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以后再说,你先去偏殿休息吧。”
“奴退下了。”半蝶识趣地躬身行礼,抬步离开。
月莲松了口气,夜色正浓,睡意袭来,她撩起帘子走入居室。
“十八。”
一声低低柔柔、似幻似真的轻唤在空寂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月莲猛地抬头,赫然看见自己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男人——他在此待了多久,她并不知道。出入守卫森严、高手众多、又有太勋坐镇的北冥皇城,如入无人之境,甚至戏玩一般潜入她的闺房,除了璃骇还能有谁?
“十八,你果然在这。”璃骇微微勾唇。
这是月莲第一次见到他的本来面目,一时有些晕眩。
太勋所说句句属实,璃骇真正的模样乍看若太勋那般虚无惑人,却又在美字上更胜,他对她这般温润地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比落雪山顶盛开的鸩花还要妖娆,一时间仿佛房内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天旋,地转。
月莲眯了眼睛,侧身不再看他,淡淡地道:“你是来取一等赤玉的么?”
璃骇一时失落,没有应声。
“好说好说。”月莲柔声笑着,食指一下又一下轻敲着剑柄。
璃骇松了口气,温柔地哄诱道:“十八你乖,把它给我,我可以给你比那玩意更加有用的东西。”
“这还不简单。师父说了,若你杀了我之后将尸体碾碎,再无拼复可能,赤玉就不会再将我复活,这般一来,它便是你的了。”月莲轻巧地道,语气似乎是在说“这件衣服三文钱”。
话音未落,璃骇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蜡烛那般熄在脸上。
第11章 [十一]
“十八,那赤玉对你而言,就那般重要么?”璃骇眸子里隐隐漾开星星点点的怒意,他稍稍顿了几秒,唇角浅浅勾起一抹讥笑,“为了它,你甚至命都不要也要不告而别,逃到这种地方。”
“哪那么多废话,既然都来了,便动手吧。”月莲轻轻叩击剑柄,腰间那把眠月剑遽然划出一道白光被她握在手里。
“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璃骇微微敛目,手指都没动一下,只是脸色愈发灰暗。
月莲拖长了音沉yin半声,扫了一眼那把寒光赫赫的眠月剑,调侃道:“只不过想跟我的老朋友死在一起罢了。”
话音未落,她便不可控制地向前倾倒,再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掐住喉咙,眠月剑应声而落,“叮当”一声,就像在嘲笑她的不堪一击。
“你的老朋友似乎不怎么想陪你死嘛……”璃骇垂目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把剑,修长的手指逐渐松开,拂过她的颈子,忽而挑眉一笑,“不如……我陪你啊。”
月莲何曾这般窘迫过,目光一凛,杀意骤起。
璃骇一惊,后退半步才用两指夹住了她自袖中抽出的软剑,笑意愈浓:“原来你还留着它啊。”
他Jing致得不像话的五官近在咫尺,月莲厌恶地别开脸:“你这副相貌,比鬼还难看!”
璃骇怔了几秒,旋即沉沉一笑,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摆端正:“我发誓你是世界上第一个说我难看的女人。不过,你喜欢我什么样子,我便什么样子,不碍事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月莲不理会他的调笑,眉间蹙出浅浅的川字。
“真冷淡啊……”璃骇眸光一闪,似有些许失落,倾身过去轻轻咬她耳廓,嗓音低哑,“刚刚听闻你在外面的言辞,还以为你准备好好练习,勾引我呢。”
月莲一时忆起太勋的话,立刻恼羞成怒,可他明明只是单手捏住她,她却怎么都挣不脱,恼意更甚,脾气上来,她翻转手腕就要将剑割向自己。
璃骇眸色一紧,想都没想便徒手捏住剑刃,极其锋利的剑锋割伤了他如玉般通透的手指,有几滴血从他指缝间流淌而下,他却满不在意地伸出舌来妖娆地舔过伤口,腥涩入口,他笑意渐冷:“你究竟在与我闹什么脾气?”
月莲抿唇不语,冷冷地移开了目光。
璃骇叹了口气,语气终于是缓和了下来:“他是我哥哥,我没有办法不帮他。”
“我不曾阻拦你。”月莲淡淡地道。
“好了,你说怎样才可不生气?”璃骇用食指托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月莲语气如水般寒凉:“我只气自己不能杀了你们。”
“你!”璃骇眼底闪现烈烈怒火,抬手将她甩在床上便欺身过去,“我只不过是同你要那赤玉而已,没有赤玉,只要有我,你一样可以好好活着!”
月莲嘲讽地轻笑了一声:“那你想怎样?”
“我……”璃骇胸口一闷,这般境地下,他来之前认真琢磨了好久才想好的好话已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不杀的话,我便睡了。”月莲疲乏得很,此刻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合衣便开始昏昏沉沉。
“十八,我不顾落雪山的安危,执意自己出来找你,你竟连话都不与我说两句吗?”璃骇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