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阵,自保足矣。”
炎夜便老实改口道:“方生师兄去哪,我便去哪。”
赫连万城仍是不语,眼神冷漠,深厚难明。
征漠便知师尊心思,转而对林方生道:“镇魔塔位处魔界中心,乃镇压上古神龙灵骸之处。魔界虽四散分裂有数十国家,却保有一个传统,那便是,若有人取得塔中神龙令,便可下达一个命令,这一命令,却是魔界全境,无不遵从。”
只因时日紧迫,故而赫连万城与其他人商讨,便是双管齐下,以公冶明镜为首提出联合魔界诸国和谈,另一边,则派出最高修为者兵分几路潜入魔界,夺取神龙令。
征漠讲完,又道:“故而那镇魔塔凶险异常,十死无生,师尊命你离开,也是……”
林方生却是眼神一沉,道:“也是要扔下我,孤身涉险之意?”
却听师尊轻斥道:“方生,不可胡闹。”
林方生却是倔强瞪眼,道:“我也是师尊亲传弟子,到底哪里及不上师兄,叫师尊这般小觑,但有危险,就赶我离开?”
“放肆!”这次却是征漠喝道,“跪下!”
林方生眼神倔强,却还是心知自己忤逆,乖乖下跪,却是手指紧扣,肩膀颤抖。
炎夜见势不妙,亦跟随林方生在左首跪下,征漠随即亦是撩下衣摆,跪在林方生右首,道:“弟子未能管教好师弟,请师尊降罪。”
炎夜亦是鹦鹉学舌道:“请师尊降罪。”
林方生只觉一股酸苦涩意如鲠在喉,却吐不出、咽不下,千般委屈,万种不舍,皆纠缠在心。
自宝幻山始,就有种种人物,与他纠缠不休,他虽非自愿,却也并未太过抗拒。
阎邪诸般诡计,若非他自甘入局,只怕未必能得逞。
司华钧强取豪夺,若他当真以命搏命,或者如今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仰望师尊,有如雪山巍峨,倾轧而下,竟叫他有望尘莫及之感。
林方生更有几分羞愧,却是强忍眼泪,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唯有高空云层飞速退后,鹏鸟又鸣叫一声,平稳展翅,将几头带翼魔兽远远抛开。
却听赫连万城清冷得近于寡淡的声音响起:“我何曾怪过方生,都起来罢。”
又道:“征漠,将镇魔塔诸事,说与方生,进塔后万事小心,各安天命。”
这便是允了。
林方生心内一松,忙道:“是!多谢师尊!”
征漠亦是答道:“是。”
而后赫连万城却是独坐一处,将剑神枪取出横置膝上,敛目凝神,要在入塔之时,将状态调至最佳。
征漠此时亦盘坐下来,轻轻拍了下林方生头顶,并不赘言,只将镇魔塔之事一一详述。
镇魔塔大如城池,共七层,每层皆有大批魔物以塔为巢xue,层层驻守,每层塔亦有不同要求方可开启上层传送法阵:或斩杀足够妖魔,或摧毁某处机关,或拥有某样宝物,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愈是往上,愈是凶险,便是魔界土着,亦不敢轻易尝试。何况神龙令只可下达一个命令,且取用之人,日后不可再取,权衡之下,更是得不偿失。
故而,距离上次有人闯塔,已过去千年有余。
林方生道:“上次是何人闯塔?”
征漠道:“正是屠龙仙人。”
林方生又是一怔,追问道:“他却下了什么样命令?”
征漠却不答,却将他下颚捏住,端详片刻才道:“你对那魔修,倒是关心。”
炎夜此时已是自背后将他抱住,下巴搁在林方生肩头,鼻息chao热,尽喷洒在衣领上方,叫那点颈侧肌肤,亦是微微热起来。
林方生窘迫将那崽子推开,哑声片刻才道:“一时好奇……”
征漠又是淡然一笑,将手放开,道:“若传闻不错,应是强索了别人的宝物。”
林方生不由暗中叹息,这等行径,确像穆天降所为。
如此又过了大半日,那苍茫原野几乎全无绿意,便隐隐现出远处一点苍灰塔尖。
赫连万城倏然睁眼,站起身来。鹏鸟得了指示,更是高亢鸣叫一声,往塔基大门处加速冲去。
征漠与林方生、炎夜亦是仗剑立在师尊身后半步,全神贯注,剑尖寒芒吞吐不定。
鹏鸟降低高度,那高耸如云的苍灰塔基便如城墙一般,极速袭来。
赫连万城长枪在手,枪尖一点几欲耀目过朝阳的金光炸开,一道剑意化为金龙,咆哮汹涌,磅礴恢弘,往那毫无花俏、长满青苔的大门冲去。
轰然巨响,大门竟被撞得微微开启一条细缝。
赫连万城道:“走。”
四人立时化作四道剑光,自大鹏背上激射入门中。
其后大门便缓缓合上,四周再度一片寂静。
鹏鸟又是一声激越鸣叫,骤然拔高身形,顺塔基飞速飞往塔顶,又盘旋两圈后,才往来时路上折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