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万岱看着他饱含深情的卖惨方式,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清,就在姜垂柳以为又要被拒绝的档口,万岱竟然破天荒的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家。”
“什....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
姜垂柳头脑有些发热,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生怕对方反悔似的上前就拉住万岱的手臂,“我愿意的...只是..你为什么突然....”
万岱忽然勾了勾唇角,唇红齿白的模样很是招摇,尽管表情随意的就像在讨论一个概率论问题,他将姜垂柳拉到自己身边,“经过昨晚的思考,我觉得单方面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不是说给你一个机会吗?为期三个月的时间随你怎么样?你赢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输了,那我们就此打住,互相保证永远不插足对方将来的生活,我认为你应该感兴趣。”
万岱觉得有些事不能一拖再拖,既然被他踢到钢板,那么他就得亲自再将它踢碎,三个月说长不长,也就在意大利做交换生的这段时间,这场交易公平性显然不成正比,然而姜垂柳目前并不知情,他几乎不用思考便点头答应。
“好!但我觉得口说无凭,最好能立个字据。”
万岱拍了拍毛衣上沾染的水渍,“可以。”
冷风卷起耳畔的黑发打着颤,行人纷纷奔走在雨幕下,万岱撑着伞走在天桥口,一路上姜垂柳都特别安静,他时而低着头看路,时而抬头看万岱,似乎在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涨红着一张脸思绪万千,偷看着万岱的侧颜又止不住欢愉。
新伞有些小,很难拥下两个大男人,姜垂柳半边的肩膀早已被淋shi,其实他也是为了能让万岱有更多空间挡雨才挪动的位置,这点小心思很容易就被万岱察觉,于是抬手将两人之间存在的缝隙压到了极致,他搂住姜垂柳并不瘦小的肩头往自己怀里带,并没有注意到姜垂柳因背部很敏感导致打了个颤。
姜垂柳住的地方偏远,动车要过十来站,然后再步行一公里左右会看见几处居民平房,格局很小的一块地方,周围没什么人烟,满地的废石砖瓦踩在脚下呲呲作响,暴雨打在砖瓦房上噼里啪啦,令人烦躁的很。
姜垂柳是第一次带喜欢的人回自己家,怎么说心情都有点亢奋,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想将自己冰凉的手塞到万岱掌中取暖,见对方并没有拒绝,于是就大着胆子勾起万岱的小拇指紧紧握在了自己掌中,他觉得这是情调。
两人进入巷口左拐后,姜垂柳就和万岱说他家到了,就是眼前这间破瓦泥墙,姜垂柳也没多说什么就拉着万岱进了屋子,红着脸和他说不用脱鞋,屋内是典型的一室一厅一卫,放眼扫去几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没有厨房只有简陋的一张移动小桌板放在地上,桌板上放着几个咸鸭蛋,还有一个廉价的小炖锅,里面残留着些许发冷的泡饭。
万岱是想象不到他过着这样的生活还很充足的样子,莫名多了点好奇,仅仅出于对生活态度方面。
姜垂柳匆匆跑到卧室床底下翻尼龙袋,其实也就距离万岱四米而已,趁着姜垂柳忙碌之余,万岱上道的自己拿了把凳子坐下,视线就来回在屋子里查看,最后无意识落定在姜垂柳因蹲地而翘起的圆tun上,只一眼,便又淡然的移开了视线。
狭小的空间,当破旧的老铁门被人敲响时那产生的噪音是非常刺耳的,外头传来一女人的声音,“姜儿,在家吗?” 砰砰砰的噪音,“姜儿,快开门。”
“来了来了。”姜垂柳手忙脚乱的撅起屁股挺起腰杆,将从尼龙袋里翻出的纸和笔都递交给了万岱,对着他笑,“你来写吧,一式两份,我等会儿去借个印泥来按个手印。”
万岱没考虑过他会这么认真,看着姜垂柳去开门的背影,不由眼眸一深。
“阿姐,辛苦你了,千秋今天没吵着您吧?来,进来坐会儿吧。”姜垂柳面带喜色的双手接过卓大姐递给他的小nai猫,之后抱在怀里摇了摇,亲了亲它的耳朵,亲昵的喊着它的名字,因为平日里家中没人,姜垂柳只好拜托邻居阿姐帮忙照看,这小nai猫是姜垂柳在半个多月前从公园杂草堆里捡来的,那时候已然奄奄一息。
卓大姐将伞收了起来,很自然的朝屋内看了一眼,其实空间就这么小,这么一瞥就看见正坐在桌前写字的万岱,“家里来客人了呀?那我还是先回去吧。”
姜垂柳红了红脸,“阿姐,坐会儿吧,我正要出去借个印泥。”
“长春家有印泥,你就问你长春哥去借吧,也近些。”
卓大姐虽然和姜垂柳这么说着,可眼神儿就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万岱的脸上,姜垂柳离开后,整个屋子就更静了,那道灼热的视线越发明显。
万岱不是没有察觉,于是抬头与卓大姐点头表示问好,还未等他做自我介绍,卓大姐就开口问了句,“你是叫万岱吧?”
卓大姐见对方没否认,笑了笑,“别紧张,是姜儿每天都在我耳边说你长的跟天仙儿似的,夸你都快夸到天上去了,你们关系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