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眼睛里早已就含着泪花,他见我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便笑着将我揽入怀中,温柔道:“别怕小绮,我回来了。”
这一句话使我彻底放松了拧紧的心神,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的声音依旧那么亲切那么好听,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轻柔中带着一丝儒雅和宠溺。
“在山西时我便接到薛伯伯的信函,他说江州这里出了点事,要我回去帮他找些东西,那时我并未意识到江州的形式已如此严峻,没想到耽搁了一日,竟有些害怕了。”
我贪婪的抱着苏子骞,就好像是抱着一颗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抱着他,不一会儿,便听见他的低笑声,他说:“虽然早就将祖父祖母接到乡下,你与子琳又如此厉害,但我仍旧害怕,害怕如今的江州城,今夜见到你,我便更害怕了,我怕自己会失去你,害怕没有你的生活。”
他拥紧我,似用尽了全力,又说:“现在你这样瑟瑟发抖地在我怀里,真叫我心疼。我知道你害怕,不要怕,我会尽快带你和子琳离开这里。”
我听着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判断道:“你并不是接到了我的信函后才知道江州城的事,阿爹早就察觉到这里面的危险,所以才有准备,并且叫你回来帮忙收拾东西的,可是阿爹现在在哪?”
苏子骞放开抱着我的手,从兜里拿出来阿爹给的锦囊递给我说:“现在应该时机成熟了,物归原主。”
我接过锦囊,打开看竟是一粒药丸。
苏子骞见此,眉头却一松道:“原来这就是起死回生的关键。”他并没有多解释,转身拉我去药房。
我一直都晓得,阿爹深谙奇门遁甲之道,也见识过他与我游戏时所出的机关,但在家里的药房内瞧见那么大的密室,还是头一次。
苏子骞一面摸索着将机关转回,一面对我说:“绮儿,这密室就是薛伯伯在信函中提到的‘当归暗格’,他把密室的机关设在药房格子里的一味药之后,并且用雕纹刻画去掩盖数次磨损的痕迹,确实是难以发现和察觉。”
我看着密室里面的布局,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出奇的地方。我转身问他:“阿爹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儿了?”
苏子骞摇摇头,说道:“薛伯伯的东西不在这。”言罢,便朝这屋子里的床榻走去。
我亦跟着苏子骞走到床榻前,一面摸索着寻找可能藏物件的暗格,一面对他嘀咕:“阿爹从小就想方设法的逼我学这个学那个,特别是‘翻箱倒柜’之术,他那个奇门遁甲之术全部应用到耍我干这个干那个的游戏中去了,打小到现在也学了不少。阿爹的这个药房里里外外我翻过不晓得有多少了,今儿个见到这个密室,着实让我吃了一大惊。”
苏子骞淡然一笑说:“薛伯伯大概是不想让你卷进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也许他这样用心良苦的隐藏这间密室的存在,只是想要保护你的安危。”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子骞哥你最会宽慰我,但是以我对阿爹的了解,他不想我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只是不想让我给他惹麻烦罢了。小时候我淘气,你又不是不晓得。”
苏子骞直起身来,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言辞,只是眉头又深蹙了一分,凝神思忖了一下,才缓缓道来:“薛伯伯自有他的深意,现在我们只有仔细揣摩。”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表示肯定:“子骞哥说得对,咱们好好揣摩。”
苏子骞表示默许,却不再多言,只是又转身搜寻床榻之上。我见他如此认真,便也缄默不语,与他一同寻找。
这床榻是清代著名的紫檀木雕花榻,门楣被别具匠心的工匠雕刻上松竹纹,竹叶栩栩如生,其他皆饰以玉兰花,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玉兰被镶嵌在床榻上,很是文雅。乍一看,很容易被这种文人墨客皆欢喜的品味吸引住眼球,可是仔细一看,这宛如实物的松竹叶之间,竟然夹杂着一片玉兰花瓣。
我立刻指给苏子骞。闻言,他走到我这边看了看说:“的确奇怪。”他摸了摸那玉兰花瓣的轮廓,又说,“这片花瓣摸起来很柔和,完全没有旁边松竹叶的棱角。”
我说:“子骞哥你的意思是,这片花瓣儿我阿爹没事儿的时候就摸摸?”
说完,我就一下子笑出来,与此同时,苏子骞按了一下玉兰花的尾部,只听“吧嗒”一声,那是暗格被打开的美妙声音。
我与苏子骞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的朝着这密室的拐角走去。
那是一幅油画,看触笔,就知道是阿爹临摹的梵高的《吃土豆的人》,我想阿爹将机关设在这幅油画后面,真是出乎意料。等见到他时,我一定要拿此事说上一说。
苏子骞将油画拿走,随之“咦”了一声。
我立刻看向他所在的方向,说:“阿爹竟然在这里挖了条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多日不更新的紫紫回来啦!这个小特工写完之后回归清穿,上次写《梦惜华裳》是在大二,文笔太青涩了,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好,这次再写清穿的故事,一定会有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