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带小衍出去玩了,等会处理完事,我会带他回来的。”
“知道了。”张莹一笑,目送陈衍离去,然后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然的冰冷,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陆敏的电话。
陆敏显然在忙,过了很久才接起:“小衍妈?是你吗?”
“婉心妈,是我!”张莹的神情依旧冰冷,声音却很热情,“你那今天有牌局吗?小衍爸出去了,小衍又和罗学文去玩了,我一个人无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或许是因为张莹神智不清,或许是因为其他事,张莹好脾气的等着,也没催促。
过了会电话那头终于有答复了:“正好,我们这半个小时后要开一局,你五分钟后下楼,我派人来接你。”
“好!”张莹笑答应,眼神却冷冷的看向某处。
挂上电话后,她去了卧室,打开行李箱,挑了一身最符合年龄的装束,换上,然后依依不舍环视了这个家,带上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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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阳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毕竟还是数九寒天,就算气温短暂回暖,水温还是没有太多变化的。他很不舒服的睁眼,水顺着他的睫毛滴下,他忍不住再次闭眼,失去意识前的情形瞬间浮现了,他刚准备带着陈诺去庙会,然后就被人袭击了,那些人的速度很快,他一点反应都没,甚至没有注意到陈诺。
不好!陈诺会不会出事?
顾晓阳猛抬头,想要站起,不想他的身体早已被人牢牢钳制住,只能看清极小部分的现场。这似乎是条渔船,船内很脏,满是鱼腥味,船似乎也不大,仅一人的进出就可以让船摇摆起来。
刚进来的那人迅速走到顾晓阳跟前,和另外一人嘀咕了下,那人便冷笑了声,蹲下示意别人拉起顾晓阳的头:“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时隔多年,你在陈衍心中的分量还是这么重?”
顾晓阳的听力依旧没有恢复,对方的一通话他只能辨别一二,但从语气语调上他还是判断出了那人是谁,谢婉心,这种高傲又带着点尖锐的声线是她的标志。
又是她!顾晓阳对这人有着说不完的厌恶。
“怎么不说话?我们也算好多年不见了,叙叙旧吧!”谢婉心笑说。
顾晓阳没理会她,她倒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想说随你,反正过了这会你也说不出什么了。陈衍够狠呐,骗了我们整整三年,把我们赶尽杀绝。他既然这么绝情,我也不想让他皆大欢喜的好结局。我反正活不了,拉上你垫背吧!”
顾晓阳依旧没听全谢婉心的话,但对方狰狞的表情已经表达了最真实的意思。顾晓阳心知不好,谢婉心已经穷途末路了,惹上这个穷寇很麻烦,光是他一人还能挣扎下,但添上一个陈诺就恐怕不太好善终了。
尤其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陈诺的踪影。
就在这时,一人匆匆返回船舱,神色凝重,在谢婉心耳边迅速嘀咕了下。谢婉心听完不急反笑:“来了这么多人?好啊!把一大一小都给我带上,我们去船头!”
顾晓阳立刻被人押至船头,陈诺也被押了上去,显然他的作用不大,谢婉心甚至一直让他昏迷着。
一到船头他才发现,他们竟然处于H市著名的江内,沿江修筑有很多休闲设施,这样的天气不少人都带着亲朋好友出门来散步。谢婉心所在的船被陈衍带来的各种船只牢牢围住,江边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样的情形对陈衍很不利,即便最终解决,也会因为影响太广的缘故受到不利的舆|论压力。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想办法将谢婉心一伙人引至人迹罕见处,或者暂时不予理会,挤压谢婉心等人的承受底线。即便谢婉心带着玉石俱焚的心理,但若是没有让她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她不会随便处理的。
然后陈衍没有这么做,他迅速赶到了现场,站在另一艘船头冷脸看着谢婉心:“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为自己和你爹妈积点Yin德吧!”
“他们造的孽太多,这点Yin德远不够,还不如另作他用。”谢婉心勾勾手指,顾晓阳再次被人摁到再船头上,谢婉心踩着顾晓阳的头对陈衍笑。
陈衍的眼神一冷,他已经在暗处准备了狙|击手,准备随时冒着舆|论风险击毙谢婉心。
谢婉心也不是傻瓜,知道陈衍的狠,她事先有所准备的,笑说:“我有赴死的准备,你是否有看着爱人死的准备?”
陈衍回以冷哼,他绝不会让顾晓阳死!他出发前联系了孟斌,孟斌已经带着蛙人自上游而下,只消坚持半个小时,蛙人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谢婉心却是笑了:“不要小看这条江,涨chao的时候是天下奇观,退chao的时候一样是暗流涌动,就算你带了蛙人,他们也不可能按时到达。”
“这么说我只有一条可走了?”陈衍眼神一冷,他已不复当年正眼看世界的心态,三年的历练让他将光明和黑暗完美的融合了起来,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种思路轻而易举的占领他的脑海,“我有人数优势,既然你放弃