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待见嫣儿,便将嫣儿送到三皇姐那处去吧!”
“这又说的是哪里话?”不明姚含嫣在何处受了委屈,姚怀远靠在榻上拉住姚含嫣的手,“如今不是陛下的天下,如何会三皇女得势?殿下可是记错了什么?”
“如何会记错?”姚含嫣迎上姚怀远的视线,低声道,“鸢姐姐,你是追随皇姊的吧?”
“嗯?殿下此言是?”使眼色退下周遭侍奉的府婢,姚怀远拉姚含嫣在榻旁坐好,小心翼翼道,“殿下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嗯!”姚含嫣点头,“嫣儿听说三皇姐要谋害皇姊!”
“谋害?”佯装不明姚含嫣的意思,姚怀远喃喃道,“殿下莫不是听错了?三殿下与陛下是一母同胞,又救陛下于危难……如何会谋害陛下?”
“鸢姐姐也是被三皇姐骗了!”攥紧姚怀远的手,姚含嫣压低的声音,“早前,嫣儿也以为三皇姐与皇姊血浓于水……但,祈山一事,却是三皇姐欺嫣儿年幼!彼时,皇姊还未查出永宁案,三皇姐便来嫣儿府上要嫣儿助她……彼时,嫣儿只道这天下是姚氏的,皇姊却为一群贱民宁愿赐死亲妹,委实可恨,遂应了三皇姐之邀,至祈山上设局,但求二人能好好说道。谁曾想,三皇姐竟是包藏祸心!”
“谁曾想?这般说来,殿下之前却是不知三殿下有旁的心思?”止住姚含嫣的闲言,姚怀远道,“既是这般,殿下怎不将此时奏与陛下,反倒跑到微臣府上将这些说与微臣?”
“这不是因为皇姊出事了么!”愤愤地挣开姚怀远的手,姚含嫣不悦道,“若不是那日在鸢姐姐府上喝了杯茶,嫣儿也不知三皇姐竟是动了除去嫣儿的心思……鸢姐姐方才不是惊奇嫣儿如何一身男装打扮,这是文萱给嫣儿的出的招!文薏已被三皇姐抓住,嫣儿能依靠的只有鸢姐姐了!”
“殿下想要臣做何事?”仰头望了望房梁,姚怀远听着院中的脚步声。
闻姚怀远问了来意,姚含嫣大喜。
匆匆握住姚怀远的手,姚含嫣急切道:“嫣儿希望鸢姐姐助嫣儿一臂之力,清君侧!”
“清君侧?”望着门外的人影,姚怀远轻笑一声,“不知含王殿下想清何人?”
“嗯……”姚含嫣张口想说出姚念安的名字,却怎么也念不出那个徘徊在心间的音。
“嗯……嗯……”
连续几个断音,引得门外人一笑。
“皇妹真是有趣!”
“念安皇姐?”被身后的动静惊得面色发白,姚含嫣然错愕地盯向姚怀远,“鸢姐姐?”
“殿下。”姚怀远淡淡地应了姚含嫣然一声,唇间却是掩不住的笑意,“摄政王殿下已在门外站了许久了……”
“什么?”姚怀远不敢置信地盯着姚怀远,“鸢姐姐,你方才说过,你是追随皇姊的!”
“摄政王不也是殿下的皇姊么?”悠悠起身与背光的姚念安见礼,姚怀远暗道,姚念安定是在姚含嫣周围布了眼线。
否则,怎会这般快就来了明府?
“见过摄政王。”
不卑不亢地垂目,姚怀远未管立在一旁的姚含嫣。
“起来吧。”快步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姚念安转眸将凌厉的视线剮到姚含嫣身上,“嫣儿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此事……”姚怀远张口要替姚含嫣开脱,却见屋内多了个人。
“此事都是雪衣的过错,还望殿下莫要介怀……”朗声接下姚怀远的话茬,储雪衣偷偷与姚怀远眨眨眼。
“是吗?储大人好大的气魄!”冷冷地转头与储雪衣一望,姚念安低声道:“本殿却是不知储大人那里来的胆子替含王殿下开脱?”
“回摄政王。”低眉将姚含嫣挡到身后,储雪衣冷声道,“不才辞官前,乃是含王殿下的夫子。”
“夫子?”嗤笑储雪衣身后那抖成一团的丫头连说出她名字的胆量都没有,姚念安从袖间掏出一份布帛递到姚怀远手上,“这是皇姊的意思。”
“嗯?”捧着手中带着温热的布帛,姚怀远不明,“这旨意是给微臣的?”
“不是。”姚念安拉着姚怀远走出居室,“这旨意是给储雪衣的。”
“陛下如何能下旨意与储雪衣?”暗示君王正在宫内养病,姚怀远紧了紧手,“那储雪衣不是辞官了么?”
“就是辞官了才奇怪。”姚念安与姚怀远做出一个灭口的动作,“今日孤在宫中杀了百余人。”
“哦?”掩住心头的惊惧,姚怀远蹙眉道,“不知是那个宫人惹怒了殿下?”
“自是祈殿那群阳奉Yin违的东西!”
哑声把祈殿宫婢如何掩饰君王仍在宫中的手段说与姚怀远听,姚念安Yin恻恻道,“孤以为,孤的好皇姐定是偷偷去见旧臣了!”
“是吗?”想过良玉阿姊之前还在府中,姚怀远低声道,“殿下心中可有人选?”
“嗯……”抬眉环了明府一周,姚念安低头往姚怀远掌心写了一个字。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