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爱写日子,有自己的小秘密,却总被我妈乱翻乱看,他就给了我这一个抽屉。抽屉里还放着很久很久以前我的那些秘密,现在看来傻地亲切。翻开那本带锁的日记本,里面还夹着好几张崭新的钞票,以前他一有新票子就会加进这里面,给我攒着,说等我娶媳妇儿的时候当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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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忆越想越多,越想越细节,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下去。关上它,翻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是针线袋和用布包裹着的老照片。其中有我爸爸、我姑姑和他小时候的,那是他们在北京□□前的合影,那时候我nainai还很年轻很年轻,还有我和我姐很小很小时候的,更多的是能称得上古董的黑白老照片,照片上的人都穿着民国的衣服呢。
望着这些照片,眼前好像又看到了那些场景,那些百无聊赖的夏日傍晚,广播没什么意思,他就翻出这些老照片,和我讲起那些颇具传奇色彩的陈年往事。
追溯到我几个太爷爷那一辈,我一共六个太爷,各个出类拔萃,不是富商就是高官,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我六太爷,是地位显赫的红衣主教,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在北京病危,我的父辈们都去照顾过他。
而我真正的太爷爷,当年刚刚结婚后就去参加了万里长征,一去就是很多年,而我太nainai生下我爷爷后因为实在等不及,以为他早死了,就改嫁了别人。谁知几年后我太爷爷当上了广东省的煤炭厅厅长,风风光光轰轰烈烈地骑着高头大马来接我太nainai,看到她早已改嫁别人,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后来划成分的时候,有地主、富农、中农贫农等等阶级,本来我们家是地主,要遭□□,后来相传是因为我太爷爷暗中相助,我们家的结果就是没有成分,什么都不算。我爷爷跟着后爹从小调皮捣蛋,也挨了不少打,受了不少委屈,长大后一事无成,刚四十岁,就患上肺癌去世了。而我太爷爷回广东后,过了很长时间重新成家,生了两个女儿我大姑nainai和我二姑nainai。听说她们在广东特有钱,住地是独岛别墅,小时候她们来过宣化两次,一次是我六太爷去世,她们去北京送葬顺带来看我们,第二次来说难听点儿是想救济我们,想出资给做点小生意,但最后这事好像没成。从目前的状况看。
早几年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都会给她们打个电话拜个年,后来就越来越少了,远亲不如近邻,现在说起她们都觉得。。。我还真有这么一号儿亲戚呢?
说起亲戚,我们家的亲戚实在太多了,说起来这事不知道该让我骄傲还是愧疚什么的我家出过一位红衣主教,一位主教,三位神父。曾经有一位神父叔叔来跟他要过这些照片,可他就是没给。想必这些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吧。把它们重新用布包好,放回了抽屉。
人苦苦守着回忆,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小鬼儿,走了。小鬼儿还窝在曾经它最喜欢的沙发角儿里,只要他不注意,那儿就是它的地盘儿,然而一旦被他发现,喝上那么一声,它就夹着尾巴逃下来了。
今天和我回去吧。我抱起它,摸摸它脑袋说。
抱着它一进家门,我妈脸色立刻就变了,吵嚷叫骂不断,我无语走进自己房间,反锁住了门,戴上耳机,调到最大音去掩盖我不想听的。
翻动着联系人列表,踌躇再三,最后还是把这社交软件关掉了。
广东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土豪的代言词,没想到也有这穷山恶水。任务结束后回到县里稍作休整,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你姑妈。
其实听到这句话我也不是太吃惊,我在广东的确有亲戚,可奇怪的是我家里人没人知道我来这里,她们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口中自称是我姑妈的家伙是我大姑nainai的小女儿,有点印象,小时候她们去宣化的时候请客吃饭,饭桌上她最显眼,也就十几岁,长长地扎了两条辫子,雪白的皮肤圆圆的眼睛,特别像南方人。。。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时候她包揽了两只烤鸭的鸭头,啃个没完。。。
自己坐车去了广州,出了车站就有人接我,开的是一辆之前在车展见过的宝马概念版,我暗叹想当年的概念终于成了现实了。。。我靠,坐进去云里雾里,当时我就想了都是一脉相承命运就这么不一样呢。。。
而传说的的确也没有错,她们真的是住在岛上的。。。不过就是比我想象的岛小了点儿。。。这就是一别墅区的人造小岛。那司机送我进去以后开门的是。。。这是我二姑nainai,我印象里她是个很洋气的中年女人,大长发烫着卷二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可眼前她真是老了很多很多,有点像小老太太了。
小明吧?快进来快进来!大姐马上就回来,知道你来我特地赶来看你,都长这么大啦!她热情地招呼着我,我尴尴尬尬地跟进去了,土包子进城似的四周看看,没成王八家大,但是比他家装修地要Jing致许多,脚底下的地毯上印花繁杂,触感绝佳,着实让人舒服。很快到了饭点儿,我大姑nainai也回来了,她是短发,比较胖,反而显得没老多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