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就算现在看着都挺Jing神的,但还是找大夫到家中看过来的稳妥。
杨中元一愣,随即心中一暖。
程维哲是个相当细心的人,说来惭愧,他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却叫程维哲先提了出来。
想到这里,杨中元不由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回:好,你有心了,明日早早唤我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程维哲冲他笑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中日思夜想许久,每一天,他都觉得杨中元腰上的rou更软,也更鼓起来。
希望,他跟杨中元的孩子,会降生在来年开春时节。
第二日一大早,程维哲安排小厮先去怀安堂等着拍号,又费了好大劲才把杨中元叫醒。天气越发炎热,杨中元也越是觉得烦闷,可他惯不是个会发脾气的人,顶多就是嘴上抱怨几句,更多的便不会有了。
程维哲知道他怕热,选的衣裳也都是顶好的雪纱,这料子轻薄凉快,里面配件织锦长衫便成,不会让人透不过起来,穿着也好看。
等两个人都收拾妥当,长青也把早膳预备好了,这时候正巧是家里两位长辈用早食的时间,所以一家人倒是难得凑到一起用饭。
周泉旭见儿子还是满脸困意,不由有些担忧道:小元,最近我看你总是脸色苍白,是不是累病了?
杨中元顿时便清醒过来,摇摇头道:哪有,你看我现在能吃着呢,没事没事。铺子里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多Cao心,可能是天气太热,我不太适应吧。
周泉旭见他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个rou龙,吃得一脸满足,觉得他说的倒是在理,脸上便有了笑模样:可不是,衢州这边夏日里比丹洛要热一些,还好家里的院子都修了池塘,有水能觉得凉快些。
杨中元赶紧点点头,总算把这事搪塞过去了。
要是现在便说请大夫的事情,他爹准保跟他急,没病没灾的,叫大夫算什么事啊。
周泉旭那边没事了,倒是韩世谦若有所思看了几眼杨中元,听到他们父子两个的对话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拽住程维哲,问他:中元莫不是
程维哲就知道他师父一向火眼金睛,听了忙说:师父师父,我们这就要出门了,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韩世谦挤眉弄眼,韩世谦哭笑不得,只好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臭小子,赶紧去吧。
程维哲缩缩头,一脸害怕地拉着杨中元飞快上了马车,至于他一路上嘀咕师父什么坏话,就不是韩世谦能知道的了。
怀安堂离他们住的晚山街并不远,但程维哲怕小厮领不到号牌,也担忧杨中元身体,所以还是坐了马车出行。
这一次有李义在,程维哲终于卸下车夫重任,赖在杨中元身上不起来。
马车里可比外面还热,闷闷得没有风,杨中元只觉得一阵胸闷,他推了一把程维哲,闷声道:怪热的,别闹我。
程维哲见他脸色不好,忙用帕子浸了热水,给他擦了擦脸。
虽然帕子很热,但擦过之后再被风一吹,却觉得一场凉爽,杨中元支起车窗,长舒口气,心里的那股烦闷顿时消散不少。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醉香街口。
两位老爷,怀安堂就在前面不远处,那边不好停马车,您二位可否步行而去?李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程维哲掀起车帘跳下马车,转身扶了杨中元下来。
看样子,今个病患不太多,我们赶紧过去吧。
程维哲说着,嘱咐李义在街口等他们,便拉着杨中元往怀安堂走。
今日倒是运气不错,那个早就过来领号牌的小厮见他们二人来了,忙跑过来,把一块木牌子塞进程维哲手里:老爷,快点,正排到咱家,快去。
那小厮年纪不大,但人还是挺活泼的,说话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杨中元和程维哲倒是都很喜欢他。
他一大早便过来等着领号牌也挺不容易的,杨中元给了些赏钱与他,让他直接去巷口找李义,然后便跟程维哲两个快步走到怀安堂门口。
跟一般的商铺比起来,怀安堂外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可走近一闻,立马能嗅到一股药味。
门口十二开木门此时全部都被打开了,一边是半面墙的药斗子跟长长药台,另一边则放了两张木床,木床边上有三组桌椅,这会儿正有两个大夫坐堂看诊。
其中一个也不过二十几许的年纪,却看起来特别稳重,他此时正带着笑,偏头嘱咐身后的药童给病患抓药。
那病患起身离开,便又有一位药童叫道:八十六号,到了。
程维哲低头一看,手里那张木牌刚好写着八十六这个数字,于是赶忙拉着杨中元的手走过去,直接把杨中元按到座位上。
杨中元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过来请大夫的吗?怎么让他坐在凳子上看诊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可对面的柳大夫却笑着对他讲:这位兄台,见你脸色有些苍白,可否让在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