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如果是别人,我不会那样去救,便也不会有什么来与不来了”
顾余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女子,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如果那不是你,我会把别人丢进冰冷的山泉中,而不是宽衣入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确定,大概是因为,那一刻情`动的你让清醒的我也失了心智吧。
阮烟怔怔的呆在那里,如果不是我便不救了吗,虽然这话听着有点残忍,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因这样的话而心生欢喜,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子大多是如此吧,于是她也完美的错过了顾余所表达的意思‘我不会那样去救’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之间奇异的保持了沉默,顾余伸手把人牵着,慢慢的踱着步,这书院的后山很小,只算的上一片小小的山林,不似柳家村那般立于旷野,山泉叮咚,走兽夜行。
不过这倒也不错,不用担心周围环境,两个人像约定好了一样,脚步越来越慢,谁也不愿去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阮烟看着身侧的人,目光从那好看的下巴缓缓落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心里像飘起了一盏盏好看的花灯,偷偷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停不住。
她的父亲曾是满腹诗书状元郎,母亲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本以为自己会和母亲一样,却不想先是莫名其妙丢了身子,此时竟然还做出与男子幽会的事来。
心里隐隐的被自己谴责,可又不想结束,甚至还暗暗欣喜,想要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两个人待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月色悄悄笼罩,树林里偶有几声鸟鸣,如果是与别人一起,阮烟是断不会来的,可跟着眼前这人,好像这样寂静的山林被罩了一层透明的屏障,无需怕无所惧。
两人并排坐在干净的石头上,顾余看了眼不时与自己视线相撞的女子“天色不早了,你…”
“嗯,我该回去了”阮烟低着头,世间怎么这么快,如果过可以一直待下去就好了。
阮府与书院仅隔了一条街,顷刻间就要到府门前了,阮烟把手牵得更紧了些,正欲向前,手却被人拉住了,她疑惑的回过头来。
顾余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松开手“听话,我看着你回去”她虽然经常不拘于礼节,可也知道这世道对女子来讲名节最为重要,所以在一切都没有确定以前,她不想给这个女子带来任何责难。
阮烟也明白,若被人瞧见了于自己无益,便也了然的松了手,知道背后的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努力让自己走得自然些,待到了府门前,还是抛开了矜持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月色下那人的脸庞有些看不清楚,可阮烟却觉得那人一定是笑了,柔柔的笑且再无轻鄙。
“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就在前厅等着呢”刚到自己院子里,文画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惊呼道。
“无碍,就按我们说好的,走吧”阮烟从这个奇妙的傍晚中醒过来,理智也恢复了过来。
“烟儿啊,这么晚是去哪了”阮夫人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周护和面色凝重的阮院长,担忧的给自己女儿使着眼色,可不能再惹你爹爹生气了。
“女儿陪媛媛去挑了几本书,因为让文画先回来,所以一时忘了世间,让爹娘担忧了”阮烟面色平静的交代完就吃起了饭。
阮为钦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还和那个丫头出去,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以后酉时之前就要回到家来”
一句上次的教训让桌上的三人都变了脸色,阮夫人心疼的看了眼女儿,若不是老爷托那从心师太撒谎说女儿在青石观里祈福,这闺中女子无端失踪几天恐怕名声就毁了,更何况烟儿虽说无事,可自己这做娘的却看得出女儿被人给欺了,以后恐难有好姻缘。
好在周护这孩子私下向老爷表态说不介意,女儿的终身事才让她宽了心,待今年周护参加完秋试后,两个孩子的婚事也该提上一提了。
阮烟心里泛着酸,又想起那段不美好的记忆,思绪转回到今天来,心里泛起的甜将那些酸楚慢慢掩盖。
一顿饭因阮烟的晚归变得沉重和压抑许多,没有人看见饭桌下面,周护放在自己大腿上用力的左手,那下面的皮肤想来已经一片青紫,阮烟的话骗得过阮父阮母却骗不过他,傍晚那路媛明明与他待在一起,又怎么会去买什么书呢。
饭后,阮烟自己的房间里。
“小姐,那顾公子怎么说”文画八卦的趴在书桌旁问着。
“什么怎么说”阮烟轻笑。
“就是你们今后怎么办啊,他几时来提亲啊,原以为是祸事,说不定会变成好事呢”小丫鬟无比憧憬着自家小姐能喜得良缘。
“他没说,我们今天没怎么说话”嘴角的笑怎么也隐不去。
“啊…那你们都去做什么了啊”文画一头雾水。
“我们什么也没做啊”阮烟好笑的敲了下文画的额头。
“小姐,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顾公子了”文画誓将八卦进行到底。
“你个小丫头还不快去睡,明早还要去学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