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到水里去,就此给淹死了。
温敏长公主心疼不过,但到底却还是无能为力,毕竟她才刚接触治国的策论不久,慧根又不及温婕二公主,是以便只能在那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于是、她便只能尽力地不为她添乱了。
倒是那段时间,每逢温婕二公主在澡盆子里睡着了,都是温敏长公主将她给捞出来擦干净带回寝殿的,结果这一来二去地,温敏长公主竟然也被锻炼得愈发孔武有力,到后来,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可以将那身高体壮的温婕二公主给打横抱起,捉猫似的抱回去了。
虽然这只猫的体型颇为巨大了些。
到温婕二公主十三岁时,苍龙帝国的国境四方便兴起了大举进犯。萧玄芝、温婕二公主及那元昊皇帝,更是忙得似个陀螺,没日没夜地连轴转。
好在,到温婕二公主十四岁时,四方叛乱终于平定了三方,只剩下东南国境的那一块硬骨头没有啃下来了。
这一年,温婕二公主的西宾先生“逍遥王爷”归隐山林,不多久,后宫之中的慕皇后与萧贵人便即披甲出征,带兵征讨东南去了。
没过多久,温婕二公主略作算计,也向元昊皇帝自请以储君殿下之尊出访东北、西北及西南边境,犒赏三军、鼓舞士气。
不仅如此,她还捎带脚儿地与边境各国缔结了盟约,与之交换了万世修好的国书。
直至温婕二公主十七岁那年的春天,她所率的部队才将班师回朝。
回朝以后,温婕二公主便在金銮殿上,向元昊皇帝郑而重之地递上了统共二十三份修好国书。
元昊皇帝大喜,即刻便要对她大加封赏,然而一身戎装、披挂未卸的温婕二公主却摆了摆手,又单膝跪地、双臂抱拳,郑而重之地说道:“金银珠宝、田地庄园,儿臣统统不要。儿臣只求父皇一件事情。”
元昊皇帝胡须一捋,颔首说道:“但说无妨。”
温婕二公主便即深吸了一口气,缓声说道:“儿臣请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元昊皇帝抿唇一笑,双掌一抚,朗声说道:“好。——婕儿,你看好了哪家的好儿郎,只管与朕言说便是。”
温婕二公主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即端正神色,掷地有声地朗声说道:“儿臣求父皇将皇长姐赐婚与儿臣。”
只一瞬,满朝文武尽数哗然。
饶是那元昊皇帝拥有天子之威,也险些镇不住身形,就此滑落到了地上去。
温婕二公主只作不觉。神色不变,继续陈情说道:“儿臣与皇长姐两厢早已托付了真心,还望父皇成全。”
良久,元昊皇帝才向殿前太监挥手示意,殿前太监便即朗声说道:“朝臣肃静——”
于是,金銮殿内复又变得鸦雀无声,然而朝臣的视线,却还是瞬也不瞬地投在那单膝跪地的温婕二公主的身上。
温婕二公主那抱拳的双臂,也是如此良久都未曾放下。
元昊皇帝双目聚光、略施威压地与她对视片刻,便即收敛了神色,扶额苦笑道:“罢了、罢了……且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罢。”
温婕二公主心中一喜,不掩悦色地笑言道:“多谢父皇成全!——”
元昊皇帝又道:“那么、婕儿,你预备何时大婚?”
温婕二公主沉思片刻,缓声说道:“如今四方甫定,不宜劳民伤财,儿臣的婚事、自当一切从简。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儿臣请求父皇准许儿臣、明日巳午交更之时成婚。”
元昊皇帝点了点头,道:“准。”
温婕二公主俯首告谢过后,又道:“另请父皇将暂时空闲的慕文相的旧宅赐予儿臣暂当储君王府,以作迎亲使用。待过些时日、再于近郊动工,为儿臣兴建一座略小一些的储君王府。”
元昊皇帝抚掌沉思,迟疑道:“哦?你这是……不打算在东宫住了?”
温婕二公主点头道:“正是。儿臣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人,只三五个人伺候便足矣。”
元昊皇帝思索片刻,颔首道:“好。朕准了。”
温婕二公主难掩喜色地俯首告谢:“多谢父皇。”
元昊皇帝又道:“舟车劳顿,你且先回东宫稍事休息去罢,朕稍后便着人前去慕文相的旧宅洒扫清洁,明日一早,你再搬过去罢。”
温婕二公主俯首告谢道:“有劳父皇费心。儿臣告退。”
于是便留下了两名随军的文官向元昊皇帝及朝臣述职,自己则是退出了金銮殿,起轿回到了东宫。
回到东宫,温婕二公主便向孙公公询问了温敏长公主的去处,得知她近些日子都住在郊外的菩提庵救治逃难而来的灾民。
虽心有戚戚焉,但温婕二公主还是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便即着人前去烧水,自己则是褪下了戎装,取了睡袍,准备去漱屋洗澡,然后睡觉。
为了赶早与自家好姐姐相见,虽是可以优哉游哉、赏花看景地得胜班师,然而,她温婕二公主却还是哄着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