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杜定生和昙云都起身。
咚,两只船稳稳靠在了一起。
从八橹船走来一男子,眉目俊逸,竟然是姓贺的就是昨天说要杀霁寒的那位贺公子,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逢得也太快了点儿吧!
贺公子健步走来,看了莫凉一眼,似也意外。而昙云一见贺公子,眼睛蓦的亮了,目不转睛地盯着。
男子朗笑:被小事耽搁,让诸位久等,见谅见谅!
杜爷语气带嘲:贺公子是个大忙人,每每都得约三五次才成,久等是杜某荣幸。
推杯掷盏、明枪暗箭。
莫凉理出了此次会面缘由:贺公子,名叫贺云望,家里做大生意,近年兴旺,地盘扩得广,有些扩到了杜定生的地盘,杜定生雁过要拔毛。三年前,贺云望当家了,态度瞬间强硬,养了一帮打手愣是把杜定生的势给压下去了。交锋一年多,杜定生吃败,再没动过贺云望的产业。
哪知不久前,贺云望打算把南风馆周围的铺子全买下来。
杜定生炸锅了,这些地皮上的铺子全受他保护,贺云望这举等于生生断了他财路。因此他暗中找人生事,企图阻止。贺云望什么人,早把谁是幕后主使摸得一清二楚,两人当面锣,对面鼓,今天就说清这些事。
莫凉衡量了一下双方,贺云望有实力,来的是八橹船,人马齐备;杜爷就一租的画舫,人数也差了一截。
看来,贺云望有备而来。
贺云望是朗硬作风,不虚伪客套:杜爷,这块地皮我买定了。上次说的三千两银子作为你这些年的辛苦费,咱们两清,再无瓜葛。意思就是:给你三千两,以后别在这地皮上出现。三千两当然不少,但杜定生不愿意做一锤子买卖。
贺云望,元陵城那些我就不说了,南风小镇是我的老窝,你是不是针锋相对专指着我来?
杜爷哪里话?我看中的是南风馆生意旺,背靠大树好发财!
你铁了心?
不错。
这气氛眼见剑拔弩张,杜定生忽然哈哈大笑:三千两?打发花子呢,不说一千两的话,五千两!
贺云望的眉头舒展:杜爷爽快,明天就送到杜府。
生意谈妥,大家都笑了。昙云眼明手快,提壶为贺云望斟满酒。贺云望说了几句客套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莫凉站的角度好,看清贺云望的酒杯连嘴唇都没沾,酒尽数倒进了袖子里都是老狐狸,防着呢。
倒完三杯,贺云望要走,忽的脸色一变,双手一下子撑在了桌子上。
啪
酒杯摔地上了,昙云脸色苍白扶了上去:贺公子,你怎么了?
怎么?贺云望着道了?
莫凉低头一看,贺云望所站的地方,颜色略比其他地方深,原来被什么毒浸染过!
贺云望的手下见状不妙,刚要杀过来,忽都天旋地转纷纷栽倒在地。而贺云望原来的八橹船上,属下们一看不妙,才要划船靠过来,哗的一声,水里钻出几十个赤溜溜的持刀拿叉的打手,团团围住,端直翻身上船,将贺云望的人打得措手不及。
两方兵刃相接,打得不可开交,那边又飞速驶来了一只气势汹汹的船,船上满满的人,横脸怒目,竟然也是杜爷的人。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血战。
杜定生浮出Yin险的笑:贺云望,你以为在这南河之上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呵,敢跟杜爷我叫板,你还嫩了点!昙美人,你这是扶谁呢?
昙云不松手。
杜定生冷冷的说:贺云望不屑相公之流,你殷勤献错了,过来!
谁知昙云就跟耳聋了一样,反而扶住了贺云望的肩膀,露出倔强对抗的眼神。莫凉快几步过去,将昙云狠狠一拽,往杜定生身边一推,昙云轻轻巧巧就落入杜定生怀里,杜定生哈哈大笑。
而失去支撑的贺云望则一下子跌倒在地,半个身子溜进桌子。
昙云激怒,照着莫凉一耳光甩过来。
莫凉应声倒地,还很夸张地滚了两下,离那块shi地仅一指头的距离,他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而咫尺之遥的贺云望,浑身无力,唇色如乌,只剩咬牙切齿的份了。莫凉飞快抽出匕首,在贺云望的脉上Jing准地割了一下,血呲的一下涌出,濡染了绾色衣裳。
因为桌椅挡住,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莫凉起身,低头快几步远离。
而杜定生则沉浸于胜利之中,搂着昙云哈哈大笑:人啊,就容易被表面皮相所迷惑,好看有什么用?今天让你看看贺公子是怎么给我们下跪磕头求饶!躲什么躲,别仗着杜爷宠你就蹬鼻子上脸!
莫凉及时上前:杜爷请见谅,湖上风高,昙公子不胜风寒,不如我带公子先行离开。你们慢慢打,别殃及我们这些小池鱼。
杜定生仰天大笑:待我杀个痛快,再跟美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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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杀杀不是正道
【第十章】
碰的一声,从画舫上丢下一叶小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