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厉害, 无论是打马吊还是打麻将,罕有敌手。以前北海附近也有座小茶楼, 他们就经常在那儿打, 傅西棠未尝一败。
牌桌上剩下两人是西区的大佬桓乐以及傅西棠家的那位,司年从未打过照面但老是在大荧幕上看见的演员许白。
据说他前段时间演了个赌王, 又跟了傅西棠那么长时间, 看起来牌技了得。但他像是来凑数的, 见到司年过来,便主动让了开来。
“司先生来啦,三缺一,就等你呢。”许白笑得爽朗,一点儿都不见生。
司年脱下厚重的外衣,大大方方地在牌桌上坐下。坐他对面的正是商四,他便挑了眉含笑问:“你叫我来就为了打麻将?”
这么闲的吗。
商四把骰子扔给他:“你不也来了吗?”
司年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随手抛下骰子,两个六,开门大吉。
“你会打吗?”他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问身后站着的段章。
“不会。”段章回答得实诚,他会玩牌九,但麻将这东西他倒是真没接触过。他仔细站司年身后看着,问:“你以前经常打?”
司年漫不经心地理着牌:“偶尔。”
无淮子是会打牌的,这个假道士正经经文不念,却Jing通各种旁门左道。测字看相他会,打牌抽烟他也会,司年鲜少来参加这些聚会,便由他在外行走。
但十次里,司年总要来那么一两次的,牌技不说多好,还算过得去。这牌桌上牌技最差的当属桓乐,他爱舞刀弄剑,麻将这东西,实在不是他擅长。
“阿岑,你来帮我嘛!”他自个儿不行,便要叫外援,堂堂大妖毫不脸红。
被叫做阿岑的便是鬼匠柳七的传人岑深,也是帮司年重新锻刀的那位,此时正坐在靠窗的茶桌旁与陆圆圆说话。
这两位瞧着都是清冷的人,自成一派。
桓乐叫了他,他便过来了,扫了一眼桓乐的牌,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你相公了。”
许白忙凑过来一看,乐了:“果然是啊。”
在麻将桌上,手里的牌多了一张或少了一张都叫相公,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打都胡不了。桓乐闻言便苦了脸,抓着他的手说:“我就说我不会打吧,你替我?”
岑深无情地拒绝了他。
桓乐只好又自己打,反正都胡不了,他便东南西北风一通乱打,把别人计算好的牌面都给打乱了。
这招叫“要死大家一起死”。
司年坐他下家,愣是一张牌都没吃到,抬头看了眼商四,大家同病相怜。因为商四是傅西棠的下家,傅西棠对他更狠,他只能期望从司年这里能漏什么牌给他。
但司年宁愿拆了自己的对牌,也不打他要的那一张。
一局下来,仍是傅西棠胜。不显山不露水,赢得出其不意又稳稳当当。
许白趴在他的椅背上开心得很:“先生,连赢三把了,今晚能吃蛋糕吗?”
傅西棠挂着淡笑,反问道:“不怕发胖了?”
许白想了想,还是算了,好的身材需要保持,如果他胆敢把自己的腹肌吃掉,经纪人马上就要去他家上吊了。
这时,茶楼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他披着件外衣从里屋出来,看样子是刚醒,扫了一眼牌桌也不想搭理他们,径自坐到了陆圆圆旁边,慵懒地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跟他埋怨着什么。
窗子半开着,有些微的凉风从窗外飘进来,拂动桌上点燃的沉香,换来一室清幽。金色的镂空雕花小香炉看着像是古董,跟椅子后面的八宝屏风相得益彰。
司年静下心来,隔着屏风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不一会儿茶煮好了,茶香飘过来,那声音便又淡了下去。
陆圆圆端着茶过来,他眉目清秀,看着不与人亲近,但却妥帖周到。待他把茶放下,商四便说:“茶楼是小少爷的,怎么让你端?懒死他得了。”
陆圆圆没回应,只伸出手从他的牌里拎出一只打出去:“五筒。”
说罢,他又轻飘飘地看了商四一眼,问:“你懒还是他懒?”
商四语塞,看着陆圆圆的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司年却喜闻乐见,因此对陆圆圆的印象好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想给他鼓掌叫好。而就在这时,窗边传来一个声音。
“下雪了。”茶楼的主人把窗户完全推开了,倚在朱红的格子窗上边,伸手接住了一两片飘落的雪花。
这让司年忽然想起了阿吉走的那一天。
冬天又到了。
司年有些晃神,同样晃神的还有商四,他看着窗外的飘雪,忽而道:“今天是小六的百年忌日。”
忌日,这两个字让司年蓦然回神。他一下子想起福海楼上跟傅西棠一块儿出现的高大青年,西区原来的那位六爷。
难怪商四那么郑重的给他们发了贴子,原来是他的忌日到了。
此话一出,茶楼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不管是亲眼目睹过他死亡的傅西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