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中,所以此刻配着米饭的香气,别提多诱人了。
那青年显然还未用膳,听了这话不由吸了吸鼻子,但看杨中元他们都吃了起来,便也有些紧张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放进嘴里。
他也真会挑,桌上这么多菜,只有这个是杨中元唯一掌勺做出来的,其余的他都忙不过来,不是调了味道就只做了其中几道工序,到底看不出杨中元最好的手艺。
可辣子鸡便不一样了。
一块鸡rou入口,麻辣的味道顿时弥漫舌尖,衢州位于帝京南方,虽是南来北往之珍味都吃得,酸辣不忌口,但却并不喜菜品过咸。
这道辣子鸡的味道便刚刚好,既不会让人觉得味重,又能品出鸡rou的鲜嫩来,做出这样一道菜的掌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青年自然也是吃这碗饭的,祖师爷赏脸,他自问年纪轻轻便有这样手艺已经是难得,不料碰壁这么多时日,如今贸然找了一家新开的食楼问差事,却尝到了这样一道菜。
想到这里,那美味的鸡rou似乎也消了味道,青年顿时觉得满嘴苦涩,他面色又白了几分,捏着筷子的左手顿时抖了起来。
也不知,着两位老板,能不能看上他的手艺了
杨中元跟程维哲也确实是饿狠了,早晨知道今天有场硬仗要打,特地吃多吃了早膳,却不料他们到底年轻力壮,虽然干活确实有一股子力气,可饿得却也快。
不过好在自己便是开食楼的,想吃还不简单?不仅想吃多少能吃多少,还能吃到最好的。
这会儿他们俩也顾不上那青年人了,两个人肩碰着肩,正如饿虎扑食一般飞快吃着午饭。
直到杨中元满满一碗米饭下肚,抬头想要再添一碗的时候,才发现对面那青年脸色已经发青,整个人看起来都异常Yin沉。
见他的样子,杨中元不由吓了一跳,伸手碰了碰程维哲的胳膊,示意他慢点吃饭,先说正事要紧。
程维哲刚吃了个半饱,被杨中元这一叫,立马放下筷子,看了几眼青年,想了想便笑着问: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那青年见他满面都是温和笑容,一直惶惶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只顾着紧张,竟是连自我介绍都未做: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太会说话,我姓余,叫余镇,今年二十有六,是衢州本地人。
兴许是想着来应差事的,所以余镇说的倒是比较详细,不仅说了姓名年纪,便连祖籍都说了,足见诚意。
杨中元听了,立马道:哎呀,见你长得这般年轻,我跟阿哲还以为你比我们年纪要小上一些,竟不成想是位兄长。
余镇听了立马摆手,紧张道:老板太客气了,叫我小余便成了。
杨中元倒也没如他所说,见他不那么局促,便亲手给他满上热茶:余师傅,我跟阿哲也不是多有心眼的人,见你这般实在,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我们也不说那些虚的,如今铺子里确实是急缺大厨,不知您以前在哪里高就?
这个余镇跟他们说几句话就紧张成这样,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多有心眼的人,杨中元跟程维哲自然不是那没见识的年轻人,虽不说一眼识人,却也多少能在交谈之间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看他这样一番作态,杨中元实际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就算他并不是水平一流的大厨,暂且先留在铺子里,做简单的家常菜也是好的。
否则他一个人撑着,实在是太吃力了。
余镇听了他的话,立马道:两位老板都是实在人我,老实说我就想在这样的铺子里找份差事,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能养家糊口便成。之前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在锦绣园当厨的。
在宝珠街上的食楼酒馆繁多,可真正能叫得出名字的却不多,今天来的几位老板都算上,还有一些没有来过的,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七家。
这其中,锦绣园自然能数得上名号。
跟老字号袁家菜与鼎膳斋相比,这家的名声一直很好,走的是富贵路子,怎么好怎么来,怎么贵怎么吃,这个在刚来的时候,杨中元跟程维哲便已经打听清楚了。
所以今日见到他们老板竟然那个样子,便总觉得不太对劲。
传闻里讲,锦绣园虽然做贵人生意,可老板人很和善,平时乐善好施,在衢州城里的口碑一直很好。
可今日见到那人,却有点不太像。
怎么说呢,感觉气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那一看就不是个宅心仁厚之人,杨中元跟程维哲并不是以貌取人,可今日的关老板,无论行为还是言辞,都实打实给人这种感觉。
因此,听了余镇的话,杨中元跟程维哲只是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手,到底没有把疑问问出口,只是说:余师傅,我们虽然初来乍到,但也知道锦绣园是衢州有名的大酒楼,你能在那里当差,手艺肯定了不得,不知为何愿意来我们这新开张的小食楼做掌勺?
余镇听了,眉头一皱,竟低下头去没有言语。
见他半天都没说话,杨中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