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抛出来。
“我不知道我是你的谁。其实,我就像条狗,你丢给我块骨头我就乐颠颠的跑来,你烦了我会摇尾乞怜,你手一挥我就得夹着尾巴滚蛋。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也是个笑话。”她不顾倪长青惊愕的眼神,从衣兜里掏出钥匙链取下那把钥匙,放到了桌上,“你找你的风花雪月吧。”
倪长青坐直了身子呆呆地看一楠,她张张嘴但什么都没说,眼神中含着惊诧和失望。
一楠迟疑下,以为她还会说什么,倪长青垂下眼帘,只是缓缓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楠拉开门走出去用力把门关上,她终于主动了一次,终于可以把别人甩在身后,留在那里发呆的不再是自己。
身后门上的玻璃被震得发颤,发颤的还有一楠的心。她再也不会推开这扇门。
她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见赵安琪往上走。擦肩而过时,听见赵安琪惊讶地说道,“哎,出什么事啦,你怎么哭了。”
一楠下意识地擦了下眼睛,眼角有些shi润。她低下头匆匆跑下楼,一口气跑到大街上。
微凉的秋风吹过一楠的脸颊,她混乱的大脑有些清醒。她进到一家小卖铺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啪地一声打着火,一楠看着窜出的火苗怔了怔,手一松火灭了。她想起了倪长青半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那含情脉脉中带着几分羞涩的眼神让她心痛。
一楠把烟连同打火机都丢进了垃圾箱,腿一软人顺势就蹲在地上。她抱着头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自己打算是同倪长青好好谈谈,可怎么就把钥匙交了出去?她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这样也好,省得纠缠来纠缠去闹心。既然没了退路,那就不要再考虑着回头。一楠站起身往回走。
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枕着手臂双目失神地瞪着天花板,吵了一架,心里的火终于发泄出去,可带给一楠的不是轻松而是无望。
倪长青最后看着她的眼神中是那样的惊诧和失望。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伤心?想到倪长青伤心落泪的样子,一楠的眼角又shi了。
记得在苏然家时,当她听到倪长青那痛心疾首的往事时,自己曾想,以后好好疼爱她不惹她生气。可心意没有表露,关系已经结束。
这个时候陪着倪长青的应该是赵安琪。一想到此时赵安琪守护在倪长青的身边,一楠就觉得自己真好笑,几个月忙乎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她现在已是一无所有,连最卑微的爱情也失去了。
一无所有,坚持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一楠翻身起来就给郑少鹏打了个电话,问问他北京那家私募还招不招人。
“你这样的人才他们当然要了,他们缺的就是从证券公司出来的分析师。”郑少鹏好奇地问道,“姐,你咋想明白要去北京?小公司还是施展不开手脚吧。”
一楠没必要同他解释自己目前的惨状,“你给我联系下,我想去试试。”
一楠原以为这事起码也要一两天的功夫,再说今天还是个星期日,对方不办公。谁知,半个小时后,郑少鹏打来电话,“联系妥了,你先把你的简历发到公司的邮箱,联系方式我给你发过去,具体的事情你们谈。”
郑少鹏临了告诉一楠,“哎,你注意到了嘛,金川公司的三季度报有大变化啊。”
最近,一楠确实没有心情关注什么季报。“你猜谁溜了?”郑少鹏不清楚此刻一楠烦乱的心绪。
一楠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揭晓答案,“苏金平。你忘了,十大流通股股东苏金平,他出货了,全身而退。他才是金川事件最大的受益者。”
金川事件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没有那件事,此时自己应该还是东江证券的首席分析师。可现在感慨这些没用的纯属浪费时间,她不关心谁溜了,她只知道自己要走。
一楠按照郑少鹏发到手机上的邮箱地址,把自己的简历发送过去。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心理,在简历里她特意提到了自己背负着一个内部警告。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并不想离开。
然后一楠就呆坐在电脑前,几个月来与倪长青交往的种种情景自然又浮现在眼前。
一楠惨笑着站起身,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干,不去想这些让她伤心的事,忘掉倪长青。她走进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中午饭她也没吃。
这个时候倪长青在干吗?越是不想去想,倪长青的影子越是挥之不去。
星期日下午,倪长青会去参加一个京剧沙龙,与戏迷们交流。陈默也会去。倪长青会不会把今天的吵架告诉陈默?陈默会不会找自己,她会从中调解她们已经僵持的关系吗?
倪长青咋就那么待见自己呢!当自己把钥匙放到桌子上时,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失望,她都懒得同自己再说什么,对自己她早已是不耐烦了。
各种胡思乱想接踵而来,但没有一个能让一楠黯淡的心情好起来。站在窗边看着天边的夕阳,她在想,每天这个时候她正走在去京剧团的路上,“楠楠,你的煮的粥真好喝。”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