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糖葫芦。
我靠,日本有这玩意儿吗?这小子成心难为我啊?我坐在大巴的上层,看着满眼漂亮的街景,很快这点儿抱怨就被抛诸脑后了。札幌的街道很整齐,每条街道都是正十字交叉,很容易让人找到方向感。在札幌钟楼、旧市政厅等几个地方转了转就已经到了下午,去大通公园看冰雕,还没逛完天就要黑了,我一看表才四点多,天色暗下来后的公园更漂亮,晶莹剔透的冰雕和满园林立的白色灯树交相辉映,公园尽头的电视塔在天黑后大放异彩,不知道它是天天这样还是因为今天是什么节日,塔身的灯光有节奏地变化着,站在塔底仰望它闪耀着快要飞上天似的。
登上塔身立地有将近一百米的展望台,札幌夜景一览无遗,每条街道都变成了这座城市的动脉,那流动着的荧光渗入了与它相接触的建筑底层,好像是城市的地表变透明了一样。
我扶着扶手,只可惜站在这塔上,这最具地标性的美丽建筑此刻却成不了我眼底的风景。
从塔上下来,天黑后好像更冷了一点儿,凉风见缝就插针,一个不留神就窜进脖子里,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用戴着手套笨拙的手裹紧了他的围巾,望着种满街道两旁的洋槐,缀满串灯的枝杈让眼睛渐渐模糊了焦点,直把它们看成了绽放在天际的火树银花。
一股心酸莫名涌动,就像刚才那一阵冷风,好在我还有围巾。
冰冷的小溪最终都会消失在每个黎明到来时的暖chao,压下心头的沉重,仰望着不知何处。
曾经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这一刻的幸福,因为曾经的沉重,才可以如此厚重。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高处寒意不是谁都能感受,可幸福的高点绝非寒冷,若非肝肠寸断过,若非义无反顾地坚持过,也就没有资格来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只羡鸳鸯不羡仙
晚上回去找他,刚好第二天是他们公休的时间,所以又一起回到了程叔叔家。我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儿,糖葫芦不是没有,不过就是用的东西不lun不类,完全没有真正糖葫芦的样子,我就去超市买了山楂,可让我好找。
晚上回去吃过晚饭后我把山楂掏出来要在厨房大展身手,那两个孩子都好奇地围了过来。他们俩挺可爱的,看上去也都是三好学生那种,看来也不是所有日本女学生都穿超短裙的,想到这儿不由地偷笑了下。
哥哥你要拿这个做什么?阿灿捏了颗山楂问,说的汉语也一股日本味儿。
冰糖葫芦,怎么样,吃过吗?
冰糖葫芦?他重复了一遍,不解地看向了程叔叔,他走进来看见这一盆子山楂,笑说:糖葫芦啊,很久没见到过了,正宗的糖葫芦日本很少有卖的。
是啊,我今天逛了一大圈儿,都是苹果草莓什么的。我淘洗着它们说。
说起来有四十多年没吃过了,好怀念的味道。我家乡在福建,南方没有糖葫芦,我小时候也没有吃过,记得那时我母亲带我去北京的时候,给我买了一串,冰冰凉,很脆,酸酸甜甜的味道很难忘。程叔叔满面笑容地回忆着往事说。
您很小就来日本了?
恩,我十四岁的时候父亲过世,十五岁的时候跟着母亲来日本教中文,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回过国。他说着,我心里计算了一下,他现在怎么着也快六十岁了,不过孩子都这么小,要么结婚晚,要么二婚,不过这也不好问,就没接。
小杰还会这手艺,这么久没回国,我都不知道现在中国男孩都这么有耐心了?他见我一个一个地取着山楂核打趣道,我打个哈哈,心想我有耐心??才怪。。。天知道我早就想把这盆山楂砸成山楂泥了。。。我也就是这种时候有一点点耐心。。。
阿灿小野,快来帮忙!
好~他们可不当这是苦差事,跟玩儿似的高兴呢。折腾了一气终于把山楂收拾好了串呈串儿,就等锅里冰糖化了。欧巴桑冲了茶端到了客厅,小野看见一蹦子窜了过去,抱住她胳膊掰着手指头说了一大堆,说着还瞧我,欧巴桑听了就笑,佯装生气地拍了下她。
把糖葫芦弄好摆到桌上:大家尝尝吧~
小野第一个抽走一个,阿灿笑着跟我说:哥哥,你知道刚才她说了什么吗?
诶!小野没想到有人要爆料。。。
我笑笑,花季少女的心思我多少知道一点,无非就是那几样,我假装也掰起手指头:长地帅、身材好、有耐心、温柔又有爱的大暖男,妈妈~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找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啊?
他们听了全都忍俊不禁,欧巴桑捂着嘴大笑后说猜地还真准,哈哈。
所有人都笑地露了八颗牙,除了那家伙,露出牙齿会死掉一样,永远都是笑不漏齿,老头子似的抿了口茶。我咬下一颗山楂,恩。。。就是糖浇地不太匀,厚一块儿薄一块儿的,其他还行,就差点儿芝麻。酸的糖葫芦配香茶,挺对味儿。我问这是什么茶,程叔叔说这是煎茶,绿茶的一种,日本老百姓基本都喝这茶。
小明,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