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的是,为何他父皇要为一个宫女伤心?
皇帝雷霆震怒,下令大理寺严查,当晚乐凰宫就被集体隔离审问。连备受宠爱的丽贵妃也没能幸免。
按理说承风帮不上什么忙,太白却主动提出把柳云的魂魄找上来问个清楚,这样可以帮助覃景兰,到底时隔太久,许多证据都被埋没了。
当晚他们就开始招魂,柳云的残魂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承风再三见她,身边又有太白,早已不害怕了。
柳云跪着哭诉,原来她和丽贵妃从小一起长大,如张家的半个女儿,也是知书达理,德艺双馨的。后来她跟着进宫,与一个男子相爱。她形容这位男子气宇轩昂、相貌堂堂,虽然年纪不小,但他很有耐心,能把她照顾得很好。柳云甚至想与他私定终生。不过她很清醒,能在内院里出去自由的男人,只有皇孙贵胄。于是柳云产生了出宫的念头,乘丽贵妃还没受过宠幸、乘她还是无人问津的小人物。
然后某一天,丽贵妃突然指责她忘恩负义、勾引皇上,当晚她被丽贵妃身旁的太监勒死,弃尸井底。
承风听完,立刻与皇帝的异样联系在一起,他脱口而出:“你说的那个男子会不会是父皇?”
柳云也愣了:“我…我不知道,他都是夜里来,穿的也很普通。他从未提及自己的身份,我开始也没怎么在意。”
承风想了想:“他是不是看起来凶巴巴的,从来没笑过。”
“他不笑的时候是有些严肃,但还是会笑的,而且还很温柔。对了,他右边眉毛中间有颗痣。”
承风抚了抚额:“肯定是父皇没错了。”
太白对柳云点点头:“你知道的就这么多?”
柳云一时也有些激动,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是的,下令杀我的人是张婉,动手的是孙公公。我是被一条黄色的绸缎勒死的,那是张婉的东西。”
承风转向太白:“我们是否让人再下去捞一遍?”
太白笑笑,走到井边:“起。”
一条依稀还能认出颜色的绸状物从井底升了上来。
柳云害怕地瘫软在一边,用袖子遮着眼:“就是它。”
太白让它又飘回水面,刚想让柳云回去。她突然惊恐地抱着脑袋,声音还未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消失了。
太白掐指一算:“不好,有人施法拘了她的魂。”
承风急道:“是谁?好大胆子。”
太白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妖物。”
他让承风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他来做。
承风立马垮下脸来,端出皇子的架势命令道:“不行,你上哪我都要跟着,皇宫大内岂容你随意乱跑。”
“……”太白心说,这粘人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
“你必须答应我,待会儿不能出声,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寸步不离’四个字明显取悦了承风,他忙不迭点头——别说跟着,贴着都行。
太白故技重施,给他施了个隐身诀,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出皇宫。
“这是要去大国寺?”承风对大国寺没有好感,他一直认为装神弄鬼的都是神棍,里头的国师就是妖言惑众的神棍头头。
太白在大国寺的朱门前站定,仰头看了一会儿肃穆庄严的牌匾,他蓦地笑了出来:“九尾狐都爱漂亮,怎的宁可化身成一个和尚?”
承风没听懂上半句,下半句是听明白了,他解释道:“什么和尚,哪有不剃头的和尚!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长得真叫一个…”妖孽!
那两个字他不敢说出口,潜移默化多年,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丝敬畏。
“果然如此。”太白笑的让承风心口发紧,他不知怎么的就红了耳根,怕人看见还欲盖弥彰地搓了搓。
太白见了好奇地捏了捏:“耳朵怎么这么红?”
被太白碰的那一下,承风差点没跳起来,他气急败坏道:“乱碰什么,我的玉体很Jing贵的。”
太白想也不想就学着覃景兰的模样在他脑后拍了一巴掌,从自动打开的大门间信步走了进去。
身为皇子被人打了,承风没有半点不高兴,心情反而雀跃起来。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恨不能插上翅膀就起飞。
太白走的不快,用余光瞟了承风一眼,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禅室里,摇曳的烛火费劲的企图把光明撒满每一个角落,可它越是光芒大盛,越是有张牙舞爪的黑影涌现出来。光明与黑暗对峙着,一时分不出高下。
一身袈裟,却留着如瀑长发的僧人睁开了他略微有些吊稍的眼睛。
“来人不简单呐!”
“过奖,九尾狐妖。你好大胆子,敢公然在人间作乱。”
禅室的大门向两边敞开,从正中央走出来一个人——白衣黑发,清俊雅致,正是太白。
明惠眼中有一抹绿光飞快的闪过,他疑惑地轻语:“我怎么会看不出他的道行?”
太白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