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旁边从刚刚开始就躲在桌子下面青年,走过去把他拽起来。
“不然你想和他一起吃顿饭谈谈心吗?”耳机里传来程礼洋不像玩笑语气的玩笑,易禾不理她了,拉着青年便往门外走。
刚一转身,就见门口一个原本倒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爬起来,从地上拿上一袋染了血的文件就夺门而出。
“那个文件……!”青年见状大喊,话音未落,他就见易禾跟在后面冲了出去。
由于楼道窄小,子弹很难射中目标,那人跑得很快,易禾在后面开了几枪便放弃使枪了,追着那人从后面出了大楼,那人穿过了停车场跑进了巷子里,巷子那一头就是这篇街区最繁华的食街,如果让那人藏进人流中就难找了,易禾啧了一声,想趁这巷子最后一段距离追上那人,可看起来希望渺茫。
就那人快要出巷子时,那人身边忽然多了个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影朝自己的方向快速开了两枪,易禾赶忙弯下身躲避,再抬眼时,就见黑色的人影挽着那人埋进了人群中。
“啧,麻烦——”踢开脚边一个易拉罐,易禾转身回去找被自己留在楼里的青年了。
那个拿着文件逃走了的女人总算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她及时装作中枪的样子倒下,如果不是她跑得快,可能她现在连同手里这份重要的文件都已经没了。
“您好,G343这是我的身份卡。”来人不动神色地向她出示了口袋里一张卡,见女人点点头之后继续道:“这附近人多,他们暂时追不上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们尽快离开免得被堵在这人流的尽头。”
女人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余惊未定,慌慌张张地四处望着有没有追上来的人,感觉身旁人挽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些,然后带着她渐渐往人群侧面走去,穿过了人群,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大约走过了几栋老旧的楼房,那人才放慢了脚步,道:“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边的人堵住嘴,一枪开在了腹部上。她连声音都怎么发出,就随着手中文件的掉落声而失去了意识。
程礼洋掏出一块布擦擦枪上溅到的血迹,才回复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嚷嚷的易禾:“好了拿到了,我现在去找你。”
“好好好!快点,交完差以后我想回这里来吃东西的!”易禾在耳机那头敲着方向盘。
程礼洋比她更想快点结束,她已经忙活了一整个月了,明天开始她要休假。
自从那日程礼洋一声不吭地跑掉以后,她就一直没再联络过于苒,而于苒又不像程礼洋那样什么都能查得到,程礼洋想躲她还不容易。
只是于苒对这个似乎并不在意。
吃过早餐,于苒下楼到超市去给自己冰箱里添点东西,这几日都没有出过门,再往后的日子里她也要好好把拉下的稿子在死线之前赶完交了,所以索性东西买多了些,往后就算还要买什么也比较轻松,偶尔缺哪个买哪个就好。
从超市出来,于苒抱着一大袋子东西缓缓往回走,手臂上还挂着几个手提袋,东西一不小心就买太多了,完全忘记了考虑自己方不方便的问题。经过家楼下时,她一眼就望见院子里咖啡厅里坐着的程礼洋,对方正端着咖啡翘着二郎腿,坐在窗户边上的位置隔着玻璃望自己。
于苒想到昨晚自己在市区中心偶然看到的那个身影,也是这样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和一个女人挽着手从一条繁华的食街上穿过,那个大约就是她了。对这人的出现完全不意外,于苒只是看那人的样子,就知道她似乎还在别扭着什么,无奈地晃晃脑袋,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对窗里的那人道:“还不快来帮我?”
程礼洋当然就着口型读懂了,不过她还有点儿跟那人怄气的意思,随即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个理性主义者,不该干出这种由着心性的事情,还是放下手中喝到一半的咖啡起身走过去。
虽然气她那日想赶自己走,她还是很想念这个人的。
从于苒手中接过最大最沉的袋子,于苒才松了口气,松松酸痛的肩膀,拍了拍程礼洋的背表示感谢。程礼洋这才发现于苒脸上和手臂上都有零碎的三两个伤口或者淤青,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划伤了。
于苒没打算提,她也就没问。
不过当她走到楼下见到一堆砸碎的锅碗瓢盆,还都很眼熟的时候,大约也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难怪这人要买这么多东西。
“你中午想吃什么?”进门放下东西,于苒擦擦额头上的汗对程礼洋道。
天越来越热,估计是为了藏住手腕上的刀和手臂上的伤疤,程礼洋却永远都是一件长袖,这点她很像程诺,两人都不太愿意把那些伤痕露出来。
“想吃鸡,我去买回来。”丢下一句话,说完程礼洋就转身跑出去了。
于苒觉得这人还在别扭。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转身进厨房去准备午餐时需要用到的厨具,顺便把昨天弄得一团糟的柜子重新收拾一下。
程礼洋也不知道跑去了那里,竟然过了好阵子才回来,于苒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