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良,在厨房外稍稍整理了情绪,脸上挂着笑进门,对正在和面的沈晨道:少夫人辛苦了,奴婢来帮你。
第一天老夫人车马劳累,早早地就睡了。
沈晨也累,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但是他还不能睡。
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他让沈良和苏小和先去休息了,只留秋果在外间候着。他拿出战家家谱,就着小油灯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战家这一脉以前还是很兴旺的,但不知怎么的,越到后面人越少。家谱除了记载先祖的名字,还有他埋葬的地方。沈晨不知道祭祀词里会有什么内容与家谱有关,只好尽自己的可能多记一些。
灯光昏暗,家谱上的字迹很小,密密麻麻,看得沈晨眼睛都花了。强撑着看了一遍,又认认真真地背了一遍,直到他觉得再不睡觉,明早上就起不来了,这才熄了灯睡下。
外面的秋果见里间的灯终于灭了,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松开,和衣在小床上睡了。
锁龙寺建在山头上,入了夜就有些Yin冷。
沈晨睡了一会,总觉得心里记挂着什么睡不着。又怕吵醒外面的秋果,只好僵着身子硬逼着自己快点入睡。他从来没发现自己会认床,到战家的第一晚他照样睡得安安稳稳,哪想今天居然辗转难眠
一夜睡得不安稳,沈晨被叫醒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很沉。看了看外面,雾气朦胧,是盛夏的季节却让人觉得有些冷。
少夫人,快来先吃点东西,待会儿要去拜佛了。秋果端着一碗清粥进来。
沈晨草草地吃了早餐,快步来到前殿。已经来了几个姨娘,见到沈晨,别别扭扭地行礼问好。沈晨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还了礼便让秋果陪着他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老夫人。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老夫人出来了,看了各位一眼,最后朝沈晨道:你过来。
沈晨走过去,站在她身侧,低头垂目的样子让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接过秋叶递上来的小册子:今天我教你一遍,从明天开始就由你来。
老夫人的话在一群旁系的夫人中激起不小的议论,老夫人这番话摆明是把战家交给沈晨了,也就间接地接受了一个男人成为战家主母的事实。
有意见?老夫人转眼看了身后悉悉索索的人们。
身后的议论的人顿时噤声,老夫人慢慢地跪下,沈晨也赶紧跪好。老夫人闭上眼睛,口里喃喃开始念,沈晨忙打开小册子,照着上面的字认真看。
除了每早上要早起,沈晨还得负责老夫人的三餐,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唯一能休息的就是晚饭后睡觉前那段时间。
寺庙后面有一片桃林,据说是庙里的和尚种了补贴用度的。
桃园很大,庙里的和尚又不派人去守着。现在正是桃子成熟的时候,有很多山下的村民会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上山来偷。
沈晨这几日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去桃园小石凳那里坐坐,也遇到过几次偷桃子的村民,那些村民见到人撒腿就跑,沈晨不觉得村民们凶恶,反而有些同情他们。
但这天,沈晨遇上了真正的凶恶之人。
战家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次活动,山下的村民都知道战家来的都是女眷,先不说那些已经嫁了人生了娃的,单是那些使唤的丫鬟就够有些人饱眼福的了。
这天沈晨刚在石凳上坐下就听见桃林里悉悉索索一阵响。想着又是偷桃子的人,他也懒得理,单手撑着下巴看树上又大又红的桃子。
哥几个自己小心啊,待会就在这里集合。有人这么说着就朝这边来了。
那人走近看见沈晨,微微愣了一下。沈晨以为他转身就要跑,没想到这人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笑眯眯地走过来。
这位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因为这山上除了和尚就是新来的战家人,要是来拜佛的这个点早回去了。战家的都是女眷,要不就是侍卫,那人见沈晨的穿着不像是侍卫,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
我沈晨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只见那个人直接紧挨着坐在他身边,他连他身上劣质的香粉味都能闻到。
沈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往边上挪了挪,与那人拉开距离。
见他要躲,那人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道:唉,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叫肖宁锐,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举止轻佻,沈晨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肖宁锐反倒笑了,死皮赖脸地凑近盯着他看,笑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啊,再瞪一个我看看。
你!沈晨脸因为愤怒涨红,唰地站起来,用力甩开他的手。
别走啊,跟哥哥说说话嘛!肖宁锐快步上前,把人抱了个满怀。
沈晨没想到这人行为这么放荡,又羞又恼,奋力地挣扎:你放开我!可对方手劲儿很大,他就是挣不开,急得脸都红了。
肖宁锐见他又急又恼的样子,哈哈大笑,手臂一用力就把人翻过来,让两人面对面:小美人不要挣扎,哥哥手劲儿大,怕伤到你。
沈晨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