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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真点头,他们既然愿意跟着自己,他当然不能抛弃他们。他看向桌子:“你在写什么?”
“给封晏的信,”莫惑说着拿出从轻邪的旧居翻出的几封信,征求他的意见,“我想把其中一封也给封晏送去,让他看看是否真是医圣亲笔写的。”
祁真顿时一怔:“你怀疑是假的?”
“我问了卫玄他们,暗格的位置有些明显,我怕是有心人故意放的,”莫惑分析道,“何况这上面写了雾哭草的几处位置,如此重要的事若被别人知晓岂不是糟了?你师父走时应该要毁掉才对。”
祁真不由得问:“可以看出它的年头么?”
莫惑道:“至少有十多年了。”
祁真明白莫惑这是担心当年设的局被他们误打误撞踩了,而这事毕竟涉及到凤随心能否解毒,自然要小心一点。他想了想:“如果是假的,但写信的人会模仿医圣的笔迹,封晏认不出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莫惑将写完的信叠起来装好,同时选了医圣的一封信放进去,淡淡道,“找个练了天毒经的人,旁敲侧击问问他的想法。”
祁真敏锐问:“萧安木?”
“嗯,不过他要是没练到最后一层,估计问也白问。”莫惑说着吩咐手下把洗澡水端进来,接着将怀里的人扒光抱了进去。
祁真舒坦地向水里缩缩,抬起头,看着莫惑脱衣服。黑袍慢慢褪下,里面是雪色内衫,再然后胸膛便渐渐露了出来,因久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白,但皮肤紧致有力,完全不会令人觉得羸弱,一颗Jing致的小金球坠在上面,顿时带出一丝华贵之感。
忽略不太好相处的性格,他这王妃真是蛮赏心悦目的。
莫惑若有所觉,垂眼望过去。
祁真眨眨眼,呆呆地和他对视。
莫惑俯身亲了他一口,低声问:“看什么?”
祁真舔舔被亲到的嘴角,伸爪子摸了把他的脸:“……没什么。”
莫惑眸色微暗,快速将剩下的衣服脱了,跨进浴桶把人捞进怀里揉揉,扳着他的下巴吻他,察觉他配合地张开嘴,便不客气地把舌头探了进去,温柔地缠上他的。
祁真含混地嗯了声,感觉被吻得很舒服,不由得向他蹭蹭,呼吸渐渐变乱。莫惑知道明天要早起赶路,并不打算折腾他,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引着往下按。祁真咽咽口水,慢慢动起来。
“乖。”莫惑沙哑地赞赏一声,也把手伸向了他。
“嗯……”祁真嘴唇微张,只觉热气呼啸地从体内涌上来,很快被撩拔得晕晕乎乎,等被抱上床,身体仍在发软。
莫惑目光深邃柔和,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抱着他拍拍。
祁真片刻后才回过神,伸爪子向他团了团。
莫惑给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吧。”
祁真听话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问:“凤随心今天找过你么?他上次不是说要用消息换一坛酒么?乾芷里都有什么?”
“他还没说,”莫惑道,“路上你可以问问他。”
祁真应声,很快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早早起床,吃过饭便出发了。邵沉希将他们送到门口,先是与祁真等人寒暄了几句,这才看向凤随心,笑道:“凤尊主哪天若是无聊了,可以来找我喝酒。”
“好。”凤随心对他笑了笑,翻身上马,扫见大哥和祁真都上了马车,便最后看一眼邵沉希,和他们一起走了。
邵沉希目送他们离开,半晌没动。
“宫主,”沧澜宫的一位长老低声问,“属下听他们说您带着凤尊主去过乾芷?”
“嗯。”
长老忍不住道:“可那地方……”
“只有历代的宫主和夫人能进,我知道,”邵沉希温和地打断,望着远处的一抹红影,“我已经认定了他,不会变。”
历代的宫主曾有过娶男妻的先例,长老并未对人家的性别发表看法,只是凤随心一看就是很不好追的样子,尤其还是堂堂悬影的主人,有可能嫁过来么?他沉默一阵,问道:“宫主怎么不想办法跟着他们?”
邵沉希轻声道:“我跟着他,他反而玩不痛快,何必呢。”
长老顿时诧异:“为何?”
邵沉希不答,转身进去了。
别人不会懂,凤随心是不会轻易动情的,就算动了也会强迫自己断情,那天晚上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他若伪装成玩一玩的态度,短时间内待在凤随心的身边倒是可以,但时间一久,凤随心绝对能看出他陷了进去,到时不只会对他说一大堆绝情的话,还会觉得凭白拖了一个人下水,肯定不太高兴。
他何必扫他的兴。
“让暗棋部的人分出几个慢慢在后面跟着,注意别暴露了,”邵沉希道,“剩下的都去打听毒怪的消息。”
长老心底一惊:“毒怪?他不是失踪二十年了么?”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