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颤抖地接过那颗开心果,强扯起一抹冻死人的森冷笑意,唇角颤抖地向那许皇后道谢:“如此……多谢皇后娘娘了!”
虽是道谢,但她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丝毫不去遮掩自己心下里的气急败坏。
元昊皇帝哧地一笑,转面望向刘淑妃,对她柔声说道:“爱妃,朕知你心中过意不去,觉得这两厢都是女儿家,颇显得惊世骇俗了些。但这毕竟是小辈儿两厢倾心,再者说了,她二人虽是血亲、却又不会似男女那般生出身有残缺的孩儿来,如此、你还是莫要再偏执了罢。
何况、逍遥王爷当年向朕提议,让朕颁旨下去、使天下间的男男女女两厢倾心便可成婚时、也曾与朕言说过——说是、若使得两厢倾心,那么、又何关乎于那副皮囊是男是女。朕深以为然。如此,爱妃不妨也将她们悦纳了罢。”
许皇后巧笑嫣然地附和说道:“就是就是,陛下圣明~~”
刘淑妃垂眸敛目,依然不改忿忿地在那里兀自簌簌然地颤栗着,颤声说道:“臣妾……臣妾……哼!……”
“新娘登门——”
便在此时,门口有司礼太监扬声通报。
于是,元昊皇帝、许皇后及刘淑妃三人便即收住话头,面向门口,坐正身体等待她们前来行礼了。
听闻司礼太监的通报,温婕二公主便站起身来,带着微笑、满面春风地起身出去相迎。温敏长公主的花轿便是停在了储君王府的门口,温婕二公主迎出来时,她已被贴身侍女绿乔姑娘搀扶着跨过了门槛了。
见温婕二公主前来迎接,绿乔姑娘屈膝作福,便即退到一旁,将温敏长公主交到了她的手上。
于是,温婕二公主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温敏长公主,踩着红毯,向那中堂走去。
来到中堂,站好以后,温婕二公主便轻轻地向旁边退了一步,于是,伺候在旁的司礼太监便开始宣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咳、妇妻对拜——”
“礼成——将新妇送入洞房——”
于是,绿乔便与一旁的紫乔,一人一臂,小心翼翼地将温敏长公主搀扶出去,循着回廊去到了后院那早已布置好的花房等候。
温婕二公主在外面向不多的来宾敬了一回酒,便即告辞、退出中堂,去找她家的好媳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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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来到花房,温婕二公主便向立侍于门口伺候的绿乔和紫乔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而后进了门去,转身放下了门闩。
床榻之上,盖着红盖头的温敏长公主正端坐于斯,双手交握、轻抵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温婕二公主强压下心中颤颤,轻手轻脚地靠近过去,小心翼翼地捉起喜秤,不施力道地将那红盖头给挑了,信手勾到一旁。
粉黛微施的温敏长公主微微抬眼,眉眼盈盈将她望着。
稍时,方才轻声说道:“良人,你可教妾身等得苦煞了。”
倏忽间,温婕二公主竟是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变得虚虚浮浮、飘飘忽忽起来,捎带着、连她的神思也变得似是有些恍惚了。
为了防止自己因着夜色朦胧再加上喜不自胜而出现幻觉,温婕二公主特意挑在了大白天里成亲,只为将她家好姐姐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然而未曾想,饶是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中,她竟依然将那人看得有些恍惚,恰似两厢之间遮了一面纤薄柔软的轻纱,虚虚实实,若即若离,端地却似是一场雾里看花、月朦胧鸟朦胧的缥缈幻梦。
只闻哐然一声顿响,温婕二公主的手中竟是软软地失却了力道,掌心一滑,那绑了红绳的喜秤便即直直地坠落在了地上。
她双目噙泪,难抑颤抖地哽咽说道:“好姐姐……你……亦是教我想得苦煞了……如今……我已有两年十个月又二十七天未曾与你相见了……”
温敏长公主柔柔地将她望着,掩唇浅笑,摇头道:“不对,是二十六天。昨日、你我已经见过了。”
温婕二公主似有不解地皱了皱眉,直望向她,迟疑说道:“昨日……见过了么?……我昨日一回到东宫便即洗漱睡下了,何时曾与你见过了?这……我竟不知呢……”
温敏长公主忍俊不禁,眉眼盈盈地将她勾着,巧笑嫣然地揶揄道:“若不是我昨日将你给从那澡盆子里捞将出来,那么、今日便不是张灯结彩,而是改作披麻戴孝了。
你这大马猴子,多少年的毛病了、如今竟是还没改掉!——那澡盆子岂是睡觉的地方么?你也不怕你睡迷瞪以后、滑落进去就此给淹死了?你若死了、是教我殉情好呢?还是守活寡好呢?”
温婕二公主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含着一抹舒心的笑意,闷声说道:“如此……我昨日、竟不是在做梦么?……”
温敏长公主微笑点头:“可不是么,你自是没有在做梦的。”
温婕二公主讷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