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嫌我胆子小,太白却用对我说没关系,他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这么多年我都改好了,他们为何还要说我自卑?
太上老君打断他的回想:“陛下,没时间了。”
“放…放人,撤天雷。”
太白被放下来时已经被劈了五百多下,衣裳前襟都是血,脸却白成了一张纸。
服下老君的仙丹,稍微缓了口气,人就来到了凌霄宝殿前。
四处都是黑沉沉的魔气,太白一身白衣浑然不惧地走向魔气深处。蚀Yin王已经被神兽纠缠到失去了理智,看也不看来人就将染满了血的利刃挥洒出去。
魔刃与一股浑厚的浩然正气撞在一起,周围一圈形成强烈的气浪,站在正中心的两人稳如泰山,巍然不动。
太白问:“你为何而来?”
蚀Yin王暗红色的眼眸收敛了一切光华,让人看不真切,只听他冰冰冷冷地说:“来找人。”
太白:“找谁?”
“……”蚀Yin王沉思片刻,“忘了。”
太白上前一步:“你看我像你要找的人吗?”
蚀Yin王目光灼灼地看着太白,隐约有一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眼前,他手持长剑,一剑洞穿了他的胸口。
“是你杀了我?”
太白怔了怔:“你只记得我杀你的事?”
蚀Yin王乃天下至邪,睚眦必报。他归位时记忆混沌,只记得要去找一个人,此时想起的片段,当即认定自己是要报仇。
他掌中幻出数枚魔刃,蓄势待发:“想不起来的以后再说,今日我先把仇报了。”
太上老君正好赶出来,听到他的话,忧心地冲太白喊:“师弟,离他远点,我来对付他。”
太白挥开手臂:“谁也不许动他,我的人我自己解决。”
“师弟!”
太白转身看着老君,笑笑:“师兄,信我一次。”
看着太白的半片笑容,蚀Yin王一时有些怔忡,忽地一阵怒意涌来——他竟然敢对别人笑,不行,不可以,见到的人都要死。
他蓦地调转方向,凝聚出的力量通通像太上老君挥去。太白以手化盾,一掌八卦挡住了它的去路。瞬间爆发出地动山摇的震荡,即便在阵法的保护下凌霄宝殿也被掀去了几块瓦片。
八卦盾应声而碎,太白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不可滥杀无辜,要报仇冲我来。”
☆、我的风儿
蚀Yin王怒目而视:“你敢拦我。”
太白平静地看着他:“哎,我拦的就是你。”
“你——”那声低叹触动了蚀Yin王的一缕飘渺的记忆,他生气了,嗯…也不是平时那种生气,就像小孩儿要不到糖一般,撒泼似的那种生气。
他在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刀,刀锋微芒,藏而不露,一看就是一把神兵利器。
“我们好好打一架,别人都不许插手。”
太白闻言低头轻笑了一声:“你终是要将怨气发泄干净了才肯理我。”
他一言点醒梦中人,蚀Yin王总算知道心中那股愤懑之气是怎么回事了,他就是在找人出气。
“打不打?你若输了就任凭我处置。”
太白欣然一笑:“我气力不济,你得让着我点。”
“哼,我要你哭着向我求饶。”蚀Yin王仿佛找到了比杀戮更感兴趣的事,他要面前的人哭,每一滴泪都为自己而流。
太白已拔出剑,戏虐地看他:“你敢不用法力跟我打吗?我们真刀真枪比一回。”
“好,依你。”
蚀Yin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太白,他又想着若是能一刀一刀划开这人的衣服就好了。
两人同时动了,刀剑在半空中相撞,瞬息之间他们过了不下百招。一旁的天将们都看傻了,谁说文官都是柔柔弱弱一折就断的,这眼花缭乱的招式、翻飞的白衣当真是美轮美奂。不过…呃…能否获胜另说,但还是很有看头的。
太白不是以武入道,如今仗着的不过是多年前的老底。蚀Yin王也并不是多有章法,比太白强的也就是体力足,力气大罢了。
蚀Yin王打的很兴奋,刀剑相接那一瞬对上太白似笑非笑的眼脑中有些画面也越来越清晰。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是被诱惑了。
剑和血,他的笑,以及一声牵肠挂肚的‘风儿’,一切都逐渐明朗起来。
太白直视他的眼睛,长剑架住他的魔刀:“风儿,想起来了吗?你是来找我,还是找清涟的?”
清涟?!——不要忘了,我从始至终唤的都是清涟。
蚀Yin王没想起清涟是谁,忆起的却是翻云覆雨的那晚——销魂的喘息、嫩得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肌肤、还有事后的那种身心都被填满的心满意足…
心神激荡,他手中的利刃一下忘记了轻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太白被一刀劈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了下来。他肩膀上开了一道非常骇人的口子,远看过去以为太白穿着一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