地步。他又热得厉害,此时虽回了房里,有冰块纳凉,额头上还是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出来。喜帕一直遮着视线,他忽然很想很想瞧瞧大哥的脸,但却又不能自己将其掀开,只能坐在榻上,将双放在腿上。
“哥?快帮瑞卿将这帕子掀了吧……一直盖着真不习惯。”他小声嘟囔着。
“好,这就来了。”
八仙桌上放了不少糕点,又摆着酒壶、白帕。男人垂眸寻了一圈,才在角落里寻着了那一根金秤。这也是从杭州一并打好送来的,从未有人用过,边角都新的很。他勾了勾唇角,将那秤砣拨开了一些,随后才走到榻边。
沈瑞卿瞅见一根金色的棒子伸了进来。头盖一点一点被撩起,逐渐露出他白皙柔嫩的下巴。沈暄暗了暗眸,上的动作并没有停,而是稳稳地将整个喜帕都掀了开来。
刚好此时宝儿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上下摆了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定定地瞧向了他。
“哥……”
“宝儿。”他笑着唤了一句,弯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明明方才在梳妆时也曾吻过,甚至还将那些胭脂都吃了个干净;但此时这简单的触碰却在彼此的心口炸开了绚烂的烟花,仿佛这才是第一次接吻一般。沈瑞卿也有些羞意,只给他吻了一下便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