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要等到过午时之后了。”小厮赔笑道,“您要喝点什么?”
&&&&顾翛顿了一下,道,“我过午再来吧。”
&&&&顾翛抛下一金,定了一个位置最好的雅间,便出了茶馆,恰遇上一群往城门外跑的人,顾翛便就跟了上去,他着的是粗布麻衣,带着普通的斗笠,人群中的汉子十有八九都是这个打扮,身影很容易的便没进了人流之中。
&&&&到了城门口,有人一把抓住顾翛,低声在他耳畔道,“公子且随我来。”
&&&&顾翛反应极快的跟了上去,在人流的掩盖下,从角门又偷偷潜回城中。
&&&&此时顾风华正一袭黑色华服,老神在在的等在宫中,见随着侍卫潜进来的顾翛,唇角微微一勾,狐狸一般的和煦笑道,“今日可要委屈你了……”
&&&&两个月之后的北方已是秋高气爽,蜀地还残留着夏季的余热,一池莲叶正是碧绿。
&&&&一袭白衣盘坐在水榭上,膝头横着一把琴,却不曾弹。他已经咯血多日,形容消瘦,若非许多人看着,许是早已经形销骨锁了。
&&&&人生到这个份上,不得不说是一出悲剧,一个以天下为棋之人,漂亮的赢了那场对弈,然最终回首一看,原来,除了赢过一场棋外,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最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怀疑顾翛对他的关心是一场虚假,还是因为心底悲哀,失去了这份温暖……
&&&&想到顾翛,宁温心头一闷,口中猛然涌上了一丝腥甜。
&&&&“扶风。”
&&&&一个满怀激动的声音从池岸传来。
&&&&清俊且熟悉,宁温顺着声音看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楞住。
&&&&一池碧荷摇曳,河岸边的垂柳下,一袭红色罗裙的绝世美人盈盈而立,手中还握着一顶帷帽,墨发微见凌乱,一双墨玉般的眼眸,满含激动。
&&&&绝世美人抛下帷帽,足尖一点,宛如花瓣一般,从荷叶上飘过,引得池塘内一阵微风,红裙飘飞,她便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了宁温面前。
&&&&“怎么,欢喜的傻了?”美人十分不雅的凑近宁温,眼眸中浮起一丝心疼,“你瘦了。”
&&&&“你。”宁温终于从顾翛这一身惊悚的打扮中回过神来,心里一时又欢喜,又是惊诧,“你如何穿成这副模样?”
&&&&虽然也像极了一个美人,但顾翛身上的男子气太重,动起来时,简直可谓一大奇观。
&&&&提起这一身装扮,顾翛便恨的牙痒痒。当时看见顾风华那一脸狐狸的笑容,便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结果竟是让他扮作妃嫔不过,此时见着了宁温,心里什么怒气也都消了,任由他外面闹翻天,有顾风华兜着,毕竟他家那两个可不是吃素的,不会有顾风华什么好果子吃,所以相比之下,扮作女装,也就不算什么了。
&&&&顾翛看着宁温呆愣愣的表情,一时起了戏谑的心思,轻推了他一下,故意掐着嗓子道,“妾身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辄浅……”宁温喉头发哽,他一见这情形,便能够猜想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一时百味聚杂,只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对顾翛,不能放手了。
&&&&见着这样阳光似的笑容,他心里便高兴,见不着时,便会挂念……
&&&&也许,真的是动心了罢?
&&&&“你又咯血了?”顾翛看见宁温唇边的血,眉头忽的紧拧,飞快伸指捏住他的手腕,试了一会儿脉,顾翛一双长眉越发皱紧,不由责备道,“我走前,你还曾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只是敷衍我么?”
&&&&“无,只是近来想的事情多了些,便……”宁温底气不足的解释道。
&&&&顾翛伸手抹掉宁温唇上的血痕,叹了口气道,“幸好,我回来的还算及时,这咯血之症可大可小,平素便要十分小心,不能郁结于心……”顾翛说着说着,转而问道,“对了,你何事郁结?”
&&&&宁温有些窘迫,他郁结的那些事情,哪里是能够言出口的?
&&&&顾翛也能料想一些,但现他们在一起,便不再去想过去,遂故意调笑道,“可是害了相思?”
&&&&“不曾。”宁温声音淡淡,眼眸中却全是笑意。
&&&&“死鸭子嘴硬,我可是相思不浅,那你可有想过我,哪怕一回?”
&&&&“……”
&&&&“不说便是默认了,呵呵,我穿着这个难受死了,一起沐浴去吧?”
&&&&“……”
&&&&“你不说便是默认了……”。
后续之无妄海(15)
九月初到十月底,发生了两件令举国上下震惊之事,且皆出自顾氏。
&&&&顾连州嫡长子莫名失踪,九月底时,顾连州亲自上门向宋氏致歉,并退婚。随之便传出十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