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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对话间他听到了则见的名字,第二天放假他没去C市,一个人在高中学校逛了半天,把两人曾经去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然后告诉自己,该放弃了。
后来从小何那里得知则见不止未婚,连男朋友都一直没有,他给成菀打了电话,成菀仍然是不想告诉他则见的事情,嚷嚷着“你不是警察吗,自己查啊?”
他言辞恳切,甚至有些卑微,“我就想知道,六年前她不是结婚了吗?”
成菀也是一头雾水,“结婚?结什么婚?”
他这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明那次听到的事情,成菀仔细回想了下,一拍大腿,“那次啊……说的是孟浙彦啊,他们几个在商量要不要告诉你,我觉得你对她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就没说,我去!你什么耳朵啊,能听成则见……”
他舒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顿顿地说道,“我今天……遇到她了。”
那头陷入了沉默,好半天才听到成菀叹气的声音,“阿时,真不是我说你,当时分手做得那么绝,这几年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他没说话。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头成菀继续劝他,“算了,就让我被陆兆言乱棍打死吧,则见之前一直在C市当老师,去年她爸爸做了个小手术,她就从C市就考回来了,陆兆言一直不让我们跟你说,其实也是,你现在的工作,想知道她在哪儿太容易了,我们以为你对她也就跟那些姑娘没什么区别……”
后面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则见分手后有多不容易,她几次看到她几乎是一圈圈地在瘦,那时候她真是恨死孙隙时了,这个小妹妹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她骂孙隙时吃窝边草就算了,还把人家姑娘折腾成这样。
孙隙时在那边,闭着眼睛靠着座椅,像是在听又像是没有在听,过了很久才回道,“你以为,我没有后悔过吗?”
分手是一时气话,他那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又很不好,则见乖顺惯了,突然有一天她开始闹小脾气,他还能忍受,但是那次她消失了一个月,电话不接,打到家里也假装不在,那是她最关键的时候,他傲,她不理他他就干脆冷着她,等冷到他放暑假回了家,在学校就看见她抱着一个男孩子在哭,当时怒火中烧,第二天约着她就提了分手。
回去就后悔了,想着冷她几天,让她自己来解释,结果没等到她来解释,她彻底消失了,整个暑假再没有消息,他在学校、她家堵了几次,被陆兆言发现,说了他几句,他要强,果然再没来找过她。周围的人也有意地替则见保守秘密,就真的彻底断了联系。
连她大学是在哪里读的,都是自己毕业后考上警察才想办法查到。
则见听他说成菀几个人替她瞒着消息,眼眶有些shi意,她不顾自己有些不适,加快了速度,在孙隙时刚刚报的那个公寓门口停了车,看孙隙时没动,她说,“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孙隙时没什么动静,没有回话,也没打算下车。
则见咬咬牙,“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孙隙时笑了下,有些讽刺意味地看向则见,“是我自作多情了,当年你那么大顶绿帽扣我头上,我扛了,现在回来找你,确实有点作践自己。”
说罢准备下车,则见立马拽住他解安全带的手,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他轻笑,稍稍用劲就解开了安全带,“分手前一晚,在教室走廊上,你和谁抱在一起你不知道?”
则见脑子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脑海里搜索出那天晚上,她垂着眸子,豆大的一颗眼泪就砸了下来,孙隙时有些后悔话说得太重,则见的声音带着哭腔,“孙隙时,我不欠你什么,从跟你在一起到分开,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孩子不清不楚过……”
孙隙时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她接着说,“那天是因为,白天在学校填完志愿,我把你送我的链子丢了,晚上只好抹黑去找,高三楼断电了,又一直在下雨,我害怕,只好一直哭一直哭,后来是我同学冯曜过来,替我找到了链子,安慰我把我送了回去,至于你说的什么抱在一起我告诉你孙隙时,根本没有这种事!”
听完她泪眼婆娑近乎有些歇斯底里的解释,孙隙时愣住了,开口准备道歉,就听见她更加决绝地说,“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还对你有什么幻想,我们既然在一起的时候是美好的,分开了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你误解我,和我提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请你下车,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算我求你。”
则见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叹气下了车,绕到驾驶座上说,“你下来,你这样不适合开车,我送你回去,我保证,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则见固执地坐着不动,最后他有点恼了,“则见!你下车,别胡闹!”见她还是不动,他强行地开了车门,拔了钥匙,一把扛起了则见往小区走,小区保安跟他挺熟,连忙喊着,“喂喂喂孙哥,车不能停这儿!”
他把钥匙往保安那儿一丢说,“何科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