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便开始的事情)当做行动的重点。
但是我错了。
很显然杰西卡总归是我美好生活里的一根刺儿,无论我的生活扩展到多么大,杰西卡仍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刚开学的那段日子里,我便交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我们有相同的追剧品味,看同样的杂志,对于某些问题有着相似的见解;我们都喜欢用沙拉酱来涂抹吐司,也一致认为最近的流行乐真是烂爆了。
我想我真是幸运极了,竟然那么快便找到了合得来的小伙伴。而杰西卡,我知道,她总是能让人人觉得她是伙伴。
当然,我最新的伙伴玛琳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向我提到了杰西卡。
“哦,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她。”
我用力吸着自己的那杯果汁,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曾经共享一个子宫,而现在我们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
充分表达了自己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以后,玛琳也就耸了耸肩。我不太确定她是否在向我表示理解,但也无所谓。
毕竟在与人交际的第一步,我永远都要被提及我的双胞胎姐姐,有些人好奇得就仿佛他们没有兄弟姐妹一般(我是说,得了吧,是的,他们没有孪生兄弟姐妹,但那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很快便让玛琳认识到我与杰西卡并非是同一类人了,我想。我们很快便有了一般女子高中生会有的友谊,结伴搭车去海边游玩,互相涂抹防晒ru;一起约着去打网球,边将对方发来的好球击打回去,边大声聊着班里的八卦。
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远离家庭,远离杰西卡。
然而不出两个礼拜,杰西卡便大驾光临。
她把我的小伙伴给抢走了。
是的,玛琳认识到了我与杰西卡是两类人,而她显然更喜欢杰西卡一些。我是说,仿佛人人都更喜欢杰西卡一些,只有我与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没劲,多虚伪,多无聊。
毕竟她的生活已经空虚到了要靠抢自己妹妹的好朋友来炫耀自己的受欢迎程度。
这并不是诽谤,这是我第二次交到兴趣相投的好友以后得出的结论。
当我看到安德鲁开始跟杰西卡一同打网球而拒绝陪我去看电影的时候,我就知道,杰西卡又成功让我的一个好朋友喜欢上了她。
开始的时候我很气愤,并且完全莫名其妙。杰西卡明明有那么多的人簇拥着她,难道这还不能满足她相当女王的虚荣心吗?
但冷静下来我便渐渐地意识到了,不,这些都不能。杰西卡是在与我比较。
她总是将自己的生命与我联系在一起,她总认为我们两个是完全相同的出场品,那么她自然要证明她要比我好得多,比我受欢迎得多才行。
我不能忍受这个。
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毫无顾忌地摔地上一只小发卡,再踩上一脚。我的那些朋友们并不仅仅是证实我与杰西卡不同的一只发卡,他们是有血有rou的人类,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他们选择了更喜欢杰西卡,这是我所不能改变的。
我只能加倍地憎恨杰西卡,憎恨这个虚伪空虚的女人。
于是我总是在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出言讽刺她,即使我渐渐地发现这样做也只能更衬托了她的从容大度,但仍旧是咽不下这口气;也只能一回家便冲上楼梯,回到自己屋里反锁上门。
我们搬来这边的时候经济上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得以与杰西卡分了屋子,楼梯上面相对的两件房子,虽然外观被漆成了一样的颜色,但里面却可以随着我心意来布置。
我躲在这里,这里是唯一没有杰西卡的地方。
我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小秘密,有上锁的隐蔽的小柜子,那里面放着我喜欢的小玩意儿,还有我的自`慰器和烟。
妈妈不让在房间里面抽烟,因为我们的窗子不是太好,总是打不开。
但我藏得很好很隐蔽,她从来不会发现的。她很关心我们,但从不了解我们。我有时候会很悲哀地想,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恐怕是杰西卡,若她悄悄进了我的房间,一定能第一时间便找到我藏东西的地方。
有什么比这更悲哀呢,最了解你的人是你世界上最讨厌、恨不得没有她的人。
说真的,当转学那天我看到杰西卡脖子上的吊坠的时候,心一下子便吊了起来;我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偷偷进了我的房间,看到了我桌子上的首饰。
若她根本就不用进我的房间,便知道我最喜欢的项链是什么样子的,那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后来我确实抓到杰西卡进我的房间了,就在她死的那一晚,就在我们发生争吵的那一晚。
自从玛琳和安德鲁之后,杰西卡仍旧是经常抢走我的朋友。她表现得不动声色,就像是没有针对我一样。
但我知道,她每次都是故意的。
渐渐地,我们的高中生活稳定下来,我也有了一个不错的小团体,而杰西卡——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