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霄甩手,两个小兵的咽喉上就个多了一柄匕首。
李弋看着纪荀,一时间竟懵了。他这一身的血,到底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啊?
“快点。”鹿霄催促道。
“纪荀,纪荀。”李弋轻声叫了道。
鹿霄在小兵身上没翻到钥匙,只好双手抓锁链,中间留出一拳的缝隙,对贺青说:“砍啊,看什么呢?”
李弋也反应过来急忙脱下外衣包住纪荀。
“走。”乘夜出营也还算顺利,李弋心里默念着谢天谢地。
第9章 九、将心代语兮
纪荀再醒过来时人已在久安殿里。
“大王……”李弋正抱着他浅眠。
“别动别动。”纪荀背上全是伤,刚刚结痂可碰不得,这会儿他是半伏在李弋怀里的。
“我……还活着?”
“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治你的罪。”李弋低头吻了一下纪荀的额头。
“还能再见到大王,真好。”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李弋侧过身,小心翼翼的再次亲吻他的额头,“那一日,你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若我说喜欢,走到哪里都带你在身边,你是不是就不会去冒险了?”
“不用怜悯我。”纪荀将头埋进李弋怀里,他知道只要自己伤好了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当中安王说打到死为止的时候,我想,大王不喜欢我竟成了一件好事,那样您就不会伤心了。”
“我之所以说不喜欢,是因为我爱着你。你这狠心的小东西,一走就是一个月,都不想我吗?”李弋单手挑起他的下巴,一边亲吻一边低语。
“我不敢想,以前无论我如何示好大王都视若无睹,您不用因为我受了重伤就可怜我。”往日的冷漠疏离让纪荀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爱一个人可不是一场围城战,能看着你梦想成真,笑容越来越明亮耀眼,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我没想到你会去做那么冒险的事。”
“虽然冒险,但我还活着,您是想施舍情感来补偿我吗?”
“你要气死我吗?还是因为之前我一直冷落你,在生我的气?”李弋拉着纪荀的手,生怕牵痛了他肩上的伤,缓缓挪到自己腿间,“你看,只要和你单独在一起,我就会有感觉。可宋尚书简直是把你当接班人一样教养,年前刑部侍郎病重辞官,就让你去刑部帮忙,要不是碍于你还是太学的学生,还尚未成年,他恨不得当时就荐你去补了刑部侍郎的缺,你又表现得那么优秀,聪明沉稳面面俱到,入仕本就是你自己的梦想。你要我怎么办,一边不给你任何名分一边占着你的身子吗?”
“我更想在大王身边,我可以不做官。”纪荀觉得脸上发烧,想收回手李弋却不肯放。
“逼你放弃理想非我所愿。中安王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也已经不是大王了,再过一阵子我要离开王宫,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既然放不开,不如紧紧抓住。
纪荀拼命点头,忽然顿了一下,“只带我走吗?”
“不是。”李弋看着纪荀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很是不解。“陶瑞和南宫也跟着咱们。”
“还有吗?”谁问他们两个了。
“还有两个,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日后和你慢慢说。”李弋道。
“是吕赞和桔央吗?”
“谁?”李弋听都没听过这俩名字。
“中安王送过来的,你也宠……过他们。”
“只是用过而已。我带着他们干嘛,不过经你提醒我还真该带一在身边,以后你跟我犯倔的时候,也好有个乖顺的哄哄我。”看纪荀吃醋李弋还是挺受用的。
“不要,我以后听话就是了。”纪荀小声解释。
“我先陪着你念完太学,然后你就跟我走。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我不放心你做官。”李弋亲吻着纪荀的嘴唇轻声道。“以后不准一声不响的离开,不准再让自己受伤,不准胡思乱想,相信我,从此这一刻起,我的心里只有你。”
纪荀伸手搂住李弋的脖颈,想回应这个吻。
“嗯!”低yin声带这一丝痛楚。
“你别动。”李弋拉下他的手。
“我想……”纪荀害羞不敢抬头。
“我更想,不过现在不行,你背上的伤口刚刚结痂,当我是禽兽吗?”
纪荀埋头在李弋胸口,闷闷地笑起来。
第10章 十、聊写衷肠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今天太学下课正赶上瓢泼大雨,太学里几棵红枫树的叶子被打了一地。学生们扒在窗口往外看,雨这么大肯定是走不了了,几个年长的回到座位上温书,年纪小一点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话。
纪荀将书塞进书袋里,抱在怀中,低头冲进雨里。
“纪荀。仔细生病。”夫子追到门口纪荀早跑没影了。
太学门口,李弋穿着一套月白色武生常服,对襟剑袖,深灰色祥云纹绣角,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