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朝月宫飘去。
月宫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人影,可景致优美,恬静宜人。
月宫里没有白天,一切都笼罩在黑夜之中。可月宫中央悬着一轮巨大的,金黄的月亮,那淡淡的月光足以让人将周围的景致看清楚。目光所及之处,芳草萋萋,兰芝玉树。各种奇花异草自由的生长着。
最为奇特的是,月宫中的花草树木,大多会发出莹莹的冷光,更加衬得月宫环境清幽,透出别样的神秘氛围来。
两人脚步轻盈,一路来到那大桂树下。
桂树依生在一块高出地面几十丈的巨石上。桂树盘根错节,苍劲有力的缠着巨石;枝叶繁茂,不断向外延伸着。
而桂树上不过两三丈的高度,便悬着一颗金黄的月亮。这颗月亮盈亏速度极快,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便由朔月变作了望月;再过一柱香的时间,望月又变作了朔月。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倘若你抬头望向天宫更远处,就会发现那天空深处,还有一轮小小的,洁白的月亮。倘若你运气好,寻到一个适合的位置,便可以看到双月同辉的景色,美不胜收。
阿梨与贺子维静静地靠着桂树席地而坐。在这样美丽的地方,与心爱的人坐在一起,即使是什么都不做,便也心满意足了。
贺子维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玲珑骰子递给阿梨:“这个送你。”
他贯晓得阿梨对人间的文化了解不多。
虽阿梨已在藏书阁学习良久,可他怕阿梨未曾看到过这个典故,不晓得这个骰子的含义,解释道:“这个骰子并非教你学赌博,你看,这个骰子里嵌了颗红豆……”
阿梨将这个骰子捏在手心,莞尔一笑:“我知道,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阿梨妥妥收藏了骰子,低眉回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贺子维心中满怀的欢喜,他唤着:“阿梨!”
阿梨靠在贺子维怀中,也回应着:“子维!”
贺子维道:“阿梨,我知道你是来凡间报恩的。你那恩人必定是个凡人罢!不若我给他些金银珠宝,权势地位,替你报答了恩情,免得你总是拖欠恩情,记挂着别人。”
阿梨“噗嗤”一声笑出来:“免得我记挂别人?可是吃醋了?所以总问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报答恩情?”
贺子维一本正经否认道:“咳,没有的事。若你的恩情我替你报了……”他笑yinyin贼兮兮的瞧着阿梨。
他多嫉妒那位所谓的恩公啊!心爱的人总记挂着别的人,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舒坦。
阿梨瞬间就听懂了贺子维话中的意思。
阿梨道:“你替我报恩也好,可他并不需要金银珠宝,权势地位,他原就有这些。”
“实际上,我也不晓得他到底要什么。你可记得,我曾问过你,晟帝有什么想要的,你说他……”
贺子维脑中如同劈过一道雷,他心跳如擂鼓,隐约猜测到一些被自己逃避的事情。
“你,你是说,你的恩公是谁?”贺子维压抑着狂跳的心,小心翼翼的等待着阿梨的答案。
“晟帝呀!”
贺子维脑中“轰”的一声炸了。&&
他自听到“晟帝”二字,心中惊涛骇浪,洪波涌起。千般思绪飞过,以至于不知该摆出一番怎样的表情,最后竟显出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半天,他才不敢相信得又问上一遍:“你说的恩公,是晟帝?”
阿梨道你:“你怎惊成这样?”她犹自讲道:“从前是我偏执了,以为他十分残暴,可后来,我慢慢认识到,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君王。额……”
阿梨想起旁边的贺子维,小心瞥他一眼:我这么夸晟帝,他会不会又醋了?
可贺子维丝毫没有异常,反而十分赞同道:“那是自然!”
他还用目光鼓励她说下去。
奇哉怪也!
阿梨没有想那么多,便接着说道:“我看过晟帝的奏折、笔记。于公,他爱民如子,有责任,有担当;于私,他才华横溢,见多识广。实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凡人。”
贺子维十分开心,嘴角快咧到耳根:“哪里有这么好。”
阿梨兀自强调道:“有啊,你常同他在一处,你应当比我清楚吧!只不知他长什么模样,好看不好看。”
贺子维道:“长得,长得尚可吧,便如我一般。”
阿梨道:“如你一般?那便长的十分俊俏了。当真是个完美无缺的凡人了!”
贺子维若长了尾巴,便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抱着阿梨道:“阿梨!我,我真高兴!”
阿梨心中疑惑他平白在高兴什么,可既然贺子维高兴,那么她也高兴:“我替你高兴!”
贺子维掩着笑声道:“你并不晓得我在高兴什么,阿梨。”
“阿梨,先前因你印象不好,我害怕失去你,一直未曾告诉你。”贺子维紧紧抱着阿梨道:“若我早些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