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法?”
白慈感觉到蔺怀安的目光转向了他,那目光灼热,刺得他心头像是刚刚遭过火焚的森林。他承受不住,轻轻的撇开眼。
不等蔺怀安说话,林城先不干了。
他瞪了白慈一眼,有理有据道,“蔺叔,现在‘郭嘉队’已经投进去那么多了,锦上着花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是去接烂摊子!怀安身份敏感,这时候还淌什么浑水,出什么头?”
他说的句句在理,以稳妥计,蔺怀安的确不该插手。
是白慈胁有私心。
是他自私的希望,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蔺怀安可以做个战士,而不是默默无闻的在拘留所里等待审判。
蔺老爷子目光锐利的乜了林城一眼,林城被其气势所摄,瞬间哑火,但仍不甘心,偷眼去瞧初晓倩,给她打眼色想让他帮忙劝劝。
那女孩却像受惊了一样,攥住了蔺怀安的袖口,不安道,“金融的事我不懂的,让哥哥自己定吧,我听他的。”
她怯怯的喊,她喊他哥哥,白慈漠然的听着,感觉呼吸都可以把他放倒。
蔺老爷子岿然不动,问蔺怀安是孤注一掷,还是明哲保身?
同时也把态度摆得明明白白,“你要是跟我去,那现在上车,要是不跟我去,那现在就向后转齐步走——我不强求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蔺怀安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是白慈跟蔺怀安交接的金融市场情况。
他为他搬来一个笔电和一打数据,飞快的介绍这二十日的股市情况,整个过程,白慈一直在说,蔺怀安却没有一句话,冷漠的像是对白慈进行一场凌迟处刑。
会议室拥挤得厉害,文件积压得要把人都淹没,他们离得很近,近得白慈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白慈的身体在痛苦的战栗,他觉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可悲。
之后他跑去了卫生间。
他站在盥洗台前吞药,直接干嚼。
初晓倩步伐轻快的踱了进来,她看到他,满眼都是好奇。
她靠近,问他需不需要水?
白慈觉得这女孩真是漂亮,天生就一副未婚妻的脸庞。她看他的目光很特别,白慈猜她一定知道他是谁,但不同于一般妻子加强防御守卫爱情的敏感,她有点单纯的天真,她的眼神,是那种无知无觉的,对失败者的打量。
白慈没有说话,直接落荒而逃。
他已尽力,目的也已达到,他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楼里了,他跟小组负责人告了假,说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了。
晚上,陆桓朝提前回来了,他大概是去了央行一趟,见白慈不见才寻回来的。他在阳台找到白慈时,白慈背对着他盘腿坐在地上,身边散乱着几听空啤酒。
陆桓朝蓦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孩子。
“我看到你男朋友了。”
陆桓朝如是说,只是那执拗的孩子没有回头。
白慈回国时是以帮男朋友的名义向他求助的,他也没想到,俩人原来早已分手。白慈伪装的辛苦,陆桓朝不知还能怎样,只能体贴的为他维持最后的尊严,圆他自欺欺人的谎。
可他大概是被这称呼给刺伤了,开始撕心裂肺的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桓朝走过来拍他的背,他心疼着,却又无可奈何,他说,“傻孩子,既然分开了,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那天晚上白慈说了很多话。大概是酒Jing的麻痹,让他有意外的诚恳,只是那么多话里里外外只有一个主题:蔺怀安。
他说他们的相识,说他们的家,说他们的金钱关系,说他们的恩爱缱绻,他说自己犯的错,说他的创业艰难,说他的包容多情,说他们的相扶相持,他甚至说起了蔺怀安的各个前任,生物学家,国际摄影师,演员,他说他们那么优秀,说自己自愧弗如,他又说起蔺怀安那菟丝子一样娇美的未婚妻,说他们并不亲昵,但举手投足自有默契,他说那女孩既不敏锐又无主见,既无工作又身体娇弱……他问陆桓朝为什么,为什么蔺怀安会选这个姑娘共度此生?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姑娘,蔺怀安的朋友满意,蔺怀安的家里也满意?
到最后白慈完全喝高了,一手捏着啤酒易拉罐,整个身子趴在小矮桌上,自己在那碎碎低语,五月的小南风里,他满脸是泪,他在哭,他在说,他说:蔺怀安那些前任我都没有嫉妒过,可是对她,我嫉妒得发狂……
第23章
白慈当晚就开始发烧。
他之前似乎一直撑着一口气,这口气让他坚定不移的走过了许多天,如今泄了下去,他再也撑不住了。
陆桓朝第二天发现的时候,白慈整个人烧得都有些不清楚了。
陆桓朝喂了他几片退烧药,联系了相熟的医生来家里挂点滴,忙完这些,他已濒临迟到,刚要离开,白慈却忽然生出力气拉住他,他迷蒙的问,能不能在他身边守着他。
陆桓朝不知道那一刻白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