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色的五芒星阵罩上永宁坊,鹿白位于中央,阵前是数不清的丝。这些丝的速度快而急切,纷纷朝飞头蛮袭去。仔细一看,每根丝上都有数不清的符文,符文的光源消失在几个Yin阳师结手印的缝中。
想要封印你爷爷我?飞头蛮颇为不屑,反而躲闪得更快。他算是承了茨木童子的话打头阵,但也知道这边已经做好了埋伏,不过探探底还是需要的。也亏了他只有一颗头,只要头那端的身体没事儿,他也就安全。
兜旋兜旋而已,并不费他功夫。茨木童子指的路非常对,说永宁坊这边的结界有空隙,你只要从这入就对了。飞头蛮当时还奇怪,怎地好端端出口子了?天下闻名的京都结界不是无坚不摧吗?茨木童子闻言笑而不答,说这世道比妖怪还可怕的是什么你可知道?别看飞头蛮脑袋很大,里面可没装什么东西。
但他装模作样地点了头,说我知道,你不必往下说。
对于鹿白来说,这飞头蛮就像是他的天敌。眼前的这个阵法因为要配合他的力量所以施展的是土元素。土元素顾名思义能困住地上的事物,但如果对方与你相克,任你怎么厉害都没用。飞头蛮身具的妖力正是这样。
只有一颗头颅,横冲直撞,速度极快。飞的过程中嘴巴一直张着,里边喷涌出诡异的黏ye。黏ye上附黑漆漆的虫群,它们争先恐后地钻入阵圈,有些立马就被Yin阳术冲散了,有些侥幸存活的,犹如一道道急流,上下左右爬行,转眼霸占了大块地方。
鹿白的枪一挥灭一群,但还是敌不过虫群的再生能力。不少虫子已经顺着他的腿爬了上来,就近一看,它们都长了一副婴儿的脸,还能发出婴儿的叫声。Yin阳师们不敢停顿,拈起的符咒一个接一个打在虫群上,当然也有专门应付飞头蛮的,在这个阵法之上再布一个阵,召唤了式神。
捉住他!鹿白突然大喊。他倒是想起来了,这些婴儿脸的虫群来历。
那是蛊虫。早年蛊虫盛行于别的国家,后来有人将这种技术传入民间,为的不是不至于使它绝迹,而是运用在秘密的行径上。这并不是普通的蛊,会用它的只有对现状充满怨恨的人们。
他们将死人放在试验场中,再放很多婴儿进去。婴儿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被遗弃,之后被喂迷幻药,在疼痛和饥饿的状态下,分食尸体。
尸体映入他们眼帘是美妙的食物,尸体自己却因为这种药的香味而醒。那时的尸体已经被咬断了脑袋,躯体在几十个婴儿的口中掉落了rou块,血流不止,却还会颤颤悠悠地站起来。在两者之间权衡安全的尸体干脆让头颅飞起,绕到婴儿们的周遭,大口一张,全数吞噬。因为囤积的怨气而重生的,正是这飞头蛮。
然而鹿白的提醒太迟,虫群已经飞快地淹没Yin阳师们的脚。这边rou眼看不见鞋子的模样,那一只只蠕动的虫子倒是卖力得很。凡它们经过的地方,瘴气横生,长出浓疮和肿瘤,足有一个巴掌大小。纵使有衣料遮着,也能看出其形状。
Yin阳师们大骇。他们经历了一场考试刚得业不久,这不正想干出一番好成绩就遇上了大妖怪。转眼维持好的阵形也散开了,原本的封印阵消失,唯独几个低级式神在孤军作战。鹿白见状恼羞成怒,斥走这些式神,抄起枪,席地一扫虫群,就这样朝飞头蛮奔来。
他更在意的不是这个妖怪,反而是前不久消失掉的两族首领。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结界,也不知是哪个的举动,如果是那狼神,只能说这男人非友即敌。
飞头蛮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自家首领的行踪特别在意。思量间,他原地转了一圈,硕大的头颅靠近他几许,挑衅道:赢了我,你就能见着首领了。
鹿白大怒:好猖狂的妖怪!
从银时的袖子里出来一只一反木绵,长长的,足有11米。他卷着自身的布,身子在透明的结界边飘来飘去,幸灾乐祸道:飞头蛮该会败吧。
在他身后有两个男人各自站一边观望着结界外的场景。受虫阻碍的Yin阳师们,和已经开打的式神与飞头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拜他们激烈的打斗所赐,永宁坊的建筑多被毁坏,房梁倒塌,有些店家的门也被一举破坏。
一反木绵一直藏在银时的袖子里,他很喜欢首领忽冷忽热的温度。虽然一开始首领有不下三次暗示他快点离开,到无耳芳一跟前去,但他都装作没听见。再说无耳芳一无心恋战,只消一眨眼,连他带小袖之手一同不见了。是离开了呢,还是躲起来了呢,不得而知。无耳芳一总是这样。
再者
一反木绵围着土方直转,那软绵绵的布料在土方眼前时上时下,遮挡了他的视线,分明是看他不顺。第一回土方只当他是调皮,第二回土方只觉得他太爱闹,第三回他直接捉了这块布往旁边一扔,后者撞在结界上,飘飘然落下。
银时看着他们打闹好笑,轻声说:多串君这样真的好么,不去帮帮那个兽神?
土方反击他:输的估计是飞头蛮。
啊咧,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任他去送死?
一反木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