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都是行伍出身的人,郑启酒量是很好的,北疆的红高粱酒,一次两缸吹下去,脸部红心不跳的。但是今天也许是喝不惯西域的酒有些上头,也许是空气里弥漫的熏香味道,郑启有点醉了,迷迷糊糊的,倚在椅子上,支着额头眯着眼四处看着。廊柱上的纱帘垂下来,随风飘动着,把每个人隔出一个隐约的小空间,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那些露出来的白花花的手臂或者腰身,那些yIn靡的声音飘在空气里,被乐器的声音覆盖,显得隐秘又撩人。
&&&&郑启眯着眼,看向了严进硬塞给他的“下人”,他正拿着蒲扇,眉眼柔顺地给他摇着扇子,郑启今天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烛光下,他好像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的眼睛,但是郑启已经醉了,他眯着眼,用力的睁着,看到的还是一片虚影。
&&&&看着他想看清自己,努力地眨着眼睛,显出一种和刚才一脸苦大仇深不一样的可爱,芝红有点想笑,但拼命地忍住了,他才不想摸老虎的屁股。
&&&&“起来,给爷捶捶背”
&&&&芝红从善如流,摸上郑启的背,郑启的背肌rou均匀,紧绷,透着健康的阳刚的气息,和某种男人强悍的荷尔蒙,芝红顺着他的脉络摸一遍,慢慢地在他的肩胛骨缝里,用力的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郑启杀猪一般地叫了出来,幸好音乐声没停,不然在场的金刚们都要吓软了。
&&&&“你干什么!!!”他怒气冲冲的回头,那是他常年在马背上行军中落下的旧疾,Yin雨天或是天气转变时常会疼痛,今天被按到病灶,一下子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芝红被他刀子样地眼睛盯着,还是摸上了那块地方,有张有弛地帮郑启推按了起来。
&&&&“您这肩膀平日里肯定不少疼,我一摸就知道,您先忍忍,我给您按按。”
&&&&芝红的手有轻重,又是照顾着他那块老病灶,一时间,郑启舒服得快要哼出声。芝红按了好一会,整个后背都照顾到了,郑启酒劲又上来了,渐渐半个身子倚在芝红的怀里,昏昏欲睡,芝红直着跪着,撑着他的重量,继续不停手地料理他的肩膀。
&&&&突然,郑启抓住了芝红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五指慢慢地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哟,这郑小将军醉成这样了,怎么突然色心发作了,芝红不做声,等着郑启动作。
&&&&“你明明是个小倌,怎么不像他们那样向我献媚”郑启另一只手一抬,隔着纱帘虚虚一植,隔壁那位公子哥一手搂着一名几乎赤`裸的小倌,景象相当绮丽。
&&&&芝红噗嗤一笑,跪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抚着郑启,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小的听说郑老将军家教甚严,不敢给您添麻烦。”
&&&&吹气如兰,郑启半身酥软,哈哈哈地笑得开怀,低头去看这小倌的手,看到了手心有一枚殷红得朱砂痣。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将军,我叫芝红。”
&&&&郑启对那晚的印象迷迷糊糊,只记住那些大匝蟹和那男ji手里红红的朱砂痣,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多想,因为朝堂上的弯弯绕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心思。
&&&&文官和武将通常情况下都是不对付的,武将们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是流血流汗打拼出来的,而文官们平日就是动动嘴皮还整天找碴,烦的像苍蝇。而那些文官们呢,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寒窗十年,好不容易能在庙堂之上发挥点作用,还被这些粗鄙莽夫天天挤兑,非常之气愤。
&&&&这种天敌一样的剑拔弩张和虐恋情深,真切的体现在最近朝堂的议题上。
&&&&乘胜归来的主将赵将军官加一级,过段时间就要回防北疆了,他想让皇帝批准对长城的再一次加固和对军饷军粮的增拨,而以太傅杨老大人的为主的内阁则认为匈奴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北疆目前不足为患。希望皇帝能把钱财和Jing力放在中原的教育和南边的开垦上郑启心里转着,杨老大人是太后杨氏一族的大家长,是太后的兄长,又是帝师,士林这次让杨老打头,大有一种撕破脸的感觉,郑启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其实这军费也不算太多,国库近年来多有盈余,不缺这一点点,拿去办教育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那士林这次这么大动作,是为了什么?
&&&&大殿上的论战还在继续,目前的形势看,习惯动手不喜欢动嘴的赵将军节节退败疲于防守。
&&&&郑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他的毛病好像又犯了。
&&&&既然不是为了这笔钱,那就是为了皇帝,当朝大周内忧外患,四边强敌环饲,国内也是暗流汹涌,皇帝在位近二十年,对武将的重视多过文官,现在郑家的小孙女即将入主东宫,郑大也被封太子少保,也就是说,郑家一脉,已经从忠良之臣,进一步变成了皇亲国戚,手里拿着枪的人,变成了家主的亲戚,还可能是以后主母的老子,那手里拿着笔的人,心里自然就急了。
&&&&不止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