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病好,一切都来得及。”其实在骨子里,长歌一直是一个很冷清的人,绝不像她表面表示得那么平易近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安慰人,更不会撒谎的。她今天如此完完全全是因为被赵延武打动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比谁都清楚赵延武的一片赤子之心以及对国家对百姓的忠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人之立者,无愧苍生,赵延武正是这一种人,令她心生敬仰。
&&&&“公主不必安慰我,臣的身体,臣自己清楚,臣恐怕时日无多了!”赵延武的眸子里满是凄凉之色,“国家未安,臣不甘心啊!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神色灰败。
&&&&“元帅相信我吗?”长歌定定的看着他。
&&&&应该相信吗?赵延武注视着长歌,眼前的人虽然是女子,气魄智慧却一点不输男子,若她生为男儿,风泽恐怕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臣当然相信!”他毫不犹豫地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元帅相信,不论如何,我都会还风泽百姓一个盛世的王朝。”
&&&&“等到了那一天,其儿,你一定要焚香告诉我!”赵延武紧紧抓住赵闻其的手。
&&&&赵闻其眸中泪光闪烁,哽咽道:“爹,我会的!”
&&&&“其儿,爹第二个放不下的就是你啊!爹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更知道你心里面并不服公主,答应爹,不论如何都要全力辅佐公主,不要在国家大事上与公主起争执,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见识不及公主万一,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啊!若是这样,爹便是死了也不会安心,咳咳……”说着,赵延武越发地气若游丝。
&&&&“爹,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不要再说话了!”在父亲面前,赵闻其哭得像个孩子。
&&&&“这样,我就…放心了,公主,劣子就…劳烦你…多加管教了!”
&&&&长歌忙点头,微笑道:“元帅不必担心,一切交给我吧!”
&&&&“多谢公主!臣还有…点话要和其儿,公主可否……?”
&&&&长歌知道赵延武是要交代遗言了,她微微颔首,不待赵延武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长歌隐隐听到军帐里面传来了抽泣声,一瞬间,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心道:“元帅,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长歌瞒下了赵延武的死讯,按照赵延武的遗言,将他葬在了山脚下,同千千万万战死的将士一起。站在赵延武坟前,长歌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莫名地觉得悲哀,像赵延武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落得了马革裹尸,客死他乡的下场,连墓碑都不能有,这是战争的悲哀,更是风泽的悲哀,有朝一日,她一定会还所有风泽百姓一个盛世王朝,以慰所有战死的将士在天之灵。没人知道,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她的战争只为百姓,而不单单是为了皇室。赵闻其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这个令父亲敬重的女子,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耀眼……
&&&&一个月后
&&&&长歌正翻阅这兵书,忽然手上的动作一顿,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都是朕没用,连累长歌你了!”凤凌霄坐到了长歌的对面,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道:“陪朕喝一杯吧!算是朕的赔罪!”
&&&&“皇兄客气了,臣妹身为风泽的长公主,享受长公主的荣宠,自是应该担起风泽的责任,为皇兄分忧!”这话倒不是推托之词,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风泽子民给了她公主的尊荣,她自然应该为风泽付出。
&&&&“有妹如此,夫复何求!”凤凌霄替长歌斟上了一杯酒,“来,长歌,干!”
&&&&长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皇兄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来有什么事?”
&&&&见长歌喝下了酒,凤凌霄松了一口气,道:“朕知道赵元帅病逝了,也知道自他死后长歌你的担子越发地重了,这些东西本不应该长歌你承担的,过去是皇兄没用啊!朕知道你心里的苦,今天朕来,一是表达歉意,二是希望能为你分担一下忧愁,长歌,记得在小时候的时候,有什么烦恼,你都是第一个和皇兄说的。”
&&&&长歌并不惊讶凤凌霄知道赵延武的死讯,她虽然几乎瞒住了所有人,但绝不包括凤凌霄。她深知,她的皇兄生性多疑,若是真的瞒了他,他知道后一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波,既然如此,还不如事先告诉他,将不安定因素掌握在手里。
&&&&“皇兄有心了,没什么苦不苦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皇兄不必为此忧心。”想到幼时与皇兄在一起的时光,长歌的眼里多了几分暖意。她固然骨子里冷清,但对于她在乎的人,她从不介意释放满满的热情,就如同炙热的太阳,甘愿为它所爱的世界牺牲一切。
&&&&“长歌,自从长大后,你总是这样,喜欢把苦埋在心里,自己一人默默承担,这教皇兄看了很是心疼。过去是皇兄太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